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包厢里的空气灼热滚烫,带着烈酒、欲念和壁炉余烬混合的复杂气息。温池煜的怀抱如同最精密的牢笼,坚实,滚烫,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将紫卿月牢牢禁锢其中。她身体的每一寸都被迫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和紧实的手臂,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隔着衣料撞击着自己的,节奏混乱而有力,像战鼓擂在胸口。唇舌依旧被他强势攻占、吮吸,那份掠夺性的热情几乎要将她仅剩的氧气和理智一并抽走。
酒精混合着深吻带来的眩晕如同惊涛骇浪,彻底冲垮了紫卿月惯常的堡垒。所有的支撑都被剥夺,骨骼里仿佛灌满了温热的铅液,沉重却又奇异地漂浮着。身体软得不像自己的,唯一清晰的知觉是那紧箍着她的、几乎要将她揉碎嵌入他身体的强大力量,以及唇齿间那份铺天盖地的、带着浓郁酒气的男性气息——炽热、强势、不容拒绝地宣告着所有权。
温池煜几乎能尝到她濒临窒息的细微呜咽。他终于稍稍松开了唇舌的禁锢,却没有放开怀抱,只是稍稍后仰了分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灼热地交缠着。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相撞,心跳声在寂静的包厢里清晰可闻。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她迷蒙的眼眸如同蒙着湿雾的深海,眼尾染着被吻到窒息和酒精蒸腾出的晕红,平时那份慵懒疏离的盔甲被彻底击碎,只剩下被揉皱了的、楚楚可怜的性感。这种前所未有的、完全属于他的脆弱姿态,更是火上浇油,激得他血液里那份掠夺欲和占有欲疯狂燃烧!
“姐姐……”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和无法掩饰的渴望,“不能……在这里。”
夜风带着凉意从露台的缝隙吹入,掠过她滚烫的肌肤。
温池煜几乎是瞬间做出了决定。他一把抄起紫卿月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小心地裹住她微凉的肩膀,随后强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和后背,稍一用力,便将她打横抱起!
“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紫卿月本能地低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指尖触碰到他颈后温热紧绷的肌肤。这个依赖性的动作,更像是在温池煜心中燃烧的野火上泼了一桶滚烫的油!
他收紧了手臂,将怀中这团柔软的、散发着迷人酒香与栀子花香气息的月光抱得更紧,快步朝包厢外走去。步伐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侍者早已得到示意,悄无声息地将他们引向私密的直达电梯。
电梯下行。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温池煜低头看着怀中闭着眼,似乎因为突然移动而更感晕眩,将脸颊无意识地贴靠在他胸口的女人。她柔软的身体几乎依偎在他怀里,像找到港湾的小船。鼻息间全是她发丝的馨香和她脸颊传来的温热感。
电梯门打开。司机早已恭候在专属停车区。温池煜抱着她迅速上车,将她安顿在后座最舒适的位置,自己紧跟着坐进去。
“回云顶公寓。”他简短吩咐司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车子平稳启动。
车厢内光线昏暗。紫卿月微蹙着眉,显然酒意和刚才的强烈刺激让她很不舒服,整个人无力地靠在真皮座椅里。温池煜立刻靠过去,伸出长臂将她揽入自己怀中,让她枕在自己坚实的肩膀上,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放在她微凉的额头上,极其轻柔地按揉着她紧绷的太阳穴。动作充满了怜惜和小心翼翼,与他之前在露台上展现出的强势侵略截然不同,像是对待一件价值连城却又极其脆弱的瓷器。
“姐姐乖,很快就到家了。”他低声在她耳畔安抚,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他的公寓位于温家名下寸土寸金的“云顶国际”顶层,私密性与豪华度登峰造极。电梯直达入户,厚重的实木门打开,扑面而来的是顶级香氛系统营造出的、如同冬日雪松林般清冽沉稳的气息。
温池煜抱着紫卿月径直穿过客厅,走入主卧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云城不眠的夜景。他将她小心地放在那张king size的定制雪橇床上,柔软如云的鹅绒被立刻温柔地承托住她微倦的身体。
卧室只开了两盏角落的睡眠灯,光线昏黄柔和。
“姐姐等我一下。”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沉睡的神只。转身快步走入浴室。片刻后,他拿着一条温热湿润的毛巾走出来。
他在床边蹲下,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用温热的毛巾,极其仔细地擦拭着她有些汗湿的额角、脸颊,避开她微闭的双眼。温热的湿意带来舒适感,让紫卿月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一些。
