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被派来干苦力了

沈昭和章甜看的目瞪口呆。

章甜忍不住说,“乖乖,还得是你跑得早呢,我看这张天赐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怎么就这么多姑娘喜欢他呢,搞不懂,实在搞不懂,那个什么团长比他好看百倍千倍!”

沈昭忍不住想笑,“好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去吧。”

章甜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个能回去,你去忙你的事就行。”

她这么说,沈昭也没强求,回猪圈的路上又遇到了争吵的张天赐和张愣。

张天赐一改以前斯文的模样,指着张愣吵了起来,没一会儿还打到了一起。

沈昭没打算看热闹,但是回猪圈就得过这条路,要不就得绕路。

没一会儿身边就蹲了个人,沈昭往旁边一瞟,小姑娘眼睛晶亮的看着前面打架的两个人。

瞅见他俩什么手段都用,沈昭捂了捂她的眼睛,“小孩子要少看。”

黎宁嘟嘴把她的手掰了下来,摆着手语。

沈昭没有学过,看不懂。

黎宁比了一会儿,发现沈昭不懂,不禁有些气馁。

沈昭捏捏她的小手,“我以后学了就能看懂了,要不你教我也行。”

黎宁亮着眼睛点点头。

马慧云回去拿了篓子,过了休息的时候就下地,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张天赐和张愣俩人,看都没看一眼。

沈昭啧啧称奇。

觉得田悠悠的担心有些多余了,瞧瞧人家多清醒。

没一会儿张愣她娘黄婶嗷一声加入了战局,张天赐被两个人按着打,又浑身是伤,岂一个凄惨了得。

打了一会儿,黄婶赶紧拉住他儿子,“行了行了,别把人打死了。”

张愣住了脚,“呸”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还以为你真的飞上枝头变成金鸭子了,嘿,结果呢,现在又掉下来了,你跟你爹一样,都是个没用的东西!当初那个姓沈的本来是要跟我的,谁叫你妈出来打岔……”

沈昭听不下去了,随手捡了旁边一根树枝,拍拍小哑巴的手,站出去,寒着脸,“我什么时候说的?黄大妈你要是不会教育孩子我可以替你教育!而不是让他在这里成天败坏别的小姑娘的名声,我这人是离过婚了,我是不在意名声,但是不代表你们就可以随便说!”

沈昭冷着脸,张愣想起那晚上被打的屁滚尿流的,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很快又愤怒起来,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

张愣气的牙痒痒。

“我还没去找你,你竟然还敢找事!”

沈昭佯装不知,“你找我做什么?还有我哪里找事了?不是你自己满嘴喷粪?”

沈昭实诚的看向黄大妈,“大妈。不,黄奶奶,你要是人老了没有心力管您儿子的话,那不如让我代劳呢,你看看他这样的嘴,哪天出去被人打死了可怎么办才好奥。”

黄婶气的不行,正要开骂,瞧见沈昭后边的人,没出声。

她瞥了眼生死不知的张天赐,有些心虚的上前拉了她儿子,“走了走了。”

张愣不耐烦的甩开他妈,朝沈昭那边看了一眼正要开骂,不知道瞧见了什么,眼神瞬间清澈起来。

母子俩人往家里面跑。

沈昭疑惑地转头,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也就是说,她刚才那些,粗鲁刻薄的样子全被人看去了!

沈昭有些恼的说,“你来了咋不说一声!”

她说完拉着小哑巴径直往前走。

季廷锋停在原地,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说不说咋了,这不挺可爱的,不像之前一样只知道挨骂了,懂得反抗了。

沈昭一路走回猪圈,还是有些恼火,不知道是因为张愣还是季廷锋。

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情绪被季廷锋影响到了,于是深呼气,在泥地上教小哑巴写字。

“这样啊,我教你写一个字呢,你就教我说手语好不好?”

小哑巴点点头。

沈昭从旁边拿过树枝,折成两半递给小哑巴。

想了想交了第一个词语:哥哥。

“这个词念哥哥,你哥哥的哥哥就是这么写的……”

………

季廷锋在原地顿了一下,正打算跟上去,成亮跑了过来。

“头儿!支书请咱们过去吃顿饭呢。”

季廷锋嗯了一声,抬脚转了方向。

公社和老支书对于部队派人过来帮忙的消息简直是意外之喜。

想着公社地方小,张家大队离公社近,就统一在这里给大家吃顿饭,之后就是受了灾的大队负责来支援的人。

书记心里面不可谓不开心啊。

地震雪崩之后,下面的队员们成天往公社跑,他又成天往县里面跑。

但是地震还有更严重的地方,震源甚至不在公社这边,只是被波及了。

但是嫩江县别的地方受灾还挺严重的,生产都暂停了,县里边的救治就分了个轻重缓急。

分配到公社这边的灾后重建钱就少的可怜,现在有部队的同志帮忙。

下头也不能成天找他们事,压塌的房子能尽快建起来,简直是一举多得事情。

季廷锋带着一百余民手下,在张家大队前的空地上吃了顿饭,就分配人前往各个大队。

王炳被分去了土仓大队,他挠挠头,跟成亮吐槽,“你说咱头都立功回来了,咋的还被派下来干这活了。”

成亮摇摇头,这他哪知道。

灾后重建不是个容易的活,按理来说他们头儿在文工团来演出的时候都没能好好看节目,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不说往上提一提,那也不能够派下来做苦力。

俩人嘀嘀咕咕半天,半晌,成亮一拍脑袋,“我知道了!我听炊事班大牛说的,大牛说文工团的文艺兵们因为咱头儿吃醋吵架闹得还挺大的,说好些人都听到了。”

王炳纳闷,“大牛咋知道的,我天天跟着头儿我都不知道呢。”

“好像是打饭的时候文工团的人说的吧,谁知道呢,好像还开除了人呢……”

俩人说着说着,直感觉一道冰凉的视线落在身上。

俩人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低下头开始啃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