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尖锐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一支羽箭,精准无比地射穿了冲在最前面那名兵丁的咽喉。
“呃!”
那兵丁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捂着飙血的脖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当场毙命。
紧接着,不等众人反应。
一道青色的身影,快若鬼魅,刹那间便冲入了混乱的兵丁群中。
正是公孙清歌!
她神色冷冽,手中长剑已经出鞘,挽起一片绚烂夺目的剑花,寒光四射。
“唰唰唰——!”
剑气纵横,凌厉无匹。
只听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连响起。
冲在最前方的十余名官兵,甚至没看清来人是如何出手的,
便觉得身上一凉,随即天旋地转。
他们的身体,竟被那霸道绝伦的剑气,直接从中斩成了两截。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刹那间染红了山道。
浓烈的血腥味,刺鼻欲呕。
剩下的官兵,无不骇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
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凶残霸道的杀戮手段?
一个个呆若木鸡,僵立当场,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双腿抖如筛糠,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崔三见状,眼中精光一闪,猛地提气暴喝:
“周牧已死,尔等还要为这贪官污吏卖命吗?”
“想活命的,立刻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我黑风岭既往不咎。”
“当啷啷……”
一片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
大半官兵毫不犹豫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噗通、噗通”跪倒了一地。
“饶命!三爷饶命啊!”
“我等愿降,愿降啊!”
求饶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仍有少数几个周牧的死忠亲信,见势不妙,转身便想向林中逃窜。
然而,他们刚刚迈开脚步。
“咻!咻!咻!”
又是数道箭矢破空而来,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地从背后射穿了他们的心脏,
几声短促的闷哼之后,那几个逃跑者尽数扑倒在地,了无声息。
这雷霆万钧般的无情手段,彻底震慑了在场所有心怀异念的人。
再也无人敢有丝毫异动。
局面已然被牢牢掌控。
崔三走到周牧尸体旁,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随即,他挺直腰杆,对着跪伏一地的降兵朗声道:
“这狗官周牧,在青石县作威作福,鱼肉乡里,草菅人命。”
“暗中更是勾结王霸,豢养私兵,意图不轨,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今日我崔三,与这位张捕头,便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斩杀此獠。”
一旁的张捕头此刻也回过神来,脸上虽然依旧惊魂未定,
但也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这条船,再无退路。
他连忙强自镇定,大声附和道:
“崔三爷说得对,这周牧狼心狗肺,贪赃枉法,早就该千刀万剐了。”
“我们杀他,是为青石县的百姓除了一大害,他死有余辜。”
待到场面彻底平息。
一道修长的身影,手持一张造型古朴的长弓,不紧不慢地从山道后方的林间走了出来。
正是秦飞。
他神色平静,目光淡然。
崔三和张捕头一见秦飞现身。
两人快步上前,在秦飞面前数步停下,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秦爷!”
“秦公子!”
那态度,谦卑到了极点。
跪在地上的降兵,偷偷抬眼望去。
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张捕头,还有那杀人不眨眼的黑风岭崔三,竟然对秦飞如此恭敬?
秦飞并未理会兵丁的反应。
他目光扫过崔三和张捕头,沉声下令:
“崔三,你带这些降兵回黑风岭。”
“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崔三闻言,连忙躬身应道:
“是!秦爷放心!”
秦飞又转向张捕头:
“张捕头,你点黑风岭的兄弟,换上这些官兵的衣甲。”
“随我走一趟县衙,去周牧府上。”
张捕头毫不迟疑,抱拳道:
“属下遵命!”
他明白,这是要去抄周牧的老底了。
秦飞又对公孙清歌道:
“清歌,我们也稍作乔装,混入队伍。”
公孙清歌微微颔首。
有他们二人在,那些黑风岭悍匪根本不敢耍什么花样。
想那周牧在青石县作威作福多年,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其府中的积蓄,定然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笔横财,他秦飞自然不会放过。
正好用来充实自己的实力,也为青牛村日后的发展,添砖加瓦。
不多时,一切准备妥当。
张捕头带着数十名“伪装”成官兵的黑风岭喽啰,
簇拥着同样换了寻常服饰的秦飞和公孙清歌,浩浩荡荡朝着县衙方向而去。
……
周牧府邸,位于县衙不远处,朱门高墙,气派非凡。
门前两尊石狮子,威武狰狞。
张捕头上前叩响了门环。
“咚!咚咚!”
片刻之后。
“吱呀——”
府门被人从内拉开一条缝。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还不等他说话。
张捕头眼中凶光一闪。
手中钢刀闪电般递出,刺入了那管家的心窝。
管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双目圆睁,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鲜血,迅速染红了门前的青石板。
张捕头一脚踹开大门。
秦飞与公孙清歌当先一步,率领着众人,鱼贯而入。
饶是秦飞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府内的豪华吃了一惊。
入眼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曲径通幽,奇花异草遍布。
脚下是光滑如镜的青石板路,两侧是价值不菲的玉石栏杆。
“这狗官,还真是会享受!”
秦飞心中暗骂一句,下令道:
“封锁各处出口,控制府中所有人。”
张捕头得了秦飞命令,马上行动。
一时间,府中鸡飞狗跳,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很快,府内所有下人、护院,连同周牧那几房貌美如花的妻妾,都被集中到了前院。
这些女人平日里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看似年纪稍大的艳丽妇人,尚存几分胆气,颤声问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可知这是周太爷的府邸?”
张捕头狞笑一声,将染血的钢刀往她面前一横:
“周牧那狗官,已经被我们宰了。”
“识相的,说出他藏匿金银财宝的地方,或可饶你们一命。”
“否则,现在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