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退出了珍妃的寝宫后,就去了后院。
然后晚上照常训练宫娥。
等夜色已深,宫娥们也回去休息后。
林云回到自己屋中,坐在桌旁,他却只是默默的回忆一下,就早早的睡了。
至于什么祝酒诗,他打算明天再写。
不着急。
而就在当夜,凤仪宫中。
当今皇后上官雅让人摆好了棋盘,又让下人回避后,手上持着白子,盯着棋盘陷入沉思。
“皇后娘娘,那个小太监,我见到了。”
卓公公将一枚黑子轻轻地放在棋盘上,道。
此时,他的声音再不像以前那般干涩,转而变得空灵且悦耳。
“怎么样啊?”
上官雅将白色的棋子放在棋盘之上,头也不抬的问道。
“就以武学天赋而言,其是个可造之材,却在贤妃娘娘面前摆出了一副谄媚之相,但贤妃娘娘说此人可能是在伪装。”
“哦。”
上官雅一边去拿棋子,一边问道:“那你觉得,贤妃说的对不对呢?”
“我觉得,能把武艺练在短时间内练到如此,不下苦功夫是不行的,肯下如此苦功夫想必是个毅力极强之辈,观此人之前行事,又颇有谋略,如此之人不应该是一个谄媚之徒。”
卓公公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呵,有趣。”
上官雅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道:“那小太监的底细,哀家已经让人去查过了,其是以流民的身份进的京城,但也带了户籍,家底还是很清白的,但其在世上也没有其他亲人了,而在入珍禧宫前的表现来看,这人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罢了。”
“可谓除了长相之外,一无是处。”
“结果如今,这人却成了珍妃的内侍太监,并只用了几日功夫,就让珍妃从冷宫回来,其的名声还越来越大。”
上官雅摇了摇头,道:“佳儿,你觉得这个人的来头,真的只是个流民吗?”
“娘娘,宫中很多人都说,这个羽公公是那户部尚书赵昌为珍妃培养的大才,之前只是混在宫里,在珍妃有难时才出手的。”
卓公公则道。
“你呢,也这样认为?”
“我觉得不无可能啊,娘娘。”
“说的也对,谋略什么的可能还会讲天赋,但武艺学识,这些都不是靠天赋就能得来的。”
上官雅微微一笑,道:“珍妃背后的赵家在河北也确实颇具势力,要培养出这样的人才也不是不行。”
“皇后娘娘,此人看来是一心一意的要跟着珍妃,日后恐怕会成为威胁,要不要想办法。”
卓公公抬手做了一个砍的动作。
“不必,光靠珍妃自己是赢不了淑妃的,如今珍妃有了帮手,咱们有好戏看了。”
上官雅双手抱在身前,胸前因此更显出巨大的规模。
她的身材,如同成熟的蜜桃,丰满且窈窕,但双眼中却闪烁出狡黠的光来。
“佳儿,爹爹曾经给哀家介绍过草原上的事,草原上的蛮子很会骑马,所以来去如风,大乾的兵只要进了草原跟这些蛮子对上,就会吃大亏,但这些年那些草原蛮子都老实的很,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闻言,卓公公摇了摇头。
朝堂上的事,他向来没什么兴趣。
“先派奸细去草原之上,联系草原之上的弱势部落,然后大乾以人力财力加以支援,等这些弱势势力兵强马壮后再让其反叛以对付那些强势部落,等那强势部落被打成弱势部落了,再扶持这曾经的强势部落,如此周而复始。”
“总之,不停的让他们斗,让他们斗得没工夫来打扰我大乾,我大乾边境就安宁了。”
“这后宫啊,也是一片草原。”
上官雅眼泛精光,用手指轻轻的点在樱唇之上。
“以前哀家为了对付那淑妃,还得让贤妃顶上去,然而贤妃心智有余,背景却太弱了,所以屡屡被淑妃压着,至于珍妃,以前则是个不成器的,而如今珍妃有了谋士相助,再加上珍妃身后的赵家,其终于可以跟淑妃对抗了。”
“咱们现在呀,就看谁弱就帮谁,而那淑妃最近虽然屡次受挫,但其手中实力还是强过珍妃的,所以佳儿,那个叫小羽子的太监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你可以帮帮他。”
“是。”
上官雅随后又叹了口气。
“唉,上官家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人才呢?要是那小羽子是哀家的人,再加上佳儿你,一文一武,这后宫,还有谁是哀家的对手?哀家又何必整这平衡之术?”
上官雅摇了摇头,眸色中,露出了一丝遗憾来。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
皇宫内钟声奏响之时。
林云起床之后,先是去外面洗漱了一把,然后才来到桌边,提笔蘸墨。
他先沉思了一会,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将进酒。
林云深吸了口气,然后一气呵成的开始书写。
没过多久,他便已经将诗词写好,并拿着这首诗词走出了屋子,来到前院,直入珍妃寝宫。
珍妃也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却正让翠儿给她梳头之时。
“主子,诗词已经写好了。”
林云几步上前后,便将手中的纸张奉上。
闻言,珍妃的注意力立刻就落到那纸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