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野地野花香
“你大伯说的没错,薄氏关系到整个薄家家族的利益,绝不能让人有可趁之机。*9-5+x\i\a`o,s-h-u\o·.¢c-o\m~”
老爷子深有同感的点了头。
顿了下,又说道:“下个周末就到中秋节了,不少薄家旁系都会来庄园,你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逮到把柄。”
薄家是个大家族,想占家主之们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薄湛宁出了什么问题,那些人肯定会群起而攻之。
“放心,这些事我心中有数。”
薄湛宁搁了碗筷,面色一片晦暗,“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其实也就是喝了几口粥而已。
但他已经从薄建东的神色里察觉到了,昨夜的事和薄建东脱不了干系,这就够了。
老爷子知道他和这些人没有共同话题,也不留他。
只是冲旁边一直静默无声的苏月桥使了眼神,“湛宁通宵忙碌,这会儿肯定累的慌,你赶紧陪他回家休息。”
“是,薄爷爷。”
苏月桥乖巧应声,就要跟着起身。
但薄湛宁面色冷漠的摇头,直接就拒绝了,“不需要,别跟着我。”
他已经够累了,苏月桥只会让他感觉到更疲惫。*?{完¤??本£/神3?站! x免??{费a阅?;e读@_
“湛宁……”
苏月桥僵在椅子上,眼圈泛红,紧紧绞着手指头,一副饱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薄建业一看这个场面,赶紧就端着早餐,上楼找云染去了。
果然才到客厅里,就听身后响起了老爷子愤怒骂人的声音,呯呯碰碰的,也不知道又砸了些什么东西。
他啧啧两声,端着早餐才到二楼,就见薄湛宁脸色阴沉,疾步离开了。
看样子,也没给老爷子留情面。
主角都走了,餐厅里的骂声也戛然而止。
薄建东体贴的给老爷子倒来了热茶,“父亲,湛宁向来是个犟脾气,您何必每回都与他生气?”
“什么犟脾气?明明就是他不听教诲!”
老爷子气得吭哧喘粗气,枯如树皮的老脸都涨红了,极怒道:“你自己看看,他把岁岁都欺负成什么样了?”
“苏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万分不舍的给了薄家,薄湛宁却如此待她,叫我如何向人家父母交待!”
也亏得是苏家父母宽厚待人,不然早就削死薄湛宁了。
“唉,他性子犟,我们也说不得。”
薄建东摇摇头,说着又看向苏月桥,“岁岁,你平日里也多哄哄湛宁,以后你们终归是要成为夫妻的人,哪能一直这么闹别扭?”
“我也想和湛宁好好的,可你们也知道他对我的态度……”
苏月桥都哭成了泪人儿,泣不成声。¨??2′??8_,¨看?°书÷1·网)? ?&=更3&u新£??最?全d{
老爷子看的心疼,又是一连串的安慰,他也着实搞不懂,岁岁明明还是从前的岁岁,薄湛宁为什么非要说苏月桥不是苏岁岁的古怪话?
难道她还有精神分裂症不成?
“父亲,小两口的感情说不清楚的,让岁岁回家去找湛宁沟通好了。”
薄建东劝了几句,让老爷子别跟着着急上火。
毕竟傻子都知道薄湛宁是真的厌恶苏月桥,非要强行将他们凑在一起,哪有苏月桥的好果子吃?
不过这对他来说,反倒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送了老爷子回房休息,薄建东也就有意和苏月桥一起离开了薄建业这边,见她还在抽泣,就递了纸巾过去,温和道:“你也别太伤心,日子还长着呢。”
“大伯,湛宁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苏月桥哭的都撕心裂肺了。
薄建东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谁都喜欢新鲜美好的事物,但留在身边的,却都是那些共同经历了风雨的老物件,对人也是如此。”
“啊?”
苏月桥听的一脸迷茫。
薄建东也不解释,就微笑道:“你只要知道,是你和湛宁订婚了就行,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你也依然是湛宁的未婚妻,只能水到渠成,你就薄家的家主夫人。”
薄湛宁想推脱这门亲事,可没那么容易。
这个苏月桥听懂了。
但仍觉得满腹委屈,“可是他不理睬我,还遍地野花香,怎么办?”
“只要你不死,野花一
辈子都只能是野花。”
“那我不管她们?”
“有什么好管的?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你与其为了那几朵上不得台面的野花将湛宁越推越远,倒不如好好笼络他的心,才是正事。”
薄建东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看她,“若是你天天和湛宁吵,吵到他执意要休了你,岂不是便宜那些野花了?”
“不可能!”
苏月桥一下咬了牙,怒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云染登堂入室的!”
“可云染比你会哄薄湛宁。”
薄建东似笑非笑的说道:“把你从前哄湛宁的本事拿出来,云染能是你对手?”
占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还打出一手烂牌,那就怨不得旁人了。
“从前哄他的本事?”
苏月桥有些怔愣,从前都是男人追着苏岁岁跑,苏岁岁哪用得着去哄人?
哪个男人若是得她一个眼神,都欢天喜地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话间,也到了薄湛宁这边。
薄建东抬头看看门楣上的横匾,天熙府三个苍劲大字阳光下反射着淡淡金光,虽不刺目,却有光辉耀眼之感。
而这块匾,是薄家家主传下来的,哪家当位,匾就会送到哪家。
他想这块匾,已经想了很久。
但也不过看了几秒,薄建东便收回眼神,朝苏月桥微微笑道:“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好好和湛宁相处。”
“多谢大伯开解,我会仔细琢磨的。”
苏月桥道了谢,见薄建东走了几步,忽又喊道:“大伯,我以后能再请教您吗?”
“当然可以。”
薄建东回头微笑,随即便走了。
他能教的,可不止这点微不足道的道理。
苏月桥定了定神,这才提步进园子,但刚进主屋,就见佣人们都垂手默立在客厅里,而薄湛宁面色凌厉的站在人群前,正询问着什么。
她心里一凛,赶紧赔了笑脸,上前问道:“湛宁,这是怎么了?”
“我问你,谁进过我的书房?”
“我不知道……”
苏月桥慌忙摇头,“昨晚我很早就睡下了,今天一早就去了小叔那边看薄爷爷,是书房丢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