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惠 作品

第10章 睡觉2

岚庭顶层专属vip电梯无声滑向地下停车场。巨大的黑色防弹suv如同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流畅的车身线条在幽暗的地库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阿哲拉开后座厚重的车门,动作精准无声。紫卿月几乎是半倚在祁景年带着清酒微醺气息的臂弯里,软绵绵地被他带了进去。车内皮革的清冷气味与顶级香氛系统刚刚释放的雪松木调很快被他身上温热的、带着淡淡酒意的羊绒气息覆盖。

车窗的深色膜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引擎声被顶级隔音系统过滤成几乎不存在的细微震颤。紫卿月陷进柔软如云的真皮后座里,车窗玻璃冰冷,隔着羊绒开衫的缝隙带来一丝微凉。祁景年高大的身影紧跟着坐进来,车门关闭,将城市深沉的喧嚣彻底隔离。

阿哲无声无息地坐进驾驶位。车辆平滑启动,几乎没有丝毫推背感。

车厢内的光线被调到最暗的暖黄,如同深夜书房的壁灯。紫卿月轻轻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试图给那久久不散的热度降下去一点。城市的光点如同流淌的星河,飞速地在窗外拖拽出一道道朦胧的光线。包厢里最后被秦聿那声夸张大笑引爆的羞窘轰然炸开的余热,还有祁景年喂食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下巴带来的战栗,混合着清酒的微醺感,丝丝缕缕缠绕着她,让她有些昏昏沉沉,又隐隐带着一种莫名的、从未有过的亢奋感。

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探过来,指腹极其自然地抚上她贴在冰凉车窗上的侧脸。轻轻一带,便将那温热柔软的脸蛋带了回来,让她的侧脸稳稳地枕在他宽阔而富有弹性的肩臂肌肉上。那只手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用指腹带着点安抚,又带着占有的意味,顺着她微卷的发尾和细嫩的颈侧皮肤,轻轻摩挲了一下。像在抚平炸毛的小猫。

“累了?”低沉的声音混合着车厢里微弱的引擎声,带着一种被夜晚和酒气浸透的磁性,如同最轻缓的大提琴音。

紫卿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长睫毛半垂着,掩去了眼底的纷乱思绪。鼻尖萦绕着的全是属于他的、稳定到令人心安的味道,像深海里沉睡了千年的礁石。她犹豫了一下,像是寻求一个锚点般,手指轻轻、怯怯地揪住了他羊绒开衫下摆柔软的布料一角,声音细若蚊呐:“……刚才那个傅先生……感觉和上次不一样了……”她想到傅子裕最后端起酒杯时那个无奈又了然的眼神。

“嗯。”祁景年鼻腔里发出一个极短的音节,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胸膛也随那声音微微震动了一下。那只在她颈后摩挲的手停下动作,转而向下,极其自然而随意地圈握住她揪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指腹无意识地在她细腻的手背皮肤上轻轻蹭了蹭。

“子裕是个聪明人,”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像在讲述一段与她毫不相干却又无比重要的过往,“心思比他那眼镜片还透亮。”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车窗外的流光,落在某个模糊的过往节点,“你刚出国那会儿……我在北美那边第一次‘扩盘’……”他像是在寻找一个不那么血腥的词汇,“……场面不太好看。他当时代表另一个派系的投行跟我们这边……算是……谈条件吧。”祁景年轻哼了一声,喉结滑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某个短暂交锋的瞬间。

“结果那小子,硬是从一场针尖对麦芒的厮杀里看出了……一条两边都能吃饱的新路。”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带着一种掌控棋局的沉稳叙述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成了我这边的……‘军师’吧。”他用了这个带着点江湖气的词概括了那份在惊涛骇浪中凝结的默契和信任,“秦聿……莽归莽,但关键时候敢押重注,冲得最前面。至于斯宴……”祁景年的声音微妙地顿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更深的评断意味,“……他家里有点老牌背景,能量主要在东南域那边的……复杂人脉里。他这人,心细,面上看着温和,暗地里的线头,也捋得最清。”他的手指缠绕上她纤细圆润的指尖,把玩一般轻捻着,“都是这些年……趟过无数阴沟暗流……筛下来的人精。”最后三个字,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沉稳分量,轻飘飘落下。

