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你表哥会负责的
兰月忍着泪走了。
温若年幽幽说了一句,“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陆言蹊没反应过来,“什么?”
“先是舞阳公主,后是阿兰,然后还有萨妮格格,现在又来了个月表妹。”
温若年叹气,“一个接一个的,前赴后继,早知嫁给你这样麻烦,我当初就”
话未说完,双唇就被堵住。
陆言蹊才不许她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
缱绻深吻,不肯松开。
素了好几日,现在陆言蹊一碰到温若年,就觉得全身的火气都涌了上来。
他把温若年放倒在了榻上。
一个时辰后,林中倦鸟纷纷被惊起。
兰月回屋哭了半晌,越想越觉得难堪,好容易在丫鬟的劝和下堪堪止了泪。
一转头,听见屋外说道,“主君叫水!”
她的眼眶又红了,扑回床上继续哭,这下,谁劝也没用了。
直到林姨母推门进来,递给她一个药丸,“那药我给你弄来了,你这就服用下去,今晚就能见效,到时候,你便是哭,也是幸福的哭了!”
兰月生生止住泪。
“真的有用吗?”她吸着鼻子。
“保准有用!”林姨母神秘兮兮道,“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弄来的,今天晚上我想办法把温若年叫走,你到时候穿个和她相像的衣裳,悄悄进屋去,趁着天黑和你表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天一亮,什么都成了!”
这一次,兰月没再脸红。
眼中尽是向往和跃跃欲试。
“好。”
用完晚膳,温若年窝在榻上看书。
这时候小厮进来禀报,说林姨母有要事,请她过去一趟。
温若年有些不想去,“姨母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让人传话?”
小厮十分为难的样子,“姨母说了,怕奴才们说不清楚,得亲自和夫人面谈。”
温若年只得更衣前去。
陆言蹊这几日公务劳累,用过晚膳便早早躺下了,温若年回头看她一眼,吩咐,“别惊扰了主君,让他好好睡会儿。”
“是。”
温若年到了主屋,林姨母的态度是罕见的热情,拉着她说东说西。
从初见她就觉得亲切啦,说到很满意侄儿娶到这么个侄媳妇啦,又说到枫儿这孩子也懂事的很啦,最后说到言蹊的子嗣到底还是单薄了些啦,要是孩子更多就好啦。
见着温若年面色微微不愉,她很有眼力见的转移了话题,
“不过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肯定还能有好多孩子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温若年“嗯”了一声。
林姨母又说起妇人生产疼痛,许多正室夫人怕生孩子,就多多给夫君纳妾,到时候生了孩子,照样抱养在正妻膝下啦。
温若年不知她为什么要说些,只敷衍的应着。
一晃,天色黑了下来。
林姨母还是没有放她走的样子。
温若年只得委婉道,“厨房里炖了夫君今晚要喝的冰糖雪梨水,估计现在火候差不多了,得去看看。”
林姨母笑说,“这点子小事自有下人费心,你别走,再陪我说说话。”
温若年只好又坐下了。
此刻的主院。
兰月趁着天色渐暗,悄悄溜进主屋里头。
避开看门的小厮,她畅通无阻的到了内屋。
一眼就看见床榻上躺着的男子,俊眉修目,下颌分明,哪怕是简简单单的睡在那里,便足以叫人倾心。
兰月的心都漏跳了半拍。
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她一颗心激动的跳着,像是要跃出胸腔似的。
每次夜半时偶尔听到的主屋里的声响,终于有一次,也要轮到她兰月了。
她脱下外袍,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
“姨母,再不回去,枫儿今日的课业我都没时间检查了,您要是实在想聊,我明日再来陪你。”
林姨母见温若年焦灼起来,又见着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估计事已成,于是意味深长的笑道,“好,那你就快回去吧,别叫你夫君和儿子等急了。”
林姨母笑得颇有几分古怪,温若年心头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一路回了主院。
丫鬟见到她,都如看见救命稻草般慌忙跑过来,“夫人,不知里屋是发生什么事了,门栓锁着,奴婢们进不去”
温若年原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及至她走到门前,听见里头强自压抑的喘 息和呻 吟声,兀自面色一沉。
丫鬟打着哭腔,“夫人,奴婢们真的进不去”不是有意不拦着的!
温若年长长舒了一口气,“把门撞开。”
“轰。”
“轰。”
“轰。”
一声大过一声的巨响,惊到了榻上颠鸾倒凤的男女。
兰月面颊红润润的,双目紧闭,一脸享受的模样,听见有人来了,也不急,反而是愈发卖力的承 欢。
那药本就是欢 好之药,能让她柔若无骨,也叫她碰了男人就情动无法自持,脑袋晕晕乎乎的,什么都忘在脑后了。
“啊!!!”
一声惊叫,才彻彻底底叫醒了兰月。
她睁开眼,看见震惊瞪着自己的温若年。
兰月施施然一笑,知晓今日事成,从此再不需要在温若年面前做小伏低,“表嫂,好巧啊。”
温若年眸中却是波涛汹涌,“你你们”
兰月胜利者姿态般微笑,“表嫂别生气,我跟表哥不是有意的,只是情之所至,一时情不自禁,表嫂也是过来人,想必能明白吧?”
“啊?”
温若年,“什么表哥?”
兰月皱了皱眉,“就是你夫”一转头回来,看见身上的男人,愣了。
“啊!!!!!!”
这尖叫声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发出来的。
兰月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摔下来,眼中满是惊恐,“你,你是谁”
那男人揉了揉眼睛,还没醒酒,“那你是谁啊?”
兰月哭喊,“你不知道我是谁,怎么就要了我的身子!”
而且还,还那样对她!
只是一想想,她就要羞愤的去撞墙的地步。
那男人愈发不耐烦了,“老子今天值班,酒喝多了,随便找了个下人房睡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兰月怒骂声含了哭腔,“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不是下人房!这是主君主母的屋子!”
那小厮这才一激灵,酒醒了大半,却还是糊涂的,“靠,老子睡了主母夫人?”
温若年微不可闻蹙了蹙眉。
这时候,在里屋沐浴的陆言蹊听到响动出来了,闻言,直接扭了他一只手臂,
“酒没醒就给我泼桶水,省的他在这里胡言乱语!”
家丁马上上前,一桶水泼在这小厮身上。
这才彻底醒了酒。
随即便是脸色一变,连忙扑通一声跪下,而后怒瞪着兰月道,“老子是不小心走错了屋子,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过错!谁知道你偷偷摸摸跑过来,一来就往老子身上扑,舌头黏腻腻的就舔我的脸,我想着这女的缺男人缺疯了,就没拒绝,怎么,你现在还倒打一耙起来了?”
事发突然,温若年并未来得及屏退屋里众人。
因此这值班小厮的一番话,所有人都听见了。
兰月羞愤欲死,一回身,就要往柱子上撞。
正巧林姨母这时候来了,见女儿这样,连忙拉住她,“月儿!别做傻事啊!你就算是被你表哥要了身子,但他不会不负责的,你别一时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