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甘的夏竹 作品

第237章 和众人闲聊

直到车转角,再也看不到程家的车后,秀芝说道:“传宗,天冷了,咱们回去吧。”传宗抬手轻轻揉了揉眉眼,应道:“好。”说着,二人便往回走,秀芝与他错开一步,一同从前院走去。

此时,他们看到杨瑞华夫妇。杨瑞华正端着洗脚水出来,她看到易传宗和秀芝,说道:“传宗,客人送走啦?”

易传宗回应:“送走了,杨大姐。今天多亏你和阎老师了,我不在家,还麻烦你们又是烧水又是端茶的,真是太感谢了。还有你家老大老二,真是好孩子。”

屋里传来“传宗叔,传宗叔”的声音,易传宗大声说道:“你们赶紧睡,等有空来传宗叔家玩。”

屋里回应道:“好的,好的。”

这时,阎埠贵说道:“传宗啊!外面冷,赶紧回吧!”

易传宗连声道:“好的,阎老师,那我们回去了,明天见。”

几人又相互客气了几句,便继续往中院走去。

还没走到中院,就瞧见易中海站在那儿。易中海问道:“传宗,客人走了?”

易传宗答:“嗯,客人走了,易叔。天晚了,又冷,您别在院里一直待着,小心冻感冒了。”

易中海听了,心中满是喜悦,暗自想着:传宗这是关心我呢?其实他一直守在这里,之前听阎埠贵他们说易传宗家来了亲戚,而且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凡。

他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和易传宗相认,觉得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中级技师工人,与易传宗来往的那些达官显贵相比,实在相差甚远,怕与易传宗相认会让他丢人。

但只是听到易传宗和他说几句话,他都能开心到晚上睡不着,高兴上好几天。

易传宗见他这样,又说道:“易叔,您赶紧回吧!天冷了,回去喝杯热茶,晚上泡泡脚,用热水泡泡,睡得也舒服。”

秀芝也附和道:“对呀,易叔,赶紧回,我让婶给您烧壶热水泡泡脚,您上一天班,钳工活儿又那么累,泡泡脚解解乏。”

易中海忙应道:“哎!行,听你们的。”

这时,易中海的媳妇说道:“传宗、秀芝,送完客啦?”

易传宗回道:“对,送完了。我正跟易叔说呢,晚上让他泡泡脚解解乏,上一天班挺累的。”

易中海媳妇说:“哎,烧好了,烧好了。”

易传宗接着说:“回头我配点泡脚的药草,让易叔晚上泡一泡,对身体好。”

易中海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哎呀!不用传宗,你别那么破费,你写个方子,明天让你婶去中药堂抓来就行,不用你费心。”

易传宗直接接过话茬说道:“这有啥,又花不了几个钱。明天我弄好后,直接从药店抓来就行。婶子您一个女人家,就别跑这一趟了,这点小事,我们年轻人顺手就办了。”

易中海听了,激动不已,心里想着:这还没正式相认呢?亲侄子就是不一样啊!和外人就是有区别,对咱们关爱备至。

易中海目光紧紧锁住眼前易传宗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这张熟悉的脸,竟与他妈妈有着六七分相似,每一道轮廓、每一个神情,都仿佛是岁月精心复刻的旧时光。

刹那间,易中海的思绪如脱缰之马,瞬间陷入往昔的回忆之中。那些与传宗妈妈有关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他越端详易传宗,心中的喜爱之情便愈发浓烈,那是一种源于血脉亲情与往昔深厚情感。

而且,易中海记得,传宗家的墙上挂着瑜儿的照片。那照片中的瑜儿,或笑或闹,每一个瞬间都被定格。

易中海凝视着易传宗,泪水不由自主地从脸颊滑落。

易传宗其实早就察觉到了这一幕,他满心疑惑,觉得易中海的举动实在怪异,为什么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透过自己在看另外一个人。

在易传宗眼中,易中海那炽热且饱含复杂情感的目光,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毕竟,自己只是原主的身份,而这位长辈如此专注地凝视,总让他感觉易中海看到的并非是自己,而是记忆中那个与自己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原主的母亲。

易中海媳妇瞬间语无伦次地说道:“哎,谢谢传宗,你放心,明天晚上杀只鸡,你和秀芝来家里吃饭。”

易传宗连忙推辞:“婶儿,哪能让您杀鸡呀?不用这么破费。这年代,有好吃的您多给我叔补补,他干钳工那么累,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累垮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易传宗和秀芝你一言我一语,逗得易中海夫妇哈哈大笑。

易中海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笑着催促道:“传宗、秀芝,赶紧回去吧!外面太冷了,你们站了这么长时间,肯定都冻透了。这二月底的京城晚上,还是挺冷的。”

易传宗应道:“哎,叔,我听您的,走啦!”

