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呈紧接着进攻常君慧,在他的意识里,齐辙的辩论水平是要胜于常君慧的。接下来齐辙很可能会完美地解答他的问题,而常君慧则不一定能应对自如。柿子要挑软的捏,他当然要优先进攻常君慧。
“常君慧,我来问你。前几天拾荒者来学校闹事的事情,学生们仍然记忆犹新。我来问你,假如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要怎么用你那死板的官网来解决?齐辙解决的方式也并不是按照流程来的,用的方法反而是有违《黍中大学学生会规范》的,这不恰恰说明了我们应该特事特办吗?可是你的官网就限死了这一点。假如现在又发生那样的事情,你要如何去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吗?”程承呈咄咄逼人地问道。
常君慧昨天晚上就已经和齐辙讨论过这类问题了,她从容不迫地回答道:“一件事情的发生必然是有原因的,不会随随便便就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史玉虫发起了那个捡瓶子的活动,堵死了那些拾荒者的活路才导致的。这说明史玉虫在做这类事情之前,并没有充分地进行过讨论,也没有经过严密的论证。最过分的是,史玉虫在没有经过学生会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决定要举行这个活动。假使史玉虫广泛地听取学生们的意见,听取群众的意见,经过了学生会的讨论才发布这项活动,那么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台下一片掌声,同学们为常君慧精彩的反驳而喝彩。程承呈愣在了当场,他没有想过常君慧居然如此厉害,能够如此迅速地反驳他的问题。
“好——时间到。”主持人说话了,“常君慧和齐辙,你们来提问,限时15分钟。”
齐辙和常君慧交换了一下眼神,齐辙开口说道:“我倒是要问一下高旭,你认为道德低下者不能做校学生会会长,还要严把审核的关,坚决不能放任何一个道德低下的人进入学生会。那么你自己的道德又是怎么样的呢?你在史玉虫戒严期间做了什么事情?身为副会长为什么没有阻止史玉虫戒严?是畏惧强权吗?”
高旭道:“当然不是,史玉虫做出的这件违反《黍中大学学生会规定》的行为是一意孤行的。戒严这件事情是他突然提出来的,学生会各部部长当时全部都懵了,我们根本不知情。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阻止得了?”高旭说出这句话后,在心里不由地笑了一下,史玉虫之所以会这么坚定地戒严,完全都是被自己煽动的。但是,这件事情又有谁会知道呢?
齐辙继续追问:“既然你也认为史玉虫违反了《黍中大学学生会规定》,那么我们都应该有个共同的认识:这次大选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清除史玉虫的内乱势力。那么我就想问一问高旭,你作为史玉虫的副会长,要怎么样和史玉虫切割?你对史玉虫搞戒严的势力又抱有一种怎么样的态度?”
高旭冷哼了一声,高声回应道:“我觉得齐辙啊,他就是个阴谋论者。我已经说过了,史玉虫一意孤行,跟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关系。史玉虫违反了《黍中大学学生会规定》,他自己做的就让他一个人出来受罚。齐辙你总是被困在你的妄想里面,所以在今天的辩论会会场上,你才会跑过来说一些要把我和史玉虫绑在一起的问题,想把我和史玉虫归为一类人。你这只会让学生们认为你是个狭隘的人。”
齐辙笑笑,他感觉得到高旭已经有些破防了:“好吧,你是什么样的态度很快就会揭晓的。君慧,你来。”
常君慧点点头,她和齐辙在昨天晚上就商量好了,最后一个重磅问题将由她来提问:“好,高旭,我来问你。如果你依然给予学生会会长如此大的权力,那假如又上来一个史玉虫,学生们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直击高旭的要害,他有些情绪激动地大声说道:“你们两个怎么都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不都说了吗?要严格控制学生会成员的品德。品德好了,自然就不会发生之类的问题了。我怎么就跟你们说不明白呢?”
齐辙微笑,他成功地让其中一个候选人破防了。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是无法得到学生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