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有没有牧师,救救我!”女摊主惊恐万分地冲向人群 ,她发现自己的断臂处在疯狂射出血液,嘴巴也越来越渴。
这是要死的节奏啊!
吃瓜群众纷纷避让开来,他们哪里敢碰这女摊主的晦气事,生怕这事落在自己的身上,躲避的同时,在看向苏酒三人的背影时,有一股寒意从心中冒出。
“太诡异了。”
摊主中不乏一些血族,他们推测这可能是某种血族的血脉技能,但是他们都是穿刺大公一脉,多数是正面战斗的血脉技能,所以也仅仅止步于揣测。
很快这边的异动便是一路传递,甚至比苏酒几人的速度还要快,无论是路人还是那些摊主,都是脸色惶恐地看着她们三人。
“没想到我这一脉的核心技能被你抽到了。”感受到异动,云溪回头看了眼身后,有些诧异地说道。
血涌这个技能到完美级,甚至不需要伤口,就可以对比自己弱小很多的战斗单位,只是一个念头就能让对方爆体而亡。
旋即又扭过头来,像是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柏妮丝,目光中带着丝丝审视之色。
“她是吸血鬼?可是技能怎么是蓝色的?而且也没有吸血鬼独特的血腥味。”
苏酒有些疑惑地问道,也看向一直低头的柏妮丝,发现她摇摇晃晃的,似乎状态有些不对的样子。
云溪好看的眸子微微一眯,轻声说道:“不......有一脉的血族,是没有技能血色特性的,正是我和你说的双子中的那个牧师,她从出生到歇菜,她估计都没有怎么杀人。*x·i?a,o·s+h/u,o.n_i!u\.`c~o.m\”
一旁的柏妮丝闻言,身体微微一颤,扭头偷偷看了眼苏酒,目光又低了下去,小小声的叹息。
这次轮到苏酒懵逼了,她不解地开口问道:“那为什么她会跟着被全世界通缉?”
“因为......助纣为虐!她虽然救了很多将死之人,但那些将死之人却是因为其妹妹才会将死。”
“一个灭世屠城的妹妹,一个懦弱地跟在后面收拾残局的姐姐,若是这样却也不至于被通缉。可那个姐姐却每次在妹妹要被击杀时候,出来给她上buff加治疗,弄得前往追捕的战神级都陨落了十几位。”
“然后还假惺惺地给一些受伤的人治疗,这不是助纣为虐又是什么?”
云溪深深地看了眼柏妮丝,一字一顿说道,言语中有几分不屑之意。
这人气质真像呢......只是这个模样看着是不是幼了点,而且才战将级,大概只是那人的血裔,应该是我太敏感了吧?
“唉......”
一声小小的叹息,柏妮丝的身体彻底没有了支撑,好像要往后面摔倒一般。
见到对方要摔倒下去,苏酒连忙用一只手扶住她的背,另一只手用小治疗术对着她治疗,接着轻声,问道:“你没有事吧?”
“痛......心脏好痛了,哈,呼......”
唯见,柏妮丝额头上满满的汗珠,嘴巴大口地呼吸着,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青丝散乱于苏酒手上,样子格外狼狈。`s·h`u*w-u-k+a*n¢.`c?o?m!
看着这个样子,苏酒连忙打了劳拉那边电话,得知她们已经找到住所了,便用气半拖着柏妮丝,对着一旁的云溪,无奈说道:
“这姑娘感觉受了眼中的伤,我带她先回住所,你在这附近打探打探消息,钱不够我转你。”
云溪皱眉看了眼柏妮丝,随即撇了撇嘴,对着苏酒轻声道:“这人大概率是双子的血裔,你要小心一点,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暴起的。”
“你蓝牙借我用用。”
说完,云溪一只手掏进苏酒的裙子口袋里面,捏了下腿的同时,把苏酒的蓝牙给撸出来戴上,一个人往前方走去。
她有一种感觉这个黑市似乎没有黄二花说的那么简单,这个雾......是一些海洋妖魔才对,可是现在却一个没有见着。
......
