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南受伤的是右侧肩膀下侧的位置,导致他整条右手都不能随便抬举,所以,吃饭这件事情,也有些难处。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
“我先扶你坐起来。”我走到病床边,弯腰扶住他的另一侧手臂。
我弯腰时,未扎束的长发也随之落下来,落在贺斯南的臂弯处,贺斯南自己也用力撑坐起来,俊容却悄悄的红了一片。
我把打来的饭菜端到他的面前:“我喂你吧,你右手不能用力。”
“不用,我左手也能使用。”贺斯南含笑拒绝。
“你左手用着不习惯吧。”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
他都伤成这样了,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自然也不会觉的不好意思。
“我左手跟右手一样,没什么不习惯的,我忙起来,左手也能写字。”贺斯南笑着说。
“是吗?”我有些惊讶,想不到,贺斯南竟然左右手都用运自如,听说左撇子很聪明,这么看来,贺斯南是真聪明了。
贺斯南的左手使用起来,果然没有一点不习惯。
我坐在旁边看着他吃,贺斯南吃了两口,眸子朝我望过来:“你吃过了吗?”
“我不饿!”我摇摇头。
“那怎么行,不吃饭对胃不好,你也吃点吧。”贺斯南催促我。
我只好拿起筷子,一起吃了起来。
病房里安静,暖气丝丝的声响,传来。
我和贺斯南边吃边聊着工作的事情,贺斯南也很严谨的跟我说了一些相关的业务,可我听的却是云里雾里的,脑子总转不过弯来。!j+j·w\x¨c¨.,i¨n^f-o.
贺斯南见我一脸懵逼,他低声笑起来:“好了,专业的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放心,你的钱,不会打水漂的,何总最近找我聊了几次天,他的一些观念和对未来发展的前瞻性,很有参考的价值,想不到,何总对科技新能源这一块,也了解透彻。”
我一怔,何景深是投资了贺斯南的公司的,他又是从前世穿回来的,对前世的科技发展,比我这个家庭主妇了解更透彻,有他指引贺斯南一路前行,说不定,他的公司能走的更高,更远。
何景深真是一只老狐狸,年纪轻轻的,在投资战略这一块,好像没怎么吃过亏,看来,我以后有空就得向他请教一下投资的事情,跟着他投,风险能少很多。
“你跟何景深能聊得来,我也乐见其成。”我笑着说道。
“本来是聊不来的,但因为利益捆在一起,就硬聊吧。”贺斯南无奈的笑了笑。
想到那个小群,贺斯南和何景深没少抬杠,我忍不住抿唇笑出了声。
“笑什么?”贺斯南深幽的眸子探过来,在我脸上痴迷了几秒。
我便讲起了他和何景深在群里吵架的事情,贺斯南放下筷子,轻轻的用左侧肩膀靠到枕头上,慵懒道:“工作己经让人神经紧绷了,该吵吵该骂骂,也是一种放松情绪的方式。¨c?n_x.i!u?b¨a¢o+.\n¨e!t.”
“嗯,这一次你受伤,何景深全责,以后你要吵就吵,别跟他客气。”我说道。
贺斯南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如果没受伤,又怎么能和你安静的待在这里呢?对我来说,这不像是一件坏事。”
我眸色一呆,下一秒,轻声责备:“斯南,受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把他当成是人生的奖励,我希望你这一辈子都平平安安,不要再受任何的伤害。”
贺斯南见我表情严肃,这才不逗了。
“好,我会保护自己不再受伤,你别因为这件小事,就生我的气好吗?”贺斯南放柔了声线。
“我没生气。”我摇了摇头,起身,把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去给贺斯南倒了一杯热水。
“要不要吃苹果?”我问他。
“好啊!”贺斯南闲适的靠坐着,一派温润。
我拿水果刀在旁边削了一个,切成块,放到他的旁边:“吃吧。”
贺斯南拿起一块吃了一口:“真甜。”
“是吗?我随便买的。”我也拿起吃了一口:“哪甜了?又酸又硬。”
贺斯南失声笑了起来:“因为是你削的,我才觉的好吃。”
“贺总,请你保持理智和客观态度。”我说完,把那个又酸又硬的苹果拿走了,又去洗了一些蓝莓和圣女果过来吃。
三点多,何景深找的女保镖过来了,两个人都是短头发,长的精神结实。
一个姓张,一个姓刘,年纪看着比我小,我就首接喊她们小张小刘了。
下午西点多,贺斯南的助手送来一堆资料文件,还把贺斯南的电脑也带过来了。
贺斯南带伤工作,一首到七点,在他工作时间,因为有助手在,我就窝在旁边的沙发上睡了一觉,睡醒,听到护士的声音。
我迷茫的睁开眼,就看到护士要给贺斯南换药了。
我立即爬起来,走到他的身后,看着护士揭开纱布,露出那条缝线的疤痕,我即心疼又难受,对贺斯南的愧疚也加深了一层。
消毒换上新的纱布,护士笑眯眯的来了一句:“你老公身材保持的不错。”
我:“……”
贺斯南瞬间有些尴尬。
我伸手过去,将贺斯南的衬衣轻轻的往下扯,手指不可控的会碰到他的肌肤,也不知道贺斯南天天工作这么忙,怎么还能保持自律,把身材锻炼的这么标准。
“我自己来吧。”贺斯南害羞了,不让我扯他的衬衣,他自己伸手理好了。
“到晚上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问他。
贺斯南摇了摇头:“没有特别想吃的。”
我看了看窗外,说道:“那我回家给你煮吧,正好我想回去洗个澡。”
贺斯南点了点头:“好,那你先回去吧,别煮了,我让助手送过来。”
我心想,煮东西需要太久的时间,而我洗了澡,就得赶过来照顾他。
恰在这时,何思悠打了电话过来。
“妈妈,我和奶奶要去医院看望贺叔叔,我们做了好吃的带过来。”
想不到王素丽竟然煮了东西要送过来,我挂了电话跟贺斯南提了这事。
“何总的母亲?”贺斯南有些惊讶:“这不太好吧,太麻烦人家了。”
我安慰他:“没关系的,一定是何景深让他妈做了晚餐,你心安理得的享用就是,我先回去洗个澡,马上过来。”
贺斯南点了点头,然后又问我一句:“对了,晚棠,你家里还有我的衣服吗?”
我愣住,仔细回想,好像还有几件他的衬衣。
“我回去看一下,有就帮你拿过来。”
贺斯南眸底染着笑意,点了点头:“好,路上注意安全。”
小张小刘在走廊外面等我,见我要回家,她们一个充当我的司机,另一个,则是开了一辆车跟随在我车的后面。
回到家,我就去洗澡了,洗了澡出来,我就打开衣柜,拿出贺斯南以前留下的两件衬衣和一件毛衣加西裤,收拾打包好。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贺斯南打来的,急匆匆的跑出客厅去接。
没料到,竟然是一个陌生的来电。
我蹙眉,警惕了起来。
电话响了一次,我没接,又挂了,紧接着,再一次响起。
我只好接听:“喂,哪位?”
“是我,荣宴!”低沉的男声,透着一丝的疲倦:“先别挂我电话,我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