随后,他替她脱掉了那碍事的高跟鞋,褪下了她肩头微皱的外套。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她背后丝绒裙的拉链时,有片刻极其短暂的停顿。昏暗的光线下,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在极力平复什么。最终,他还是压下所有翻腾的欲念,以最快的速度、最轻柔的力道,拉开了一小段拉链——仅仅足够让她能稍微顺畅地呼吸,解除了束缚感,却没有进行任何越界的举动。
他又拿来另一条温热的毛巾,避开了敏感地带,只细致地擦过她裸露在丝绒裙外的肩颈和小臂,为她卸去部分粘腻感。
做完这一切,他额角似乎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凝视着她依旧微阖着眼、似乎陷入浅层睡眠的容颜,那股想将她彻底占为己有的火焰在心底依然肆虐,但最终被某种更强烈的、近乎珍惜的情绪压过。
温池煜转身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冲刷掉一身酒气和躁动。
再出来时,他换上了一身极其柔软的深灰色真丝家居服,带着一身水汽和清冽的沐浴露香气(和她常用的栀子花不同,是雪松与海盐的清冷调)。他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极其小心地躺了进去,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他先是在距离她一个手臂的位置躺好,但仅仅几分钟后,那份渴望便如同藤蔓缠绕上来。他极其缓慢地、充满试探性地伸出手臂,穿过她颈下的空隙,再小心翼翼地将身体挪近一些,再用另一条手臂,缓缓地、无比珍重地,环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肌肤隔着薄薄的丝绒布料相贴,她的体温带着栀子花香,混合着她身上残留的、属于他的雪松海盐气息,瞬间将他紧紧包裹。她那温热、柔软、真实的存在感,彻底填满了怀中每一寸空隙。
“嗯……”睡梦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轻微的桎梏,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软糯的鼻音,身体微微挣动了一下,却更像是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更深地窝进了他温暖的怀抱里,脸颊蹭着他带着水汽微凉的睡衣前襟。
温池煜瞬间僵住,全身肌肉绷紧,呼吸都停滞了。直到确认她没有醒来,只是更贴近了,那股巨大的、几乎让他眼眶发热的幸福才如同洪流般奔涌而出,席卷全身!
他收拢手臂,将这份失而复得般的珍馐更紧地拥在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柔软的发顶,贪婪地嗅闻着那深入骨髓的馨香。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归属感沉甸甸地落在心底最深处。什么身份,什么谋划,什么试探,在此刻都烟消云散。
只有怀中这份真实的、温软的、属于紫卿月的气息和重量,才是这喧嚣浮世中唯一的安宁与珍宝。
夜色深沉。
温池煜抱着这轮落在他掌心的皎月,听着她均匀清浅的呼吸,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微弱起伏,心中的喧嚣奇迹般地被抚平。他吻了吻她的发顶,用一种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音,虔诚道:
“晚安,我的姐姐。”
仿佛在对着世上最神圣的神灵起誓。
意识最终沉入一片温暖的黑暗,抱着他独一无二的宝藏。
晨光熹微,透过遮光效果极佳的窗帘缝隙,在卧室深处投下几缕柔软的金线。
紫卿月是在一种奇异的舒适和暖意中恢复意识的。头脑不再昏沉,但身体如同被重塑过一般,酸软中带着一丝奇异的松弛感。她缓缓睁开眼。
入目的是陌生的、带有冷硬现代线条的巨大卧室天花。
意识迅速回笼。
昨晚……露台喝酒……微醺……失控的深吻……被他打横抱起……陌生的公寓……额上温热的毛巾……身后拉链微敞的瞬间……
最后是……
她微微侧头。
一张年轻俊美、毫无防备的睡颜近在咫尺,呼吸均匀清浅。温池煜侧身面朝着她,一条手臂被她枕在颈下,另一条手臂依旧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睡得像个心满意足的大孩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安静的阴影,唇瓣微微抿着,带着点说不出的纯善感,与昨夜那个在露台上展露绝对侵略性的男人判若两人。
紫卿月没有立刻动。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感受着从他身体传递过来的、源源不断的温热体温和沉稳心跳。一种奇异的、被珍视和妥善安放的安全感,在晨光中缓缓流淌。
然后,一丝极淡的、带着点慵懒玩味的笑意,在她唇边缓缓荡开。
这小狼崽子……胆子是真不小。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视线的热度,温池煜的眼睫微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迷蒙的视线聚焦。
当看到怀中人那双恢复清明、正带着似笑非笑神情看着他的慵懒眼眸时,温池煜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所有睡意瞬间飞走!
