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先生这里拜托你了,我去看看那些人在干什么。”
云溪轻轻点头,她的目光看向那些不断往一个地方走来走去的白大褂,目光一凝,身体化作血液顺着雨水消失了。
......
苏酒两人被对方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唯见那名舍坨伯爵已经将头上帽檐给拉下,神情难看无比地爆锤着那法阵上的蓝色光芒。
“上面这究竟是什么?”
发现无果后,他抬头有些心悸地看了那不断积蓄光芒的光束。
似乎是发现了天空之上柏妮丝,对着她大声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和之前萨姆伯说的根本不一样!快放我们几个出去。”
苏酒看了眼下方,也对她轻声说道:“你能把他们给放出来吗?”
“我试试。”
对视了眼,柏妮丝收回目光,右手指尖蓝色光芒闪烁,对着舍坨伯爵旁边蓝色阵法射去,只见那蓝色光芒融入其中变成点点碎光消散。
旋即其闭上眼睛,片刻后,眉头微微一皱,喃喃自语道:“炼金阵法被人给修改了......我已经没有控制权了。”
“萨姆那个老东西,他到底要干什么......”
听到这话,舍坨伯爵瞬间脸色苍白了起来,他失神地坐下抬头看向天空。
见到他的模样,其他几人眸子或多或少都露出惊恐之色,他们尝试用技能攻击那蓝色的阵法,但是却根本没有一丝作用。
毕竟战王级的舍坨伯爵攻击都没有什么用,他们的攻击会有什么作用呢?
这时,那天空之上的电弧光芒已经组成出了一个剑尖模样的光影,在那光影之上涌现无比凛冽的杀意,而后随着能量的凝聚,光影不断露出,杀意也不断变大。
之前的锋芒感浓郁了无数倍,而那些杀意与锋芒却是只有一个目的——击杀剑尖之下的人,准确来说是摧毁棺材而那些其他人只是附带的而已。\w?e\i?q~u\b,o^o-k!.?c,o·m_
这是一柄裁决之剑!
被困在阵法里面的劳拉,连忙拍击着蓝色阵法,那脸上满是惊惧之色,对着苏酒喊道:“苏酒小姐,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救不了你,这阵法根本不是我这个级别能触碰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如何救你。”苏酒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这话,劳拉脸上露出惊惧之色,慢慢变成了怨毒的神色,怒喝道:“苏酒,你tm个伪君子!收了我们家族那么多钱,现在却见死不救!”
“我,本来就是不是什么好人。”
苏酒避开对方怨恨的眼神,抬头看着天空之上的裁决之剑,眸子中一抹蓝光闪过。
在这上面她感受到了一抹死亡的气息,若是相比较的话,很像是老爷子对着那大鱿鱼射的那一箭,在气势上已经无限逼近了。
若是这裁决之剑落在,在场这些人绝对活不了,而自己阻止双子复活的任务也终将完结。
现在只要尽快离去就好了。
苏酒这般想着,再看向身边的柏妮丝,只见后者脸上浮现出一抹苍白之色,手中再次结印,一簇簇像是繁星花一样的蝶群再次涌入蓝色阵法。
“为什么会没有用?”
但是只见那些蝴蝶刚刚触碰阵法便是被同化,下一刻,柏妮丝脸上的苍白之色更为浓郁了一些,想要继续结印再来一次,一只手却搭在她肩膀之上。
“别试了,没有用的,这玩意似乎是要把咱们一块除掉才弄的,跟着我走!”
苏酒轻声说道,旋即不由分地一只手搂着对方的腰,一副要将其带着离开这里的打算。
毕竟柏妮丝不算什么坏人,在逗比溪的故事中对方也只是个从犯,而苏酒看见的也仅仅是一个总是活的小心翼翼的姑娘罢了。
闻言,柏妮丝娇躯一颤,她眸子微低,筹划了这么久的事,就只能这样了吗?
苏酒看着对方失落的神情,她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但是也仅仅是理解罢了。
必须要在这巨剑降临之时离开这里,不然这种级别技能的余波都能把她们变成灰烬!
旋即搂着对方,往天空之上暴掠而去,呼啸的风在两人耳旁响起,苏酒支撑起一道浅蓝色的护盾,把那些雨水挡了外面,化作点点冰颗粒。_3\3*k~s¢w·.\c¢o¨m_
“何必救我这个罪人呢......”