紫卿月安静地靠在他坚实的肩臂上,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流淌。那些名字和模糊的经历像是被他的力量隔绝在外,只留下一个清晰的结论——他们是景年哥哥风雨沉浮里最坚实的堡垒。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带点依赖般地蜷缩,轻轻地回握住了他包裹着她的手。

被他指腹捻过的指尖仿佛着了火。车厢无声滑行,窗外流淌的光线在他深刻的轮廓上明明灭灭。巨大的顶层公寓专用电梯快速无声上行。当玄关感应灯光亮起的瞬间,紫卿月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揪着他衣角的手。

宽敞明亮的浴室里,感应灯亮起柔和的暖黄光。巨大的方形镜面没有一丝水渍。祁景年解开开衫顶端的两颗深灰色纽扣,领口被随意拉开,露出更清晰的喉结和一小片麦色胸膛。他斜倚在冰凉干燥的黑色大理石洗手台边缘,目光沉静如水,笼着刚从淋浴隔间里走出来的紫卿月。

水雾缭绕中,她裹着一条宽大的、吸满水汽显得沉重的奶白色长绒浴袍。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小巧白皙的后颈上,几缕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晶莹的水珠。宽大的浴袍裹得很紧,领口被小手揪着,只露出一段纤细优美的颈项线条和形状完美的锁骨顶端的莹润弧度。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热水蒸腾出诱人的淡粉色,像是刚从枝头摘下的、沾着晨露的水蜜桃尖。

她的眼神有些无措,像被雨淋湿的小动物,站在原地有些不敢动。水珠顺着湿发下滑,在精致的锁骨凹陷处短暂逗留,随即顺着光滑细腻的皮肤滑落,留下一条蜿蜒闪亮的水痕。

祁景年的视线无声地追随着那一滴滑落的晶莹轨迹。他眼底深暗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墨蓝海面,静水流深之下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磅礴暗流。但他站着没动。

“洗好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平静,听不出波澜,只是略微偏沙哑。

紫卿月胡乱点点头。水流滑过的凉意激得她一个寒颤,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那只手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薄的茧。它没有去碰触浴袍下那片引人遐思的肌肤领域,而是极其自然地绕过她的肩头,从洗漱架上取过那柄沉甸甸的负离子吹风机。

“过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紫卿月像个被蛊惑的提线木偶,一步一挪地靠近他。带着清冽水汽和浴袍上残留的温香气息靠近的瞬间,一股更强烈的、带着绝对成熟男性压迫感的雪松冷冽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湿漉漉的发尾甚至无意识地扫过了他挽起袖口后露出的小臂内侧裸露的皮肤,带来一阵带着凉气的、如同电流扫过的、细密的麻痒。

“嗡——”

暖风随着低沉的机器声轰鸣响起。那只宽大有力的手撩起她一侧湿冷黏在脖颈上的发束。炽热的风流带着强大的、不容抗拒的暖意,瞬间包裹了她冰凉的头皮和湿发。水流被风吹离皮肤,蒸腾出氤氲白气,模糊了镜中两人的身影。

他的指尖极其灵活地在她浓密柔顺的发丝间穿梭、挑动。没有拉扯,甚至没有多少梳理的动作,只是用那带着温度的风和指尖极其细微的引导,让浓密的发丝在热流中散开、飞舞、再服帖地落回去。

偶尔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后方那片极其细腻柔软的皮肤。每一次擦过,都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在她体内漾开一片无法抑制的酥麻震颤。

热风不断地烘烤着发丝上的水意。氤氲的水汽在温暖的气流里渐渐消散。祁景年关掉了吹风机。那低沉恼人的嗡鸣骤然停止,世界瞬间陷入一种奇异的静谧,只剩下两人细微的交错呼吸声在空旷的浴室里清晰可闻。

暖意持续烘烤着两人的气息交融点。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每一声心跳都被无限放大。那只撩动发丝的大手停顿在她柔顺的发梢末端,不再动作。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那带着暖意和湿气的发尾。

祁景年的目光沉沉垂落。他的视线极其缓慢地、近乎虔诚地滑过怀中人的每一寸细节——从被暖风吹拂后显出健康粉晕的光洁饱满额头,到微微颤动、被水汽浸润得格外卷翘的长睫毛,再到挺翘的鼻尖,最后,沉沉地、带着一种几欲焚毁理智的浓稠热度,停驻在那两瓣色泽饱满、此刻正因为紧张而抿出诱人弧度的樱唇之上。

