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老毛病
苏月桥急了,“喂,你撒手啊!我没那闲时间!”
“我真的头疼……”
“你头疼关我什么事?赶紧给我撒开!”
眼见苏南承直奔自己而来,苏月桥也急的形同火烧眉毛。¢d¢a¨w~e-n¨x+u′e′x*s¨w!.~c/o?m,
掰了几下没掰开她的手,情急之下就干脆脱了外套,来了招金蝉脱壳,溜之大吉。
云染想追来着,但刚刚起身,又一阵剧烈的头痛袭上来,疼的她浑身直冒冷汗,一下子跌坐回去。
苏月桥已经溜远了。
苏南承急的大喊,“苏岁岁你给我站住!”
“我有急事,没时间!”
苏月桥像是被撵急眼了的狗,撒丫子狂奔,一溜烟儿的就跑出了广场。
等苏南承追过去的时候,她早开车跑了。
“这个孽障!”
苏南承恼的额上青筋暴起。
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她到底想怎么着?
铁青着脸返回来,看见方才和苏月桥坐一块儿的女子满脸痛苦的蹲在地上,就赶紧走了过去,“你怎么样?”
“没……没事,不用管我……”
云染疼的满额冷汗,嘴唇都泛了青白,把苏南承都看惊了。
这姑娘也太要强了吧?
赶紧扶了她,送往医院,“你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她和岁岁坐一块儿,该是岁岁的朋友吧?
帮着照应也是应该的。·s*h\u!y^o·u¨k¨a\n~.~c`o?m^
送到医院一检查,是颅内残余的瘀血压迫了神经,导致的剧烈头疼。
苏南承有些懵,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小姑娘怎么也出过车祸?
云染已经缓过来了。
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鬓发都湿漉漉的,浑身虚软的靠坐在椅子上。
苏南承看的莫名心疼,“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谢谢,不用了。”
云染并没有换装,不好和苏南承相见,摆摆手,自己撑着墙壁走了。
苏南承愣愣的看着她的背景,怎么那么像岁岁?
不对,是云染!
他喉咙一紧,嗓子像被掐住了似的,想喊又没有喊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视线里。
是云染给他打的电话,告诉他苏月桥在广场上的。
他怎么就没想到,她是云染!
眼眶一下子通红起来,眼底有雾气弥漫。
当年那场车祸虽然没要了她的命,但也撞伤她的头部,留下了后遗症,可怜他的女儿始终那么要强,提都不曾提过!
这些年孤苦伶仃的流落在外,该是吃了多少苦?
他的岁岁啊!
踉踉跄跄的追出去,哪还有云染的影子?
祁玉莲打电话过来问情况,一听他说了云染的事,更是止不住的哭,“你给湛宁打电话,让他劝云染回家住吧,她的伤不治怎么行?”
都好些年了,她的头疾再不医治,就该要落下病根了。?看?书¢£,屋??? ÷?更ˉ新?最~/快±%<
她心疼啊。
“我们都劝,劝她回来住……”
苏南承也满声哽咽。
之前依着云染的意思,在她记忆没有恢复之前,不强迫她住在苏家,但如今她身体情况欠佳,怎么能让她还无依无靠的在外流浪?
薄湛宁接到苏南承的电话,一听说云染头疼,也急了,“她人在哪里?”
“不知道,我怕她反感,没敢给她打电话。”
苏南承不敢过分靠近云染,怕惹她不喜欢,只能央求薄湛宁,“你打电话劝她,叫她务必回家住,先把头疾给治好,行吗?”
“行,但不能保证她会答应回苏家住。”
薄湛宁并不愿强迫云染。
打电话给她,云染已经快到江边别墅了,“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我的老毛病,我自己心里清楚,已经在找医生了。”
她去找找舒傅,用催眠来缓和下情绪,应该就会好很多。
“苏伯父说,你疼的嘴唇都白了。”
薄湛宁话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追问道:“你在哪里看医生?我现在去找你。如果国内治不了的话,咱们就去国外治。”
他见过她头疼的样子,模样着实骇人。
该要早点根治才好。
“不用,如果情况不好的话,我就回组织一趟,请组织上的医生出手。”
组织上的医生个个都是权威,治她应该没问题的。
云染拒绝了薄湛宁的提议。
见已经到了舒傅的江边别墅,便也切断了通话,“有事的话我会主动联络你,你照顾好阿绥,等我回来。”
“染儿!”
薄湛宁着急叫她,但通话已经中断了。
懊恼的捶了下办公桌,这个小狐狸就是独立性太强了,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
若事情都被她扛完了,那她还要他何用?
绝对不可以!
打电话给薄忆绥,“查查你云姨的定位在哪里?”
“爸爸,你把云姨弄丢了?”
小家伙本来在打游戏的,瞬间警惕起来,“是不是你把云姨惹生气了?”
“她脾气倔,头疼发作了,偏不肯告诉我在哪里。”
“生病?云姨比我还像小孩子!”
小家伙一边吐槽,一边飞快的查询定位,没半分钟就搞定了,“云姨在江边的……咦,她在江边的舒氏心理诊所,难道头疼需要心理治疗?”
“可能吧。”
既然真找了医生,薄湛宁也就稍稍放心了。
又叮嘱道:“她现在身体情况不好,你时刻盯着她的定位,别出了什么意外。”
“可以是可以,但您确定不去找云姨吗?”
“她脾气那么倔,上次我去鸿翠楼找她,她后来就罚过我了。”
睡沙发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而且她也说了,情况不对就会回组织,为了不给她添麻烦,他只能忍着不见她。
小家伙听的直叹气。
一副语重心长的小大人模样,“你们哪,都叫我操碎了心!”
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这是他一个五岁孩子该承受的吗?
云染坐在催眠椅上,冷汗一阵一阵的往外冒,脸色苍白如雪。
舒傅的眉心都蹙成了川字,一脸的不理解,“每次都是这样催眠的,怎么今天就突然无法催眠了?”
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
再试,还是同样结果。
云染额上的冷汗已经汇成小溪,滴答往下落,像是有人在往她的脑仁儿里砸钉子,一下一下的,疼的厉害。
疼的眼前都有些恍恍惚惚的,极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