苏酒背着柏妮丝很快就来到旅馆,这是一家看起来不大的民宿,入口泛着黄色的暖光,她在劳拉两人诧异的目光下,稍作解释道:“这是一名路上遇到的女孩,她似乎受了点伤,我带她上去治疗一下再说。”
劳拉把一把电子钥匙抛了过去,看向外面的薄雾,说道:“都满了,只能你们俩一间我们一间,将就一下吧。”
“有的住就行。”
苏酒笑了笑,带着柏妮丝上了楼,刷卡进来房间,入眼就是两张小床和一台电视机。
没有犹豫,苏酒把背后的柏妮丝放在一张床上,用起了冰螭化身,身上涌起的寒冰被她收敛了起来,旋即一只手泛着绿色,对着对方轻声道:“把手松开,我是牧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呼......没用的。”
柏妮丝虽然嘴上这样说,却还是把手给松开了,她强撑着眼,看着苏酒这张陌生的脸,但很快,痛感让眼睛不断分泌眼泪,视野渐渐模糊了下去。
苏酒把这连衣裙拉开一个口,像是剥开米粒一般,先是露出藕臂,然后慢慢打开了中间部分,只见一道狰狞的疤痕一直把她的整个小腹贯穿,而再往上,出现了骇人的一幕......
右半边是狰狞的伤口,左半边没有皮肤......甚至没有皮肉,空荡荡的胸腔,心脏漏露在外面却又没有渗出血液,但是整个心脏都是黑色的,有着很多只米黄色小虫在上面蠕动着。
仔细一看,它们居然在啃食柏妮丝的心脏,
就像是尸体上面长有虫子一般,苏酒眉头一紧,想要伸手把虫子给摘掉,却被一只无力的手给抓住了。
“让它们咬......”
苏酒低头看去,却发现对方咬着牙起身,那唇是越来的发白,想要去穿好衣服,却咳出一些黑血,弄得身上都是,又无力地靠在床头,苦笑道:
“咳咳......虫子死了,我也就死了,这是活着的代价。”
“活着的代价,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意思,这些虫子难道对你很重要吗?”
听到这话,苏酒神情不解地问道,以一个正常人的目光看去,对方就是在自虐,但她这么一说,苏酒又觉得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靠在床头,柏妮丝目光看向有些昏黄的小灯泡,擦了擦眼中水雾,喃喃道:“因为我死了,是这些死灵虫和玄楠木给我重活一世的机会......现在因为这些虫子受制于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本就是活该而已。”
“唉......”
苏酒微微叹息,在小说中,她是听过这类的亡灵法术,只当对方是一个被复活后,控制的可怜人。
柏妮丝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些虫子咬我,只是因为离开城堡太久了,你也没有必要可怜我,罪孽这东西,是要偿还的。”
苏酒只能轻轻叹息,她不懂对方过去,也不懂对方处境,只能做一个聆听者罢了,手上绿色光芒依旧。
虽然对方说治疗没有用,但她却能看见,治疗的时候对方眉头没有锁得那么紧,总归是能缓解一些痛楚的。
“谢谢......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真希望五天后还能见到你。”
似乎是疼痛减少了,她一只手撑住床铺,用力起身,牵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对着苏酒道了声谢,朝着房间大门走去。
“你等等,这个给你,戴上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苏酒沉默许久,突然开口喊住对方,把之前的那个蝴蝶发夹抛了过去。
接住发夹,柏妮丝愣了一下,旋即微微抿了下唇,没有说话,打开门离开了。
“呵......复活泊斯,确实想过直接一走了之,现在......如果能活着,真想再见这位少女一面呢。”
门外,她靠在墙壁那握着发夹,抵住嘴唇,不知道多久才把整个脸变得冰冷下来,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脸。
刚刚那白发的少女应该不是蔷薇,这次祭祀绝对不能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