那股温热的、带着湿意的鼻息拂过她的发顶。

祁景年缓缓低下头。动作很慢,如同被蜜糖粘滞。薄唇极其轻柔地、如同对待最稀世易碎的珍宝般,落在那光洁温热、散发着沐浴后清甜花香的额心。

那吻温存,克制,如同印下初春的第一瓣落樱。

然而那停留的唇并未立刻撤离,反而更缓慢地向下移动。

带着无尽的耐心,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试探。温热的唇瓣如同羽毛般拂过她光滑细腻的额角肌肤,蹭过微微颤抖的精致眼睫……最终,带着一种蓄谋已久的轻柔压力,如同落定在春日清晨初绽花瓣上的露珠,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缓缓地、稳稳地覆盖上那两瓣微张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樱唇!

不是掠夺的深吻。不是昨夜的宣告。

这次,只有深不见底的温柔。

他的唇只是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沉重如山的耐心,紧紧贴合着她娇嫩的唇瓣。没有急切撬开贝齿的侵袭,只有如同烙印般的厮磨。

紫卿月感觉到一阵巨大的眩晕。身体瞬间卸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所有的骨头关节仿佛都在这一吻的缓慢压力下融化成一滩水,软绵绵地只能依靠他那只圈在她后背的手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她的手下意识地松开紧紧揪着的浴袍领口,垂落下去。奶白色的厚重长绒浴袍瞬间因为失去了提拉的力量,领口敞开了更宽的一道缝隙。

一片细腻的、还残留着水珠光泽、泛着动人粉色的圆润肩膀和前胸小片莹白肌肤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带着水汽的暖黄灯光下!完美的肩颈线条流畅地向下延伸进浴袍深处那一片令人心跳骤停的阴影里!那片白皙被浴室暖光映照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雕,在深色浴袍的对比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诱惑光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祁景年的身体骤然绷紧!

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怀中这副紧贴着自己的娇躯瞬间爆发出的惊人热量和细微战栗。

她那微微急促起来的、带着颤音的呼吸,清晰喷在他的颈窝下方那片敏感的皮肤上。

他的唇猛地离开那片被滋润得格外水亮饱满的粉唇!

微微粗重的、带着压抑欲望的呼吸拂过她被吻得湿润润的唇瓣。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牢牢锁住她仰起的、带着迷茫羞窘与初生情欲水光的小脸。

眼底那沉静的墨海此刻早已惊涛骇浪,翻涌着最纯粹、最原始的掠夺欲望!那眼神深沉得如同要将她整个吞噬!

“月儿……” 他低沉的声音彻底沙哑,如同砂纸磨过古旧的金属,带着一种忍耐到极限的压抑感和令人心颤的危险温度。那只原本只是虚托着她后腰的手猛然收紧!指节强硬地陷入她腰间浴袍下柔软的皮肉,带着一种不容她丝毫退缩的绝对力量!

他的声音如同绷到极限的钢丝,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忽视的震颤:“……可以吗?”

卧室厚重的丝绒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只留墙角地灯投下极暗而暧昧的昏黄光晕。巨大的黑檀木king size床如同深海的礁岩隐没在黑暗里。深灰色的顶级埃及棉床品吸饱了光线,深沉冰冷地铺开一片寂静的港湾。

祁景年将她轻轻放在微凉的丝绸床单上。他的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谨慎和克制,几乎不像平日里那个掌控一切的存在。他撑在她身体两侧,双臂的肌肉因为极度的自持而贲张紧绷出清晰的线条轮廓。

微光勾勒出他深刻凌厉的下颌线。那双墨黑深沉的眸子如同两个能吸尽所有光线的黑洞,无声地、带着几乎可以称为虔诚的专注,凝视着床中央那在深色被褥间显得格外纤弱无助的身影。像要将她此刻的每一分细微颤抖和悸动都镌刻进瞳孔最深处的暗礁里。

空气中仿佛悬浮着无数细微的、无形的玻璃碎片。每一次呼吸都格外沉重粘稠。

他缓缓俯身靠近。

一只带着轻微薄茧的修长手指探出。

他清晰地看到那双在暗影里如同盛满碎裂星辰的眼眸里,在指腹触碰肩膀时骤然漾开的惊惶水波。那是最纯净的小兽被侵扰领地时的本能反应。

没有急进,没有试图强行压制这惊恐。那只火热的手指仿佛具有自己的意志,在细微的颤栗中停顿了片刻。祁景年的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

