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美梦
“我的东西,我允她碰了?”
慕容辞阴沉沉的,狐狸眼里酝酿着风雨,“二十年来,你换着花样的往我身边塞人,看在风落的面子上我不曾提起,怎么,你当我是个傻子,我不提,你就变本加厉?”
“我爱谁,我结不结婚,与你何干?”
“我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白灵儿竟敢摔坏他的风铃花,杜潇作为始作俑者还气势汹汹,怎地,当他傻啊?
忍耐不过是有人情在,非要撕破脸,还能惯着她不成?
杜潇脸色一片苍白。§?¢齐%?盛/小.x说¨.网¨¢2 ??+首|?发?
风落扶住她,又给慕容辞连声道歉,“公子,阿潇她没有恶意,只是操了天下人最爱操的心,您别怪她。”
“我说过,少管我的闲事。”
慕容辞脸色冰冷,眼眸无情,“我的人生路该怎么走,我自己心中有数,再敢自作主张的替我做决定,就都给我滚。”
别打着什么为他好的旗帜来恶心他,他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
惹急了都没好日子过。
杜潇一向要强,这会儿也被骂的眼泪汪汪了,看慕容辞拿着风铃花进了书房,那股子委屈终于憋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不过是想替他找个伴罢了,他凭什么这样凶我!那串风铃花就那么要紧啊!”
实在那么稀罕,赔他十串,一百串成不成!
“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月影叹气,“你想替公子找伴也没多大的错,但你得问问公子他需不需要啊?你一厢情愿的拿热脸贴冷屁股,还倒惹的公子不痛快,真不懂你是为了哪般。′p,a¨o¨p^a?o¨z*w~w_.-c/o,m+”
“姐,你就别管了。”杜菱也劝了句。
像她就从不多管闲事。
可杜潇还是觉得委屈,“人是群居性生物,谁不想结婚生子?他错过了华仔,难道一辈子就栽那坑里不起来了?我给他介绍更好的,他老了也有个伴儿,难道不好吗!”
“你看公子像是缺人陪伴的主儿吗?”
月影觉得杜潇都快冥顽不灵了,公子执意于华仔,终日想的就是下辈子要早点遇见她,杜潇可好,为此结了心病,给公子介绍对象成瘾,就想看见公子结婚成家。
愿望是美好的,但关键公子他不需要啊?
白白挨了顿骂。
杜菱依然怯生生的,“姐,你应该没忘,薄家庄园的屋檐下也挂了串风铃花吧?”
那东西对阿辞的意义,可想而知。
白灵儿未经许可便擅自乱动东西,摔坏了那串风铃花,偏偏堂姐还火上浇油,不道歉也就罢了,还挤兑阿辞,她看阿辞当时的脸色,要不是看在相伴二十年的份上,只怕要动手打她。:<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杜潇当然知道薄家的那串风铃花。
风铃花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挂在屋檐下,起风时便能听见清脆的铃铛声,而大家也看着乳白色泽慢慢的泛了黄,就像白马湖的这串风铃花一样,历经风雨依然健存。
只是她未曾多想。
再经杜菱提起,杜潇略有愕然的睁大了眼睛,最终又满是懊恼。
她就不该多管闲事,乱点鸳鸯谱的。
回到房里,杜潇给薄湛宁打电话,说了白灵儿的事情,而后又道:“薄总,阿辞的感情我是管不了了,就这么地吧。”
再管下去,阿辞还不知道要怎么不待见她。
“嗯,也可以了。”
薄湛宁从电脑前抬起头来,老板椅转了个方向,看着窗外三月的晴朗天空,“都这么多年了,我们都已渐渐老去,他还有此执念,那就随他去。”
再有两年,薄湛宁便跨入知天命的行列。
对于慕容辞的感情事,他努力了二十年也没能让慕容辞放弃执念,也不打算管了,慕容辞自己选择的孤独,谁都没办法劝解他。
“明白,那就随他去。”
杜潇也松了口气,这二十年来她跟在慕容辞身边,除了兢兢业业的当经纪人,私下里还得给他遍访他有可能会喜欢的美女,也是累的够呛。
打从今天起,终于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
——
薄秋色放学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往白马湖。
杜菱在院子里散步,见她一副匆忙的样子,赶紧喊住她,“秋秋,你干嘛呢?”
“我找
辞叔!”
薄秋色急着往屋里跑,但杜菱拦住了她,笑道:“你辞叔上午过后便出远门了,要过几日才会回来,你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为什么呀?”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独自去的。”
杜菱没好说是去修风铃花,倒是薄秋色从屋里转了一圈出来后,发现了异常,“菱姨,那串风铃花呢?”
她家屋檐下也有一串,辞叔这里的怎么突然没了?
“被摔坏了。”
杜菱看看薄秋色与云染有七分相似的眉眼,心里暗叹,脸上还是堆着微笑,“你来都来了,不如吃了晚饭再走?”
“嗯,”薄秋色想着从杜菱这里问点消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菱姨,我看见娱乐新闻了,辞叔真的和那位白灵儿姐姐在一起了吗?”
“没有,你辞叔不喜欢她。”
“真的?!”
薄秋色瞬间喜笑颜开,少女清纯漂亮的眉眼里染着喜气,看得杜菱都不禁叹息起来,傻秋秋,你辞叔是不喜欢白灵儿,但也不可能娶你的呀!
少女并不知她的愁意,眉梢眼角都挂着笑。
既然辞叔不喜欢白灵儿,那等自己高考过后,她一定一定向辞叔表白!
——
慕容辞几日后归来,将补好的风铃花又挂回了原处。
薄秋色下晚自习时都已经十点多了,再到白马湖,黑暗的天色里只听见风铃花叮铃铃的清脆响着,而廊下歪坐着人,酒气甚浓。
“辞叔!”
知道是慕容辞回来了,薄秋色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廊下人眼皮微撩,朦胧天光里看见那张极似梦里人的脸,眼神里顿时浮了激动,颤巍巍的伸出手,“华仔……”
他又梦到了她,梦到了他爱而不得的人啊。
薄秋色愣了。
辞叔这是喝了多少酒,竟然把她认做了旁人?
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接住了他的手,“辞叔,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华仔,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
廊下人却似未听见她的话,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伸手轻轻的抚上了朝思暮想的脸颊,“你不走了,好不好?”
这样美的梦,就让他一辈子都沉睡其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