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精神冥想室出来，顾念整个人神清气爽，力量充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精神力似乎变强不少。
至于到什么程度，要是有个人切磋一下就好了，还能有个参考。
突然，她眼睛一亮。
对了，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最近真是好久都没有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顾念嘴角扬起一个狡黠的笑，精神探查到他的位置，开始例行挑战。
全息模拟训练室。
凌森刚结束一场战斗，突然感觉一个熟悉的精神攻击。
瞬间，脸黑了。
又来！
这一阵，总有一个精神异能者盯上他，等级竟然和他差不多。
不对！
一道比以往还要强烈的攻击，让他猝不及防，狼狈躲避。
冷汗从额头流下。
这个人的等级比他高！
究竟发生了什么，仅仅三天而已，这个人的异能竟然又提升一大截。
小武看见他靠在墙上，表情严肃，还以为是他精神力耗尽。
“阿森，难受别硬挺着啊，去冥想室。”
凌森极力周旋，抵御精神入侵，听见小武的话，点头附和：
“好，我一会儿就去，你们先走，不用管我。”
凌森平时的性格也是独来独往，他们几人并没有太在意。
秦墨蹙眉看他一眼：“确定没事？”
总觉得他和平时不太一样，那表情，更像是在战斗状态。
凌森摇头笑了笑：“没事，回头我去找你们。”
几人一走，他猛地释放精神力。
这个人每次像逗老鼠一样，把他耍的团团转，偏偏每次他都捉不住他。
简直像只泥鳅，滑不溜手。
让人火大。
顾念走到餐厅，游刃有余的点好餐，寻找凌森的精神漏洞。
似乎能感受到他气急败坏的心情。
他越来越急躁，突然下一秒，顾念找到机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抓到了！
凌森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刚刚居然被人精神操控了。
一瞬间如坠冰窟。
没人比他更清楚被人操控是有多恐怖。
也就是说，从此刻开始，他的命彻底被人攥在手里。
汗水将他的衣服打湿，是最讨厌的黏腻的感觉，现在却顾不上去洗澡。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不如自己杀了自己，也比落在那个人手里被控制、折磨来得轻松。
毕竟，他经历过更恶劣的，不是吗。
凌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原来这就是罪犯儿子的命运。
他们说的没错，流着肮脏罪恶的鲜血。
本就不该干净的活着。
逃…是逃不掉的啊。
“凌森，你在emo什么？被我打败一次至于这么痛苦吗，你的精神力正在溃散。”
脑中突然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凌森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顾念！
居然是她！
他突然悲伤不起来了，只觉得这女人实在可恶。
居然耍着他玩这么长时间。
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虽然顾念也讨厌他，至少她不会和那群人一样让他生不如死。
想到这，他突然一愣。
为什么他会这么觉得。
难道潜意识里竟然是信任她的吗？
餐厅包间里，顾念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凌森反应会这么大，他的性格，难道不是掘地三尺找到她，然后决战吗？
没想到被打击到精神力都隐隐溃散。
原书中没有他的背景介绍，顾念猜测应该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
怪不得他脾气如此古怪，而且情感似乎也有些缺失。
这一战，凌森的形象，在顾念心里，从精神不正常的小反派，到心灵脆弱的可怜怪，完成一次微妙的转变。
叩叩叩！
“顾念，你开门！”
哦，找过来了。
顾念打开门，愣了一下。
第一次看见情绪如此真实的凌森。
没有那副神秘兮兮，二百五一样的假笑。
像一只愤怒的气球。
好像她再说他几句，就能直接气到原地转圈飞走。
“你到底想干嘛，我最近惹你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形象崩塌的缘故，这话听着觉得有一丝……委屈？
顾念清了清嗓子，指着一旁：“先坐下，吼什么，年轻人，气性真大！”
凌森气得头顶冒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气性大？”
他一屁股坐在卡座上，“换成我精神操控你，你气性比我还大！”
这倒是。
顾念没反驳，和破碎小可怜计较什么。
凌森褪去伪装后，随意的像个老大爷，直接拿起桌子上剩下一半的玉米，狠狠咬了一口。
啪！
白皙的手背上瞬间出现一道红印子，顾念收回筷子，慢条斯理道：
“吃我的东西，问我了吗，而且你还没洗手。”
凌森眼睛瞪得溜圆，这一筷子的耻辱，不亚于刚才的精神操控。
“你，你——”他气得面红耳赤、语无伦次。
顾念瞥他一眼。
“这是规矩，小时候我也挨过打，比这狠多了。”
凌森一哽，莫名其妙熄火了。
半晌，他才说：
“我是之前探查过你两次，后来在酒店，我异能都没有发动过，你就这么恨我，至于天天盯着我不放？”
而且还藏的这么深，早知道她精神异能等级这么高，提升这么快。
他是脑子被丧尸啃了，才想着去惹这个疯女人。
顾念喝了一口汤，看他一眼：
“我要是说，我只是想找人切磋一下，看看实力到哪种程度，你信吗？”
骗鬼呢。
他的脸上明晃晃三个大字。
顾念无奈一笑：“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我另有目的吧。”
凌森目光一暗：“我就知道！说吧，命都在你手里，做什么事，还不是听您一句吩咐。”
话还算正常，只是这语气怎么就听着……不太像好人呢？
“我说让你做什么了吗，说的好像我让你干什么泯灭人性的事似的！”
“那可说不准。”凌森往后一靠，双手抱在胸前：
“这世上可没有纯白无邪的大善人，表面看着越亲切的，背地里干的事越肮脏。”
顾念斜睨他一眼：“内涵我？”
凌森彻底放飞自我。
“我可没点您名字，毕竟我碰见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这世上只有利益最牢靠，我这个人，只要有足够多的利益，就能背叛任何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用生命威胁我，是最低级的。”
顾念：“……”
这人设，让他拿捏的死死的。
在书中他就是这么背叛秦墨他们的。
没想到现在，当着她的面，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别的不提，他还挺言行一致的。
“我管它低不低级，有用就行。”
这小子智商好像很高。
“你，从现在开始，给我弄一个启明酒店图书馆app。
包括末世丧尸、变异动植物的等级特点，还有弱点，总之就是各种能用到的知识。
页面必须干净清爽，老人小孩都能用，具体的——”
顾念笑得一脸灿烂：
“你给我出一个计划方案，通过后你就可以去做了。”
到时候她再找系统修改一下，就更全面了。
“就这？”凌森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就这。”
她擦了擦嘴，然后眼神示意他：
“还不走？哦，对了，忘了说时间，半个小时后交给我。”
看着凌森急匆匆的背影，她内心感叹。
当甲方爸爸的感觉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