他垂头靠近,湿热的鼻息拂过她因紧张而布满细密小疙瘩的颈侧肌肤,薄唇极其轻柔地落在那片被指腹刚刚标记出热度与战栗的、圆润光滑的肩头隆起处。

不是吮吻,更像是用唇的温度去熨帖那里的惊悸。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亲吻圣坛。

“乖……”他低沉沙哑到近乎呓语的声音,带着一种能麻痹神经的魔咒力量,极其轻微地响在二人之间微不可闻的距离里,“别怕……”

那温存的唇沿着那条脆弱的弧线缓慢下移。

他的动作缓慢得令人心焦,带着几乎超越人类耐性的克制!

那只方才抚过肩头的手,如同最谨慎的侦察兵终于寻到了最安全的路径。

指尖的薄茧划过她光洁皮肤上纤细幼滑的绒毛,激起的电流比之前更强烈!

紫卿月喉咙里那细碎的呜咽骤然拔高,变成一声短促的吸气。

身体猛地向上弓起了细小的弧度!

几乎在她弓起背脊的同时,祁景年覆盖在她肩侧肌肤上安抚的唇瞬间下移!如同磁石精准吸附!

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他的唇紧紧覆盖着那处极其敏感、搏动如鼓的区域!带着令人窒息的温湿力道深深印下!同时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指也骤然收紧!

这是一个双重封缄!一个绝不容许逃离的信号!

“嗬……”紫卿月短促的吸气瞬间被堵在了喉咙深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而滚烫的大手狠狠攥住!

呼吸骤停!无法形容的、糅合了剧烈刺激与奇异的绝对归属感的惊涛骇浪兜头砸下!

黑暗中,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那只压陷在她腰间浴袍布料下的手骤然用力!五指带着精确的力量和不容反抗的意志,骤然撕开腰侧紧系的布结!

冰冷丝绸床单的触感在同时被另一个重量覆盖住!祁景年强健的身体彻底压了下来,如同一座沉重而不容抗拒的山脉瞬间覆压而来!

铺天盖地全是滚烫灼热的硬朗肌理!带着强大的压迫力和绝不容挣脱的重量!男性沉重有力的气息带着雪松木的清冷和一种被激到沸点后的、充满绝对掠夺意味的滚烫汗水气息!

冰冷的丝绸床单上,温热柔软的娇躯如同坠入深海礁岩间的小小暖流,瞬间被惊起巨大的涟漪。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洞般的眼眸,无声吞噬了她惊惶无助的眼神,带着不容错辨的深刻占有的欲望。无声地缠困住纤软的肢体每一个可能逃脱的间隙。

昏暗中,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带着一种奇异的、几乎可称之为小心翼翼的控制力道,如同最精准的仪轨。指腹缓缓压过她因骤然紧张而凸起的圆润肩胛骨顶端的细嫩皮肤,激起电流如同在薄冰面投下碎石。那滚烫的唇沿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轮廓线滑动,每一次辗转都带来更深层次的战栗和无意识推拒的嘤咛。

“乖……”

低沉到极致的沙哑音调在黑暗中如同魔咒,一遍遍抚慰着细碎的恐惧。那只深埋在温暖布料间的手动作极度克制,只以指腹缓慢旋摩着细腻敏感的肌肤纹理边缘。

沉重的喘息拂过身下那如同被风暴摧折的柔软枝桠。

“乖月儿……” 他喉结艰涩滚动,每一个字都像熔岩般灼热,声音带着绝对的掌控力度,却又蕴含着极深的尊重与忍耐。

短暂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寂静之后——

紫卿月仰起的、如同天鹅般脆弱的脖颈线条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是点头。

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却在黑暗中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激起了足以吞噬一切的巨浪!

祁景年肌肉紧绷的身体深处发出一声压抑了漫长岁月、从灵魂深处撕破理智堤坝的沉哑嘶鸣!

如同月之潮汐被更宏大的力量彻底牵引、支配、融入那永恒稳固的引力轨道之中。

一切激烈翻涌的声息被厚重的丝绒阻隔在绝对的、深不见底的黑暗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