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未听见圣上发落,一等带刀侍卫站在原地,等候发落。
林丞相气地看向龙椅上的男人说道,“陛下,你就如此偏袒这女子?圣上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萧宴舟:有病。
真想要太医给他看看脑子。
还未等萧宴舟说话,苏清婉站出身来,“你可别在为难你们圣上了,你们圣上根本奈何不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走了。”
“要是再给我发现你们要给你们圣上纳妃,就别怪我夜夜去你们家中找你们。”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众大臣。
就在要消失的前一秒,林丞相手疾眼快地拉住她的手。
苏清婉下意识地甩开,竟把手中的素描纸散落在地。
她看着散落一地的素描纸眸中闪过惊恐。
还未等做出反应消失不见。
就当着众人的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大臣惊恐地左顾右盼,鬓边开始冒起冷汗。
要不是地上还有从她手中散落的纸,他们都怀疑刚刚是一场梦。
“人呢?”
“你们看见了?”
“真的消失了?”
“世上真有这邪术?”
大臣们议论纷纷,不敢再放肆。
不由在心里暗暗松口气,还好刚刚自己没有话多,否则被扇耳光的就是他们了。
刚刚说,再劝陛下纳妃,就夜夜去他们家中。
是他们小瞧了她。
确实有实力。
林丞相不死心用袖子挥着空气。
“肯定就是障眼法,还是在这根本没有走。”
萧宴舟看着消失不见的苏清婉语气平平,听不出起伏。
“众爱卿还有何话说?还是觉得朕在欺骗众爱卿?”
“臣不敢。”大臣们跪坐在地上双手交叠垂首弯腰作揖齐声呼。
林丞相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一巴掌打的不仅仅是他的尊严,甚至是打断了陛下纳妃之事。
林丞相只能把这事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想找出蛛丝马迹,他不信世上有原地消失的人。
现代。
苏清婉着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手掌上。
“完蛋了,这下完蛋了,技能没bug,竟然把他半裸照丢在那边了,全完了,别提续命了,这下次再过去又得锁喉了。”
苏清婉烦躁地揪了揪头发。
“这可怎么办哦!”
无力地扑到床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脸。
好似这样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在不续命,她又只剩一个半月了。
太难了!_
苏清婉奋力地坐起身来说道,“只今只道只今句,梅子熟时栀子香,试试去道歉看看可行不。”
与此同时,林丞相低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纸,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瞬间刚刚愤怒瞬间消失。
转而代替的是同情和尴尬。
相比于这些,一巴掌还是轻了。
“陛下,这纸上”
萧宴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来肯定是有目的的,而这纸上肯定是关于自己的。
不会是上次的
大臣看着林丞相的神色,好奇捡起身边的纸张。
个个面露难色,从而心疼地看向龙椅上坐着的男人。
被妖女盯上,也是够悲催的。
就差被画成春宫图了。
但圣上身材如此之好?
还是妖女想入非非?
难怪圣上不同意纳妃,原来是妖女逼迫。
萧宴舟被同情的目光看着,侧头睨苏祥盛,略略点头。
苏祥盛走下前拿起纸张,瞳孔霎时微缩了下,随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这临摹得栩栩如生。
她好意思画,他都不好意思看。
回头蹙眉对着圣上摇摇头。
还是别看了!
一世圣名毁于今日。
“拿过来!”萧宴舟薄唇轻启,眸光寒冷至极点。
苏祥盛一刻不敢逗留,弯着腰快速地拿了过去递到萧宴舟面前。
萧宴舟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此刻却彻底沉下脸,手紧紧攥成拳,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
果然是这图!
她是想来威胁朕!
苏祥盛不敢一眼萧宴舟。
拿着拂尘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鬓边开始生出冷汗。
“这张纸谁要传出去,满门抄斩!”
“诺。”
大臣们汗颜,圣上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
看来这妖女属实是有手段。
“退朝!”萧宴舟甩袖离开龙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跪坐在位置上,面向皇帝齐刷刷双手交叠,垂首弯腰作揖。
退朝后,几个相熟的大臣彼此靠近,小声地说道。
“看来圣上是真的发怒了。”
“肯定啊,换做你我,早已无法无脸见人,别提圣上了,龙体可是我等能观摩的?”
“这妖女竟想一人独霸圣上,这后宫看样子是进不去人咯,那我得赶紧替我大女儿张罗婚事了。”
“张罗张罗吧,进宫是无希望了。”
“陛下这次算是栽到这妖女手上了。”
“别说了别说了,要是给圣上听到,你我都是得掉脑袋的。”
说完几人立马闭上嘴巴。
脚步快速地离宫而去。
萧宴舟来到御书房就见御书房早早等着的苏清婉。
苏清婉放下手中的糕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因她而亮堂。
朝到挥挥手道“hi!你好呀。”
苏祥盛眼神带着一丝震惊,似乎在重新确认面前的人是真是假。
还不忘侧身看着萧宴舟神情。
“你倒还敢来?”萧宴舟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冷冰冰的暴戾。
“今天我可是帮了你大忙了,你就这样对待帮助你的人吗?不应该好酒好菜招待我一下吗?”
苏清婉捡好的说,只字不提半裸的纸张。
“呵。”萧宴舟冷笑一声。
“朕看你是活腻了!你那些纸张是什么回事?”
苏清婉刚拿起的糕点的手顿住了,尴尬的对萧宴舟笑了笑。
“如果我说,我拿错了你信吗?”
说完小心侧了下头,正对上男人幽沉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将人卷入其中。
苏清婉眨巴眨巴眼睛,慌忙的移开视线。
“拿错了?会准备这么多张?画朕这么多你敢说不是别有用意?”
萧宴舟看着面前巧舌如簧的女人,毫不犹豫的拆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