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 作品

第74章 三昧真火

第七十四章 三昧真火

“庵————!”

我只看到邢若男忽然张大嘴巴,朝我的脖子咬来,她面目狰狞,和平时对我温柔的她已经不是一个面相。

“呔!快点从我老婆身上出来!”

我看着扑来的邢若男,心里反而生出一股愤怒,都说祸不及家人,现在这女的是把注意打在了我们的身上。

嘭!

我伸出手,一把抓住邢若男的脖子,把她按在墙角处。

同一时间,吕庆明也抛下引魂铃,从地上弹起,抓着一张开光符箓贴在邢若男头顶。

“出来!”

他发出一声厉喝,符纸贴在邢若男身上,她立马痛苦的开始挣扎,发出绝望的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个男人,庵————!”

我听着邢若男嘴里传出的话,心知这不是平常的邢若男,而是那个惨死在林家的女人,心里不由得涌出一股愧疚感。

但在我身旁,吕庆明却一脸义正言辞地道:“这是活人的死,不该归你们死人管,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带你的胎儿重新去投胎!”

“不!我不要!”

附身在邢若男身上的女人开始疯狂挣扎,同一时间,从我们身后传来的婴啼声也变得越来越响亮。

我只感觉背后袭来一股寒气,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林洋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在地上爬行,半个身子贴在了地面上。

看到这一幕,我更加感觉心里难受,这连爬都不会爬的小婴儿,正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的母亲,可是我们却要阻止他们做这种事。

有一瞬间在我的脑海里,生出了一个真实的想法。

有时候做诡,那就一定是错的么?

可我身旁的吕庆明却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小婴儿附身在林洋的身体爬来,涑地一声,他拔出自己的桃木剑。

他对着附身在邢若男身上的女人喊道:“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儿子杀了!”

这一刻,我竟然从吕庆明身上感受到一股邪气,杀意从他的眼中迸发而出。

“不……不要!”

眼前的女诡,还算不上特别厉害的厉诡,别说吕庆明在场,就算只有我一个,可能也能对付她们。

一听到吕庆明要杀了自己孩子,女人立马发出凄厉的哀嚎。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我被这贱人强行霸占身子,怀胎十月,原本以为携子而来,他能给我一点名分,可为什么他能好好的活着,我们两母子只能送死!”

闻言,我哀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们两母子也能好好活着,如果你没做傻事的话。”

“我不,我不!”

突然附身在邢若男身上的女人发出尖啸,如同音波一样在我们脑袋穿梭,震的我们耳鸣。

可骤然邢若男和林洋两人的身体都诡异的停止了动弹,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们不让我杀他,那我就杀别人!”

一道绝望的嘶吼从我们耳边传来,下一刻房间的门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开,两股阴风迅速吹了出去。

“不好!”

吕庆明脸色一沉,抓着桃木剑,连忙冲出门外。

他刚刚冲出去,立马看到面部扭曲,以一种奇怪方式行走的林鸿华。

“林老爷子!”

见到这一幕,吕庆明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掏出自己的八卦罗盘,愤怒地开始掐印念咒。

“煌煌九霄阳气升,赤乌显灵下凡间!离火为刃燃净土,洞冥破暗太清天!三清祖师爷,助我诛邪!开!”

嗡嗡嗡……

随着吕庆明一通咒语念完,下一刻周围空间的磁场竟诡异的开始发生变化,窗户的外面,光线正在飞快地开始偏移,折射到八卦罗盘上。

当金光笼罩住整个八卦罗盘,吕庆明立马抬手对准前方的林鸿华。

“出来!”

吕庆明嘴里发出暴雷般的喝声,下一刻金光折射到林鸿华身上,林鸿华立马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啊!”

他整个人弹起,落在地上打滚,身上冒出熊熊青烟。

一般来说,诡这种东西是不惧怕阳光的,可是吕庆明引来的,并非阳光,而是三昧真火,这一通烤在女人身上,等于和活人受火形没有太大区别。

可即便如此,附身到林鸿华身上的女人,依旧不肯轻易下来。

我只听到耳边又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啼,在我们身边不远处,一个小婴儿正哆嗦着藏在二楼的一个角落,看着受虐的母亲,脸上充满惊恐。

吕庆明眉头一抬:“你再不出来,我就对你儿子下手!”

“不!”

一看吕庆明要把三昧真火对准自己而已,林鸿华这才从地上爬起身,跪倒在吕庆明面前。

“道爷饶命,求你放我们母子一马!”

女人从林鸿华体内飘出,带着自己儿子连连给吕庆明下跪磕头。

两母子的哭啼哀怨如猫,可能她们也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吕庆明紧皱着眉头,看着她们痛哭的样子,其实心里也很难受。

可作为一个道士,斩妖除魔是我们分内之事,他也只能这么做。

吕庆明收回八卦罗盘,脸色严肃地道:“你们两个已经在阳间耽搁有些时间了,再这么下去,只会耽误你们轮回投胎,如果你们来世还想做母子,那就赶紧回去该去的地方,不然以后成为诡族,到时就真的无药可救!”

闻言,女人身体一颤,她脸上的头发散开,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但此刻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却充满了惊恐和害怕。

“道爷,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吕庆明叹了一口气:“我给你们两个写两张陈情符,到时你们拿着符纸,到该去的地方去,把符纸交给该交的人。”

“是,谢道爷网开一面!”

女人连忙带着儿子跪下磕头。

旋即,吕庆明取出笔墨纸砚,马上准备起写,可突然他眉头一皱,把笔推到我手上。

“这陈情符还是你来写,你写好一点。”

“我写?”

我疑惑地看着吕庆明,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在下面有人不成?让我写这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