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态度?”
夏父语气严厉起来,“这难道不是我刚才提到的小叶吗?要不是人家帮了忙,你命早没了!”
夏夫人更是绷起脸来呵斥,“澜溪!你还去学习名媛礼节不成?这样对待贵客也太过份了,真是太没规矩了。”
说完她满是抱歉地拍拍叶糖的手腕道歉:“小叶呀,不要介意,我家这个丫头就是管教不当。”
“爸妈!”
听着这话,夏澜溪心底宛如被数以千计的钢针刺扎一样疼痛难忍。
从进家门这一刻起,两位老人目光就没有从叶糖身上移走过,仿佛压根未曾注意到自己存在!
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局面呢
莫非
他们已经知晓了关于叶糖的秘密了吗
一旦想到那位假千金的身份可能就此曝光,一股巨大的恐惧立即蔓延至她全身。
决不可以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是属于她的,绝对不可以失去啊!
“爸爸!”
夏澜溪气急败坏地冲到厅中央,手中的绣帕被攥得褶皱不堪,“您还记得当年我在剧组被人欺负的事吗?现在这个丫头竟然当着您的面,还想赖在我家不走……”
叶糖默默扫了一眼夏澜溪激动的模样,心中暗自叹息:哎,又是这套。真够让人头疼的……
夏父轻抚烟杆,目光微沉:“那件事确实让人愤慨,但你这般喧哗闹腾成何体统?堂堂夏家大小姐,还失了分寸不成?”
语气虽缓,却自带威严。
夏年在旁抿唇浅笑,摇了摇头。
妹妹的手段他是见过无数次了,不过今天的戏码似乎格外精彩。
“就是她!”
夏澜溪转身一指叶糖,语调尖锐,情绪起伏不定,“就是她,叶糖!仗着跟我有点关系,就大摇大摆闯进我们家。她在剧组针对我、排挤我,害得我失去了多少资源和机会,你们知不知道?”
叶糖微微挑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把事情搞错了。至于说我欺负人的说法,完全可以让夏年核实清楚——不能因为我出现在这里,就随便扣帽子吧?这种莫须有的指控,对我而言可不公平。”
话落间,全场静寂片刻。
夏年素来听话孝顺,无奈之下只能压下念头,狠狠剜了叶糖一眼,转身愤愤回到了自己房间。
“小女适才失礼,都是我家不懂规矩的女儿太莽撞,回头必定会严加管教。”
夏父迅速换上一副和蔼表情,转向叶糖表达歉意。
“无妨,我没有放在心上。”
叶糖轻轻一笑,原本料定夏家父母会袒护女儿,不料他们如此通情达理,不禁对她这一双父母另眼相看。
“时候不早了,我也应该告辞了。”
“这就走了?饭都没怎么吃呢!”
夏夫人拉着叶糖的手,满脸既抱歉又心疼,“叶小姐啊,澜溪平时娇生惯养,今天冒犯了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是我们当家长的替她给你道歉。”
“阿姨您不用这么说,我没怪她。只是有点急事,得赶回去处理。”
“那好吧,让司机送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叫车就行。叔叔阿姨,再见。”
“都这时候了还叫叔叔阿姨?是不是太见外了?”
夏夫人故意嗔怪了一句。
“干爸干妈。”
叶糖浅笑着甜甜应了一声。
“这就对了嘛!既然你是我们的女儿,记得以后要经常回来看望我们这俩老头老太太啊。”
夏夫人目送着叶糖离去,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别墅大门之外,这才转身同丈夫回屋里。
叶糖刚掏出手机准备打车,突然树荫底下窜出一道身影——是夏澜溪!
“你这个虚伪的东西!”
夏澜溪怒瞪着叶糖,扬手便要扇她一耳光。
但叶糖动作敏捷,迅速躲过,导致夏澜溪挥空,身子一个不稳扑倒在地,不小心咬到嘴里一口沙土。
狼狈地爬起来时,她的膝盖与手掌早已被砂石划破了一层皮,原本价格不菲的定制裙摆也沾满了泥土。
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样子,她恼羞成怒,用手指指着叶糖,恨恨说道:“你想尽办法接近我爸妈到底有什么阴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是不是怕我把你的事情揭发出去,所以才讨好他们,是吗?叶糖,我告诉你,这场官司我打定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叶糖双手环胸,目光满是冷嘲。
“你觉得,讨得我爸妈开心就能踏进夏家门槛了?”
夏澜溪早已丢下平日里的优雅面具,毫不顾忌此时无人的街道上言辞无忌,“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想高攀?我明天就让你真面目大白天下,我会让你名誉扫地!”
话音未落,夏澜溪突觉一阵冰冷至极的目光笼罩全身,虽然强硬支撑着继续叫嚣,内心深处已隐隐有几分忐忑。
“啪——”
清脆的一记耳光,止住了夏澜溪恶语连篇的话语。
看到自己的脸颊瞬间肿起,她捂着脸,双眼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叶糖:“你竟敢打我?”
“贱人!我和你没完!”
夏澜溪怒不可遏扑向叶糖,却被后者轻易抓住了头发。
“啊——痛死我了!放手!”
夏澜溪痛苦不堪,脸都因疼痛扭曲变形,哪里还有往常名门闺秀的模样。
“还嘴硬?”
叶糖脸上泛起一丝冷笑,“既然你父母没教会你怎么做人,那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懂得分寸。”
夏澜溪的话音刚落,紧接着一记重掌狠狠地掴在她的右颊上。
那一掌的力量极其凶狠,使她的鼻血如决堤般涌出,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也逐渐模糊。
“你这个卑贱的”
"啪—"
接踵而至的是第三个巴掌,这次痛楚让夏澜溪忍不住咬破了舌头,口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道。
面对这样的暴力行径,她满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叶糖,发现此刻对方的目光如同寒冰般的冰冷,那假装对长辈温柔的模样早已经消失不见。
“还要骂吗?”
叶糖居高临下地冷哼一声,手指间还缠绕着几缕刚刚被拉下的头发。
夏澜溪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内心深处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对手。
“不…我不骂了…求求你放过我…”
她带着绝望的声音响起,但心中对叶糖却是满溢着怨恨。
“明明就是你在节目组中搞小动作,如今却来诬陷我。”
叶糖唇角挂着一抹冷笑,“你还能有什么底气告我?难道你以为我会害怕?”
“我不告了…我会撤销诉讼…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夏澜溪哭喊着,声音悲切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