说着,他便和秀芝一起朝着拱门处,往东跨院走去。

易中海媳妇也说道:“老易,走吧,我给你烧好水了,泡泡脚,听传宗的,晚上泡完脚,保准睡得舒服,咱再倒杯热茶喝。”

易中海听到老伴的呼唤,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没有回应,径直转身往回走去。

易中海媳妇看着丈夫转身离去的背影,也没有追上去搭话,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丈夫这般偶尔的沉默与疏离。

只是隐隐觉得,易中海最近对她似乎比前段时间更好了些。她不禁暗自琢磨,是不是因为家中来了老家的侄子?虽说还没正式认亲,但侄子来了,可不就像多了个儿子嘛!

她心里想着那句老话:“侄子门前站,不站不算绝户汉。”

然而,易中海媳妇并不知道,易中海一直暗自喜欢、默默暗恋的那个人,正是易传宗的母亲。

这份藏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如同深埋的种子,在易传宗出现后,似乎又有了破土而出的迹象,只是她对此一无所知。

这边,贾张氏佯装不经意间听到易中海夫妇和东跨院那对年轻夫妇的交谈,心中暗自恼恨,嘟囔着:“易中海就是个势利眼,亲徒弟不拉拢,净巴结东跨院的。哼,真是个小人。”

贾东旭脸色一沉,说道:“妈,您说什么呢?那是我师傅,您可别在背后说他坏话。我现在还在他手底下学手艺呢?您这样说,以后我怎么跟他相处?”

秦淮茹也劝道:“妈,东旭说得对。东旭还得跟易师傅好好学学手艺呢?您要是把他得罪了,他不教东旭了,咱们可怎么办呀?”

贾张氏一听,觉得有理,便没再吭声。

贾东旭平日里虽有些小气,还爱占些小便宜,但他生就一张国字脸,在那个年代,算是颇为标准的长相,颇受长辈们的喜爱。

而且,他人品尚可,只是过于听贾张氏的话。毕竟父亲去世得早,他从小心疼母亲,深知若自己不拜易中海为师,在这四合院里,母亲得罪了不少人,日子怕是不好过。

总体而言,四合院里的住户对贾东旭倒也没什么太大意见,他为人处事还算明白。

然而,贾东旭和贾张氏这娘俩,在为人处事上,心里打得最精明的算盘,就是冲着易中海去的。

他们心里清楚,易中海两口子没有孩子,且易中海退休后有不菲的工资,平日里又不舍得吃穿,攒下不少钱财。

他们想着,等易中海老了,自己这边只需稍微出个人照顾一下,到最后便能顺理成章地落下易中海的两间房子和他的积蓄。不得不说,贾东旭在这方面,倒是显得颇为“聪明”。

贾东旭一脸认真地对贾张氏说道:“妈,以后在院子里可别跟我师傅对着干,得听我师傅的话,也千万别在背后说他闲话。只有这样,师傅教我手艺才会更上心。”

贾张氏却直接打断他,满不在乎地说:“儿呀!以后你就在你师傅面前做个孝顺徒弟,让他觉得你能给他养老。

妈呢?就占点小便宜,就算得罪他,他又能把我怎样?不过,东跨院那个姓易的小子,虽说和易中海没什么血缘关系,但那老家伙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人家可是街道办领导,又年轻,还认识那么多大领导。易中海会不会指望东跨院那小子给他养老啊?毕竟人家东跨院可不缺钱。”

贾东旭赶忙解释道:“妈,不会的。谁愿意往家里请两个老人养着呀?人家东跨院那两口子本身就没负担爸妈,怎么会再请个老人来管着自己呢?

而且您看,东跨院那小子娶的媳妇,长得不仅好看,还一副国泰民安的面相,在百货大楼上班,那媳妇娘家可是副军长家的千金。

这小子自己也立了不少功,又是领导,我可打听过,光他工资就一百多,再加上各种补助,钱根本花不完。

我觉得师傅易中海呀!应该是想找个靠山。他不光总和东跨院那小子聊天,还经常和派出所和邮局的人在外面称兄道弟、聚会呢?

他对这类有头有脸的人向来很关注,不然他在街道办和厂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维护他呢?

所以,咱们在后面,您看您在院里怎么撒泼、占便宜,别人看在我是易中海徒弟的份上,都会对咱网开一面,不会太计较。而且只要易中海稍微偏袒咱们一两句,院子里的人都是轧钢厂的,肯定不会和您过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