柏妮丝低着头,透过发丝间缝隙看了苏酒一眼,又是叹息一声,轻轻闭上眼睛,任由苏酒搂住。
都是活了这么久的人,她自然能感受出苏酒的意思,也不会像个小姑娘一样大惊小怪或者任性。
可那脑中却总是闪过那个经常闯祸的赤瞳女孩,后者总是对着她露出龇牙咧嘴的笑容,也对她的告诫总是不以为然......甚至违背了血族的戒律。
唉......也许该结束了。
苏酒本来以为要费力拉扯一番,却没有想到,柏妮丝就像一个大号的娃娃一样任由她搂着。
似乎这个羽蝶公爵意外的好说话,甚至比逗比溪还要好说话,受弱受弱的感觉。
搂着对方腾空之间,苏酒又怕对方自寻短见,便是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低声回应道:
“我这可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为了让你跟在我身边赎罪。我能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治好,而作为代价你必须要救助一百万名该救之人。”
“彼时达成,便还你自由。”
听到了苏酒的话,柏妮丝身体微微一颤,她明白对方的意思,颇有些感激地看了苏酒一眼,轻轻应了一声:“嗯。”
旋即脱开苏酒的手,也化作流光跟着苏酒身后,冲向天空之中。
就在两人冲出那裁决之剑的范围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她们上空,苏酒眯着眼睛抬头看去,冷笑道:
“萨姆伯大人,算计两名战王入瓮,还真有你的呢。”
来者正是刚刚的萨姆伯爵,此时的他,满脸的笑容,手中拿着一柄血气冲天的西洋剑,轻轻擦拭那剑身,宛如一位慈善的老者般说道:
“两位,祭祀已经开启,还望不要离开现场......若是失败了,如何对得起外面那些想要得到祈福的人。”
苏酒目光直视他,身上的气势不断增幅,神色依旧是不屑中带着冷笑:“祈福?可笑!从世界各地投放炼金物品培育尸鬼开始,你就已经违背了血族戒律,何来的祈福之说。”
“可笑?那是我送你们进去,还是你们自己进去?”
被苏酒这般说道,萨姆老伯爵的眼微微一眯,旋即呵呵一笑,那血气不断自体内暴涌而出,战王级的压迫不断朝着苏酒两人冲击而去。
柏妮丝瞬间脸色大变,唇上有些发白,她身上有着重伤,在这样压迫下,身上的衣服被挤压出来的黑血给浸湿了,只能捂着胸口勉强支撑着飞行。
“萨姆伯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掌握绝对优势了吧?”苏酒淡淡一笑道,身上的气势暴起,黑袍被冲碎,露出身下的汉服。
天蓝色的冰霜,猛然间自苏酒体内暴涌而出,极致的寒冷,瞬间便是弥漫了这片天际,甚至将那底下的大海给多了一层薄冰。
实力虽然要比对方弱上一些,但却是把那压迫给驱散掉,苏酒笑了下说道:
“若是我们二对一还真不怕你,而且你这般操作下来,怕是那俩伯爵的手下还有其他的贵族都会被惹怒,到时候,萨姆大人,可是要遭殃。”
“那天杀掉古神教教长的人果然是你。”
感受到这股气息,萨姆伯爵将手中的剑轻轻弹了下,黑红之气冲天而去,那满天黑红血气与苏酒的冰霜在天空中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
半边霜华,半边黑雾,好似整片夜空要被撕裂开一般。
看向远处朝这边飞来的莫德,萨姆伯爵知道对方是发现异常了,便得意地笑道:“莫不你以为我会是一个人吗?敢算计这些人,正是因为有莫德主教的加入,他可是高阶战王级的强者,那些蝼蚁又算的了什么。”
萨姆伯爵似乎想要要从苏酒脸上看到一抹恐惧,可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平静再也找不到一丝其他的情绪,旋即有些不解问道:“你不害怕吗?那可是高阶战王。”
“你看看那是什么。”
苏酒笑了,指了一下那边莫德主教方向。
“什么意思?”
眉头一皱,萨姆伯爵看了过去,脸色一僵,一名穿着铠甲的骑士骑着红龙挡在了那莫德的面前,在另一片天空开启了战局,赤焰长枪重重地拍击在莫德教主身上。
“这是谁?居然有如此实力!?不能再拖了,莫德教长好像根本不如对方的样子。”
萨姆伯爵心中猛的一惊,旋即他脸色一下青一下白的,把目光落在那边小口喘气的柏妮丝身上,一抹杀意从脸上涌现出来,那干枯的手指开始结印,冷着脸回应道:
“柏妮丝,你莫不是忘记了什么?那些虫子可是你亲自放进去的,你能活蹦乱跳可全靠它们。既然违背契约,就别怪我不客气。”
横生这等变故,他自然要给对方减员,柏妮丝的实力,他可是从那史书中得知——对方那烦人的辅助能力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若是放任对方给苏酒加buff,会难打很多。
“砰!”
他的话才刚刚说完,一道爆响声在柏妮丝的胸口响起,只是一下,柏妮丝眼神一呆滞,便是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气息顿时萎靡了下去,像是受了重创一样。
只能勉强在半空之中躬着身体。
“那些虫子不能再死了,不然柏妮丝会直接直接暴毙的,骑士先生那边已经帮我拦住那教主,逗比溪应该在处理那些部下。”
苏酒扭头看去,发现对方的生机在缓缓减少,再看向远方,另一边已经被烈火烧尽,那莫德教主脸上满是懵逼,只能被温德斯压着打。
“不愧是曾经的骑士长。”
旋即苏酒回过神来,眼睛一眯,手中短剑反转,一只手握住,剑身之上圆月弦月虚影交替闪烁,接着往对方脖子处斩去,似有万钧之力。
霜花在她宽放的袖口处不断涌现而出。
这一剑,似天上剑仙而来。
见到苏酒出手,萨姆伯爵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凶戾,如鬼爪般的干枯手掌反握住西洋剑,旋即剑身一弹一回,便是直接将那道斩击强行截住。
“锵!”
眼睛一瞥,发现已经拦截到了苏酒的短剑。
正要开口讥笑对方的自不量力,一抹殷红从他的老脸喷溅而出,刺疼感的传来让他又惊又惧。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