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的山脉,很奇怪的是,这里的山都不高,并且每座山上面都有一间小房子。*e*z.k,a!n?s`h/u-._n¨e·t\
房子上有炊烟升起,很明显是有人居住。
只是,山上怎么会住人。
姜璃想到另一种情况。
如果那房子的作用不止是住人呢。
看来,这里都被监视了。
思及,姜璃垂眸,挡住眼底的思索。
她还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看情况,这个地方很偏僻。
有一个日国人在这里做生意。
能让格莱斯前去跟他做生意,并且,还选在这么偏僻的村庄。
姜璃不认为他们做的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生意。
脑中闪过一个猜测。
“主子,到了。”
车子很快驶入一栋二楼小楼,这种房子在这个地方就相当于别墅了。
房子周围有几栋这样的房子,看样子似乎都已经入住。
“姜璃,还不走?”
格莱斯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玩味。
姜璃注意到他眼底的阴暗。
心头骤然一沉。
她默不作声的往小楼里走去。
走到格莱斯身边时,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声,随即跟她走在一起。
踏进客厅,姜璃顿然停下脚步。.t?a-k/a`n*s*h?u~.?c′o.m′
客厅里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很面熟,是格莱斯在A市前期带的那个人。
不过,姜璃将目光落在那人短了一截的胳膊上。
只是一瞬,认出她的男人目光狰狞的恨不得杀了她。
“姜璃,还真是你。”
男人用蹩脚的中文说,立刻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格莱斯没有理会的意思,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走。
这是第一道关,姜璃很清楚,她要是过不去,等待她的生活将会是地狱般的折磨。
“断手还在吗?我或许可以给你接上。”
男人伸过来的手堪堪停在她脖子处,就差一点。
姜璃指尖掐住掌心,努力稳住心绪,抬头看向面目狰狞的男人。
“没有断手,我可以为你止疼,你应该感觉得到吧,你手腕断口的疼痛,止疼药帮不了你。”
并且,看男人被折磨的眼圈深黑的模样,他应该有心病。
男人身体一颤,似乎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真的可以治好我?”
姜璃知道,他心动了。
毕竟谁也受不了一直无休无止绵延不绝的疼痛,这是一种折磨。
比死还可怕的折磨。
“你觉得呢?”
姜璃反问,真以为她不知道当初是他们劫走的她。/%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男人挣扎了一瞬,狠狠咬牙:“要是治不好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姜璃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看着姜璃三两下摆平了恨不得杀了她的男人,格莱斯眼中盛满笑意。
只是那笑意极为恶劣。
姜璃心头警铃大作,面无表情的看着格莱斯。
“我住在哪?”
“塞冷,带她去客房。”
听到客房二字,姜璃松了口气,觉得格莱斯还有点人性,没有在这上面折磨她。
只是,当被一个面色苍白蓝发灰眸的美少年领到一处比她之前住的地方还不如的泥土屋时,姜璃觉得她对格莱斯的定义下的有些早。
塞冷将她领到地方就要回去,姜璃也没阻止,径直走进屋子里看了看。
屋子里空无一物,除了四面泥土与茅草堆砌的墙。
里面连张床都没有。
这是第二个难关。
姜璃面无表情的走回去,也不去找格莱斯,径直走到断手的男人面前。
这个人似乎叫沙文。
“你的手明天就可以开始治疗,只是,我如果睡不好,恐怕无法保证治疗的准确度。”
沙文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
姜璃深吸口气,道:“我住的地方很简陋,当然,这些无所谓,但我需要一张床及被子。”
沙文明白了。
有些不赞同的看向格莱斯。
格莱斯没有说话,目光沉沉的看着跟沙文说话的姜璃。
“这些我会给你准备。”
沙文虽然有些不满,但格莱斯是他的主子,他就算有不满也不敢表示出来。
只能压在心底,只是,不满堆积的多了,就会通过一些地方流露出来。
比如眼睛。
姜璃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异色。
沙文的动作很快,床和被子送来了。
床是带着床垫的席梦思,跟这间简陋的堪比上个世纪的房子极为不符合。
但姜璃不管这么多,她的确需要一个很好的睡眠。
之前被关在那个村庄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薄被。
身下只一张席子。
睡在上面感觉就像在僵硬的地面,极不舒服。
再加上那些女人起来极早,房子不隔音,她几乎睡不了多久就会被吵醒。
看着那些人把床放好,姜璃看向沙文。
“我需要浴室洗漱。”
她直接提出要求。
沙文冷着脸:“你事情真多。”
却还是看向塞冷:“带她过去。”
塞冷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姜璃没听过他说话,难不成他是个哑巴?
思索了一瞬,塞冷已经将她带到一间浴室。
这应该是公共浴室,门口只有一张布帘当遮掩。
眼看塞冷要走,姜璃立刻叫住他。
“塞冷,等等。”
男孩回头看向她,姜璃勉强笑着:“抱歉,能帮我守门吗?我害怕。”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塞冷直直的看着她,眼中出现一丝恍惚,他轻启唇瓣,喊出一声:“姐姐。”
姜璃听到了,诧异他会说话的同时也有些惊讶。
“你是在喊我吗?”
塞冷立刻回过神,没有在说话,只是对着姜璃点头。
——
与此同时。
金三角机场。
一架私人飞机蛮横的闯入停机场,立刻引起了机场内人员的注意。
“嘘……”
尖锐的口哨声响起,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声。
几十个壮汉出现在停机场,很快将这架私人飞机围了起来。
就在这时,飞机的舱门被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黑眸淡淡的扫过众人,清冷的男声响起。
“谢隶城前来参加云栖先生的晚宴。”
语毕,一张黑金色的邀请函被他夹在指间。
上面一朵曼妙的曼陀罗极为耀眼。
壮汉们原本凶狠的神色骤然收起,人群中让开一条路,一个黑发黑眸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