他几乎是立刻撑着坐起了上半身!脸上那份纯善迷糊瞬间被慌乱和不安取代,像只做了天大错事被主人抓包的巨型犬,眼神慌得无处安放,脸颊瞬间染上薄红,结结巴巴地开口:
“姐、姐姐!你……醒了?”
“对、对不起!姐姐!”他语速飞快,认错态度极其诚恳,带着不容错辨的紧张和懊恼,“昨晚…是我混蛋!是我太着急了!我不该……不该趁人之危!不该没征得姐姐同意就把姐姐带回来!更不该……抱着姐姐睡……姐姐打我骂我都行!”他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慌张,那低眉顺眼、乖乖认错的姿态,软糯得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证明诚意,与昨夜攻城略地的猛兽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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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不安地绞着被子边缘,耳根红得滴血,似乎真的害怕她会因此生气离开。
紫卿月静静地看着他表演,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里笑意更浓。这小奶狗…演技真是炉火纯青,这认错的速度和姿态,谁能把他和昨晚那个抱着她宣告主权的太子爷联系起来?
她懒懒地伸展了一下酸软的腰肢,不紧不慢地坐起身,丝绒睡裙滑落出肩头,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含笑的眸子睨着他。
温池煜见她没回应,更加紧张,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凑近,却又不敢,只能可怜巴巴地抬起眼,小心翼翼地再次靠近一点,声音放得又软又轻,带着点撒娇的鼻音,像只急于讨主人欢心的小动物:
“姐姐?姐姐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下次一定先问过姐姐!再也不这样了……”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去碰她的指尖,又在半空停下,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讨好的光。
看着他这副又奶又怂、委屈巴巴求原谅的样子,紫卿月终于轻笑出声,摇了摇头:“行了。”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纵容。
她没有责怪的意思。昨夜固然有酒精作用,但她并非全然无知,最后的默许也是她的选择。
温池煜立刻捕捉到了那份纵容!那双原本还带着委屈和忐忑的眼睛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光芒!所有的认错表演瞬间抛到九霄云外,他像只被主人终于捞上岸的大型犬,立刻欢快地扑腾着靠近,张开手臂就想把她重新捞进怀里!
“姐姐最好了!” 他不由分说地再次环抱住她,下巴蹭着她柔软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上暖融融的馨香。那失而复得般的巨大满足感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把脸埋在她胸口的位置,声音闷闷的,带着事后慵懒的沙哑,却无比清晰、无比坦诚地说出了心底最直白的爱语:
“姐姐……”
他收紧手臂,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浓烈到化不开的喜欢:
“好喜欢姐姐啊……”
“这样抱着姐姐睡……比抱着最软的云朵还要舒服一万倍!”
他像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巨大宝藏,只想把这轮温暖的明月更紧地锁在自己怀里,一分一秒也不愿松开。晨光透过缝隙落在两人紧拥的身影上,房间里充满了静谧的暖意。
被他喜欢着的感觉,以及他这份毫不掩饰的巨大欢喜……似乎,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