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怎么不去强制时月?

“爷爷,记者有多喜欢乱写,你是知道的,那天我是陪温雪去医院检查,正巧出来就遇到了弟妹。”

傅斯礼懒洋洋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紧张,话说一半还看向时初笑了笑:“那我遇到了,总不能装不认识,就自然问问怎么回事,序修怎么没一起来,是不是还在吵架之类的。”

“我哪知道,就说这么两句话,也被有心之人看到编排这样的故事。”

傅斯礼眸色微沉:“爷爷,我看就是有人故意找事,存心想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矛盾,其心可诛啊。”

傅老爷子全城盘着自己的拐杖,没有评判,等他说完了,他才转头吩咐傅通:“让他们上菜。”

“是。”

“序修。”

“外公,我在。”

老爷子淡淡扫了他一眼:“听清楚了?”

段序修愣了一下,点头:“明白,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表哥和初初。”

“嗯,那就好,家和万事兴,知道么?”

“知道。”

上菜后,傅老爷子让傅通盛了一碗鸡汤给时初:“好好养胎,这是傅家的第一个新丁,一定要万无一失,过去的那些我就当没听过,以后别再让我听到。”

时初心里不爽,但也不敢反驳,点头:“好的,傅先生。”

这样分生的称呼让傅老爷子瞳孔微沉,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给傅斯礼夹了一个鸡腿:“多吃一点。”

“放心吧,爷爷,我向来不会客气的。”

傅锦看着傅老爷子对傅斯礼那般好,脸色有些难看。

以前她可是傅老爷子最喜欢的女儿,可自从傅斯礼回来后,就远远超过了她。

不仅让傅斯礼搬过来和他一起住,还直接带着傅斯礼进了董事会,分了股份给他。

现在,又是傅斯礼两句话,他就什么都信了,可明明刚来的时候,他还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

不问她,倒是问傅斯礼。

傅锦剥了一盘虾递给傅老爷子:“爸爸,最近娱乐这边又有……”

她话还未说完,老爷子就将虾送到了傅斯礼面前:“阿礼,你替我吃了吧,我老了,吃不得海鲜,会痛风。”

傅锦刚要坐下,就僵在了半空中,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脸色黑了一片。

她实在不知道,老爷子喜欢傅斯礼什么。

一个油腔滑调,整夜泡在会所的花花公子而已,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以前得不了宠,现在还被宠起来了,简直不可理喻。

“爸……”

“阿锦啊。”傅老爷子像是没看出来了她的脸色难看,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了傅氏搭进去了自己半辈子,剩下的时间,现在你儿媳又怀了孕,你也应该好好在家颐养天年,享受享受儿女膝下承欢的快乐了。”

“爸,为傅氏做事算不算什么牺牲的,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你啊。”

老爷子指了指一直沉默不语的段培文:“也多花花时间陪陪培文啊,这些年,你和培文关系都淡了,以为我看不出来?阿锦啊,家庭为重,别为了事业丢了芝麻。”

“序修都这么大了,也该把权利交出去了,何必抓着不放呢?”

傅锦一直是负责傅氏的文娱板块,但段培文并没有在傅氏工作,而是继续做着段家产业地产。

但现在地产行业落寞了,没有以前那样的好风光了,段氏的生意也就那样,上不上下不下的。

段序修呢在段氏做着事,也自己弄了个娱乐公司,算是有声有色吧,但也大多是源于傅锦的支援。

说到底,段家父子俩有的一切,也基本上都是靠着傅锦在傅锦打拼来的。

老爷子这话一出,傅锦心里头就开始盘算了。

与其说是要将话语权给段序修,更像是要收权,把三股力量集合为一股,在联想到傅斯礼,傅锦心里就更堵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是个女人。

时初看着他们几个人说话,又看到傅老爷子对傅锦的打压,忽然就想到了自己。

她没傅锦那样的本事,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罢了。

可她和傅锦一样,都被长辈用女人,用妻子,用母亲这样的身份捆住了手脚。

傅老爷子捆傅锦,傅锦就捆她。

难道等她以后真的又要去这样捆自己的晚辈?

时初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心里头不是滋味。

她始终觉得,不管结不结婚,有没有孩子,女人也是可以有事业的,甭管那事业是像傅锦一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像她一样,只是为了一个梦想,都不该被掐断。

这么想着,时初越发不想被困在段家,困在段序修搭建的阴谋里。

最后这顿饭也在各怀鬼胎之中不欢而散,临走的时候,傅老爷子说道:“明天哪里也别去,我会让张医生过去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

“好。”

时初也没有说多的话,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反正她不会乖乖在那干等着,她一定要回cbc,想办法搞定周文静,留在那个部门。

回到副楼,段培文和傅锦交代了两句,就分别离开了,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至于段序修,刚说要陪她,结果傅锦他们刚走没两分钟,他就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走了。

时初猜测多半也不是什么公司的事,肯定是时月打来的。

她真是搞不懂了,喜欢时月就去追呗,按照段家的地位,还能娶不到时月?

那么喜欢强制,怎么不去强制时月?

越想越烦,最后她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准备问问佣人外婆在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好像落在傅老爷子那边了。

无奈,她只能折返去找手机。

可刚到梅园,就听到里头传来打骂声。

‘啪!’

傅老爷子一巴掌打在了傅斯礼的脸上,又拿着拐杖打他的腿,每一下下手都不轻。

“你怎么办的事?一个烂尾楼那么小的事都搞不好,还闹出人命?听说你还进了医院?傅斯礼,你忘了我当初找你来是干什么的?就你现在这水准,能起个什么作用?”

傅老爷子语气冷漠而又嫌弃,哪里还有刚刚半点宠溺。

“你要再捅出篓子,就滚回去。”

时初站在灌木丛后,见到这么一幕,心猛地一颤,又想起了之前张航的话。

他说傅斯礼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如今看,他在傅家似乎真的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