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秦怀安的脑中轰然炸响。
“你说什么?”他猩红着眼,死死地盯着宋今禾,仿佛要将她生吞。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宋今禾被他眼中的疯狂吓了一跳,但还是强撑着重复。“我说,我已经是秦司瑾的合法妻子了。”
“宋今禾!”滔天的怒火瞬间吞噬了秦怀安的理智。
他猛地抱住将宋今禾推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你竟敢背叛我?”
“秦怀安,你冷静一点,我们已经结束了!”宋今禾剧烈地挣扎着,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眼中满是抗拒。
秦怀安却被她的反抗刺激得更加暴虐。
男人冷笑着,手指划过她皙白的脖颈,恶劣地在她耳边低语:“现在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忘了以前你是怎么在这张沙发上求我的了?”
“你说,要是秦司瑾知道你曾在我身下浪成什么样,他会不会后悔穿了我的破鞋?”
不堪入耳的羞辱狠狠扎进宋今禾的心里,屈辱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是没少在这间办公室跟秦怀安荒唐过。
甚至一度将这人前上下级,人后禁忌亲密的关系解读成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
可现在,在秦怀安刻意的提醒下,她只觉得好像被人剥光衣服扔大街上般难堪。
“秦怀安,你放开我!求你了……”宋今禾的哀求带着哭腔,绝望而无力。
“做梦。”
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意愿,大手粗暴地抓住了她的裙子旁的拉链上。
“宋今禾,一辈子都只能做我秦怀安的玩物。”
嘎啦!
拉链扯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看着暴露在外的白嫩肌肤,男人眼中欲望更甚。
可就在这时,秦怀安的手机响了。
是孟芸书专属的铃声。
秦怀安动作一顿,眼中的暴戾稍稍褪去,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去接电话,声音瞬间温柔八度。
趁着这个空隙,宋今禾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起来,快速整理着凌乱的衣裳。
然后忍着巨大的屈辱和恐惧,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让她窒息的办公室。
她想直接离开公司,但是被林升拦住,不准离开。
“秦总吩咐了,不准宋总监随意离开。”
宋今禾知道这是秦怀安在逼她回去,可是她不想,也不敢。
刚才若不是那个电话,她现在说不定已经被……
宋今禾麻木的闭了闭眼睛,回了自己的工位,发现这里气氛都异常低迷。
几个同事聚在一起,愁云惨淡。
“怎么了?”她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宋助理,你可算来了!”相熟的同事拉住她,压低声音道,“出大事了!新城展馆那边,孟总监不小心把李画师最看重的一个展品给碰坏了,那件艺术品价值连城,现在展馆和李画师那边都在追究责任,孟总监正急着处理这件事情呢!”
宋今禾的心猛地一沉,李画师是他们主要顾客之一,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好解决。
不过这件事情跟她没关系,一到下班的时间,宋今禾就收拾东西回了汀湾别墅。
晚上,宋今禾刚躺上床,秦怀安的电话打了过来,不容置喙的命令:“过来参加饭局。”
“秦总我不舒服。”宋今禾太阳穴突突的,今天的事情她还没有忘记,饭局免不了喝酒,万一秦怀安他借酒做点什么,她一个女人根本反抗不了。
“宋今禾。”秦怀安冷声上扬,“你想好了再说,你奶奶的主治医师聘用期快到了,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派去外地。”
又是这样,又是用奶奶来威胁她!
宋今禾无力地闭上眼,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按照地址来到了一家高档会所的包间。
推开门,看到了秦怀安、孟芸书,以及一个面色不善的中年男人。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秦怀安专门组局给孟芸书用来道歉的。
“今禾,你来了,”孟芸书看到她,温婉笑着起身,指着身边的男人介绍,“这位就是李画师,你损坏的那件艺术品《新生》,就是李老师创作的。”
孟芸书亲自倒了满满一杯白酒,递到宋今禾面前,姿态摆得十足大度:“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来,给李画师敬杯酒道个歉,不要怕被追责,我和怀安都会帮你求情的。”
宋今禾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她什么时候弄坏了……
他们这是想要让她背锅!
宋今禾厌恶地看着她颠倒黑白的嘴脸,正想开口揭穿,口袋里的手机却震动了一下。
她拿出来一看,是秦怀安发来的消息,屏幕上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医生。
一瞬间,所有的反抗和挣扎都被抽干了。
奶奶的病到了关键期,现在换主治医师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宋今禾咬着唇接过白酒。
“对不起,李画师,是我不小心,弄坏了您的作品。”她低着头,声音干涩。
说完仰头将一整杯白酒灌了下去。
火辣的液体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却烧不掉她心中的屈辱不甘。
李画师是在业内极富盛名的艺术家,那件被毁坏的作品是他闭关三个月的心血结晶,哪里是一句道歉就能平息怒火的。
“一句不小心就完了?”他勃然大怒,用力拍了下桌子。
“你知道那是我注入了多少心血的作品吗?听说你也是个设计师?像你这种不懂珍惜别人作品的人进入设计界就是耻辱。”
“我一定会给业内所有人打招呼,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在设计界混!”
那她的设计师之路岂不是彻底的毁了?
“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宋今禾态度卑微的恳求。
“我愿意给你您道歉,不管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您尽管提,直到你满意为止。”
她给自己又倒了杯白酒,但李画师却一脸不耐的摆手。
“不用了,你就是跪下给我磕头也没用。”
一旁的孟芸书见状,煽风点火,惋惜地叹了口气,“李画师您别生气,今禾她毕竟学历低,大学都没上过,不懂艺术品的价值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画师自诩清高书香门第,最是看不起没有文化底蕴的人来染指艺术。
“连大学都没读完的垃圾,也配搞设计?”他眼神鄙夷,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我是绝不会让你这种人在设计界有一席之地。”
说完,李画师直接甩手离开。
孟芸书追了上去,“李画师您慢点,不要对今禾这么绝情嘛……”
两人离开后,包间里只剩下她和秦怀安。
宋今禾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在地,崩溃地失声痛哭。
她好不容易才在设计界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就。
天真地以为这会是她改变命运的机会。
可现在,这一切都被秦怀安和孟芸书如此轻而易举地扼杀。
秦怀安从没见过宋今禾哭得这样伤心欲绝。
心里莫名地难受。
他走过去蹲下身,想去擦她的眼泪,柔声安抚:“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以后我会一直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