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走进香宓宫时,那乐声就更加的悦耳了。
他随即看到了那些拿着乐器的乐官。
这些乐官也都是太监,但大多白发苍苍,这也是宫里的规矩,入了宫的乐师,要么年纪都在四十以上还得受宫刑,要么就是学了乐官本事的老太监。
林云只是看了眼那些乐官,就将视线投在了被乐师们围住的香昭仪身上。
此刻,香昭仪穿着淡蓝色的锦衣低胸罗裙,胸前的高峰亦被挤压鼓起,露出大片白皙,显得异常饱满,苗条身段则随着乐声轻轻而动。
林云微微一愣,虽然已经看过很多遍,但再次看到,却仍觉性感撩人。
实在是太润了!
“羽公公,进寝宫吧,主子待会就会进来的。”
橙儿看林云愣在原地,嘴角略微上扬,然后轻声道。
闻言,林云也回过神来。
“好。”
林云轻声地走进了香昭仪的寝宫,却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
他很快就发现,这些乐官所使用的乐器是琴,萧等的古朴乐器,乐声也以清雅为主。
虽然没有他前一世听的音调复杂,也不激昂之,却绝对好听,如同清澈的涓涓细流,缓缓在山间淌过,再加上香昭仪曼妙的舞姿,实在是赏心悦目。
以至于,林云都感觉小兄弟压不住了。
而此时,他却又听到了那香昭仪的心声。
“陛下虽然最宠我,但却一次都没有宠幸过我呢,这次献舞若是我能够在多搏得其欢心,陛下应该就会真的让我侍寝了吧。”
香昭仪跳舞跳的大汗淋漓,而所思所想,都是为了讨好皇帝。
而听着香昭仪的心声,林云不由得嫉妒起了那泰昌帝。
即便是那泰昌帝不行,依然有如香昭仪般漂亮完美的女子,为了搏其一笑,为了搏其的宠幸,而拼命努力。
林云突然想到,或许他应该想个办法让香昭仪也知道泰昌帝不行了。
这样,即便香昭仪依旧会讨好泰昌帝,但也绝不会像如今这般努力了吧。
这都是为了香昭仪的身体着想。
而且香昭仪不这么努力,林云也好与之多接触,多培养感情,好早点把香昭仪弄成他的靠山。
林云眯起了眼睛,想让香昭仪意识到泰昌帝不行,但也不能他直接开口去说。
还是得先寻到个合适的时机,再潜默异化,最好让香昭仪自己想到这点。
林云默默思考着办法。
而就在他思考的过程中,香昭仪已经跳完了舞,让人送走了乐官,回到了寝宫。
“小羽子啊,来给我推拿一番。”
香昭仪轻解罗裳躺在了床上,肆无忌惮地展露着光洁白皙的后背。
林云盯着浑身冒着香汗,散发着别样韵味的香昭仪,咽了口唾沫后接过了橙儿递上来的膏药,走上前去,开始给香昭仪推拿。
“昭仪娘娘,奴在听主子说,明日万岁宴上,各宫的娘娘都要献祝酒诗,不知娘娘可准备好了没有?”
闻言,香昭仪微微一笑。
“嗯,啊,嗯,那诗词,嗯,用点力,啊,啊,那诗,是各宫妃子和皇后献的,我们这些昭仪不用,我能献舞还是陛下特许了的。”
香昭仪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林云的推拿,一边道。
闻言,林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如果香昭仪也要献诗,那林云或许会弄出一首含有提示的诗词来提示皇帝不行,但香昭仪不献祝酒诗,林云也就只有等下个机会了。
仔细的给香昭仪推拿完,林云本要离开香宓宫时。
“小羽子,珍妃姐姐的祝酒诗准备的怎么样了呀?我听说丞相已经集结了很多才子,并正在举办诗会呢。”
香昭仪突然提醒着道。
闻言,林云微微一笑。
“昭仪娘娘,您的话我会带给主子的。”
林云躬身道。
闻言,香昭仪微微一笑。
“小羽子还是那么伶俐啊,不过这一次的诗会,丞相可不只是召集了才子,连这一届的状元,榜眼和探花都被他召集了起来,京城里的大小官吏也多请假休沐,几乎全京城所有的文人都在为其写诗啊,希望珍妃姐姐能重视起来吧,若是明日,实在争不过,也希望珍妃姐姐能够有些心理准备,别到时太失落了。”
听着香昭仪的心声,林云眉头微微蹙起,然后他便告退,并退出了香宓宫。
“公孙言搞这么大,仅仅只是为了给皇帝祝寿吗?”
林云退出香宓宫后,细想之下就已觉得不对劲。
公孙言如此高调,就像是故意彰显着什么一般。
而他这样做,是做给谁看的呢?
林云沉思片刻,就敏锐的感觉这皇帝跟文官之间的关系有些不正常。
而就林云前一世的经验来看,历朝历代,文官之能耐,都是不可小觑的。
不过,若泰昌帝真跟文官势力斗起来。
那他能不能够有机会火中取栗,往上大迈步呢?
不过这一切,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的。
纵然知道可能有机会,但林云所想的依旧是低调发育。
因为此时的他还很弱小,所以必须得先收敛锋芒。
待羽翼长成,翅膀长硬,才可大鹏展翅!
于是,林云收敛起心神领着十四个宫娥,就朝着万珍宫而去。
乾清宫。
禁军统领吴必得跪在龙榻之前,双手捧着将一份奏折呈了上去。
泰昌帝接过了这份奏折,却直接将之递给了一名小太监让其念。
小太监仔仔细细的念完之后。
泰昌帝猛地一巴掌,连小太监带奏折都将之扇飞了出去。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王恩领头跪下,哭泣着祈求道。
“哼!”
泰昌帝脸色无比难看,拍榻而起,怒声道:“公孙言想干什么?啊?”
闻言,在场众人都瑟瑟发抖。
吴必得嘴唇哆嗦着道:“陛下,臣以为,丞相召集如此多人,这确实是在炫耀实力,而且全国各地都有人响应,这也出乎了臣的预料。”
“臣以为,丞相的势力已经太大了,理应尽早解决!”
“呵,呵呵。”
泰昌帝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他感到忌惮,乃至恐惧。
公孙言背后,是整个文官势力。
杀一个公孙言不难,但能够把一个阶级势力都除掉吗?
泰昌帝觉得自己不能。
即便他是皇帝。
这让他感到了一丝憋屈。
这可是他即位以来,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