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还微微一笑。
这幅根本就不把这一切给放在眼中的模样这是更让人恨到不行!
陆明峰微微眯起了双眼。
之前的时候未曾想过这么多,可此时此刻这陆宁晚却根本就不按照他们的想法行事,甚至还生出了叛逆之心。
老三更是说她还要扬言与国公府断亲?
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切对于陆明峰来说,都不算是大事儿!
这个世界上,除了清瑶的事情,便再无大事发生!
至于陆宁晚……
“宁晚,你确定要如此?”
他一副沉痛的模样,这若是不知道的,还得是以为陆宁晚到底是做了多么让人伤心难过的事情似的。
陆宁晚听了这一番话后,却感觉如此的熟悉。
上一世,她但凡有点儿什么形式偏差,她的这位好二哥便会用这样听起来是处处为她着想,但实则句句打压的方式来警告敲打自己。
让她时时刻刻陷入后悔之中。
曾经深陷其中从不曾去想过那么多,但在此时此刻,当她跳出了这个怪圈的时候,陆宁晚却有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
明明这都是漏洞百出的话术,为什么上一世的她就相信了?
真是可笑啊。
而陆明峰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陆宁晚也不跟他继续浪费时间了。
陆宁晚端坐,眸中平淡却又带着点点奚落。
“陆二公子,我曾尊称您为一声二哥,是因为你与我血脉相连,是嫡亲兄妹,是与不是?”
陆明峰听了这话时,下意识的拧眉。
他并不喜欢陆宁晚说这些话,甚至不喜欢陆宁晚谈论起与他有着血脉相连的亲情关系。
这让陆明峰感觉,自己低人一等一般。
陆宁晚会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甚至还感觉很可笑。
他此般模样与上一世一般无二,可上一世她到底是脑子里有多少的废料,竟然还会以为他们对自己有着亲情?
“看样子,陆二公子对与我留着相同的血,很是不喜啊。”
“胡……胡说什么呢!”陆明峰倒是难得的磕巴了一下,随后这才整理了思绪,继续道:“宁晚,你是我的亲妹妹,为兄又怎么可能会那么想?”
是么?
陆宁晚看破不说破。
既然他喜欢在这里装,那么陆宁晚也不去拆穿他。
反正这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陆明峰见陆宁晚这幅模样,心中烦得要死!
他本不想来,但钱氏在府中跟发了疯似的大吵大闹,他素来以孝顺而博得美名之人,又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
可却不成想,相比于钱氏,这陆宁晚更好似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陆明峰眉眼间的烦躁已经很明显了。
但他却在竭力的控制着,半晌后这才开口道:“与为兄说说吧,你这般到底是为何。”
他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若不然便是说的再多也都是空谈!
到底是为何么?
陆宁晚认真的看向陆明峰。
“你真的想知道?”
陆明峰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但却还是竭力的压制着,点头。
“是,为兄是需要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不能就看着你与家中越走越远不是?”
不仅是如此!
听闻她现在与摄政王关系交好,好似还是什么摄政王的救命恩人!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他与陆宁晚说和了之后,或许还能借此搭上这条线,往后的路更是平步青云也说不定呢!
想到了这些后,陆明峰看向陆宁晚的眼神也少了一些烦躁,多了一丝丝的宽容。
而就他的那点儿算计,便是连春桃都看得清清楚楚!
春桃差点儿被气爆炸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就能有这么膈应的人啊!
他怎么就如此的讨厌!
再担忧的看向自家夫人。
夫人不会是真的信了他的那些花言巧语吧?
夫人不要啊!
陆宁晚顿了顿。
陆明峰可真是把她给当成傻子来玩弄了。
那赤裸裸算计的眼神,竟是半点不避讳。
既然你们不要脸,那她又何必再给他们装点脸面?
思及此,陆宁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不知陆二公子可是知晓,永安侯府在风雪中捡到了一个婴孩?”
陆明峰神色一顿,随后点头。
“自,自是知晓的。”
说完后还有些不自在,眼神也不太敢去看陆宁晚。
还知道羞耻了?
可他们做得那一桩桩,一件件,那一个不是踩在她心口上做的?
现在知道羞耻,是不是晚了?
“那陆二公子可知道那婴孩是谁?”
“不过就是个捡来的孩子,是谁有什么重要的?能够被永安侯府捡取,那也说明那孩子与永安侯府有缘。”
似是想到了什么,当下便不由得震惊瞪大了双眼!
“你难道就因为这个,才会跟江熠和离?”
“你怎么就如此糊涂啊!一个孩子还能撼动得了你的位置不成!”
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恨铁不成钢般!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陆宁晚神色淡淡。
早就猜到了这陆明峰会说什么。
况且他们本就是一伙儿的,那些话术甚至都一样。
说来多么的可笑?
想到了这些,陆宁晚便摇了摇头。
“那若是我告诉你,那个婴孩是江熠的外室子呢?”
“不可能!”
陆明峰顿时反驳!
陆宁晚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饶有深意的笑。
“怎么就不可能?陆二公子也是盛京中人,也是男子,自然该知晓,自古男人多薄情,这种事情又怎么不可能会发生?”
“就是不可能!”
陆明峰十分烦躁,便是言语中都夹杂着愤怒!
江熠爱死了清瑶,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以养外室,唯独江熠不会!
他也不会相信!
可就在他的情绪几乎失控的时候,便瞧见了陆宁晚那嘴角勾着笑的模样。
一瞬间陆明峰急忙拉回了理智!
他刚刚……不该那般的!
深吸了一口气,陆明峰整理了一番思绪,继续道:“宁晚,江熠对你的情谊你又不是不知晓,他怎么可能会做得出来那种事儿?”
“你这般草率,实在是……实在是太伤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