贴身藏好,既能解燃眉之急,又不会引来贼人的觊觎。
苏临眼神一暗。
原主的记忆里,长公主苏月虽然行事有些乖张,但对百姓还算不错,至少没有明目张胆地欺压过。
今天这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
长公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要等秋猎的时候才能见分晓。
她听说,这次秋猎,如果长公主能拔得头筹,就可以把五皇子从宗人府里弄出来。
她和五皇子之间,早就结下了梁子。
这长公主,是真像传闻中那样,心怀天下,还是会为了自己的亲弟弟,对自己不利?
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敌是友,秋猎场上,自有分晓!
两日后,秋猎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茶馆里,酒肆中,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人群。
“听说了吗?今年秋猎,长公主可是夺魁的大热门!”
“太子那边呢?有人押他赢吗?”
“嗨,这还用说?肯定没几个人押他啊!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个什么德行?”
“我看不一定,太子殿下虽然……但毕竟是太子,说不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得了吧,就他?我可是听说,长公主为了这次秋猎,准备了好几个月呢!”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长公主的骑射功夫,那可是一绝!”
“我押长公主赢!我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
“我也押长公主!”
……
马车里,雪春气得直跺脚,小脸涨得通红:“这些人,真是气死我了!他们怎么能这样说殿下!”
暮雪也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真想去看看秋猎啊,可惜咱们身份低微,没有资格。不过,我听说长公主的箭术出神入化,太子殿下或许……哎,算了,不说这个了。主子,要不,咱们也押一注?”
苏临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哦?你想押谁?”
雪春抢着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押长公主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嘛!”
暮雪摇了摇头:“我本来是想押长公主的,可是今天出了这档子事,总觉得她不像个心疼百姓的。所以,我想押太子殿下赢!”
雪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不是疯了?押太子?那不是白白把银子扔水里吗?”
苏临笑眯眯地看着暮雪:“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
暮雪认真地说:“押太子的人少,赔率才高啊。要是赢了,咱们就赚翻了;要是输了,反正这些银子也是我之前攒下的体己钱,就当是还了玉影阁的人情。”
苏临赞赏地点了点头。
这丫头,不仅心善,还有头脑,是个可塑之才。
她看着暮雪,笑眯眯地说:“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本宫就陪你赌一把大的!”
暮雪兴冲冲地跑去下注。
一路上,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冷嘲热讽,说她傻,说她脑子进水了。
她却毫不在意,回到马车上,还是一脸的兴奋。
苏临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加笃定。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她会输,那她就偏要赢给他们看看!
不过,要下注,总得有本钱才行。
钱从哪儿来呢?
苏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连瑾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鸟儿在枝头鸣叫。
“舅爷爷,您该不会……连点银子都拿不出来吧?”苏临歪着头,一脸怀疑地看着连瑾。
连瑾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强撑着面子:“怎么可能?我堂堂一个大将军,还能缺了银子?”
其实,这几年长公主一直在外征战,国库早就入不敷出了。他的俸禄,大部分都拿去补贴军饷,手头确实有些紧。
但他怎么能在一个小辈面前丢脸?
苏临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她笑眯眯地盯着连瑾的钱袋,眼睛都快放出光来了。
连瑾无奈地叹了口气,从钱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拿去吧,一千两,不用还了。”
他心想,自己好歹也是苏临的长辈,总不能让小辈看轻了。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苏临嘴上客气着,手却飞快地把银票接了过来,小心地叠好,揣进怀里。
连瑾看着她那副财迷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你可是太子,每个月的俸禄也不少,省着点花!”
“知道啦知道啦!”苏临敷衍地应了一声,转身就想溜。
“等等!”连瑾叫住她,“你拿这么多银子,到底想干什么?”
苏临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舅爷爷,你就等着瞧好吧!”
说完,她一溜烟地跑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苏临开始盘算起来。
今晚就是下注的最后期限了,时间紧迫。
炼制毒药去卖钱,肯定是来不及了。
可她又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
怎么办呢?
她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陆清寒刚沐浴完,换上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正准备看会儿书。
突然,门外响起了闵阑的声音:“主子,皇太子驾到。”
陆清寒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皱了皱眉。
这丫头,又想搞什么鬼?
只见苏临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师父!”
苏临一开口,就让陆清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夜色深沉,房间内烛火微微跳动,映照着陆清寒刚沐浴完的身影。
他换上一身月白色长袍,正待翻开手中的书卷。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门外,闵阑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陆清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手中的书卷也随之放下。
这丫头,又想搞什么鬼?
他倒要看看,这次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临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师父!”
她这一声“师父”,叫得那叫一个甜腻。
陆清寒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都不自在。
这丫头,怕不是吃错药了吧?
闵阑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可不想被卷进这场“师徒”间的“明争暗斗”中。
“师父父~,徒儿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跟您借点银子周转周转。”
苏临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只是这称呼,又亲昵了几分,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清寒,仿佛在说:快借我,快借我!
陆清寒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依旧没有说话。
他不急,他想看看苏临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师父父~,您就借徒儿十万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