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找了一会儿。
没找到暖气阀门和电闸。
“大厅里没有，暖气阀和电闸应该在里面。”
“那怎么办？”
“别去烧炉子了，全给他停了！大家一起挨冻！”
一个大妈咬牙切齿。
永鑫镇维持暖气和电力供应，靠的就是烧炉子。
不烧炉子，也就没了暖气和电力。
大妈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都有些怪异。
这天寒地冻的，零下二十多度，没电也就算了，要是没暖气，那是真会死人的！
“这样不好吧，这天这么冷……”
一个大爷小心翼翼出声。
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个大妈打断。
“不然呢？难道还有其他办法逼上面的女人下来？没暖气也就挨挨冻，没饭吃才是真要死人！”
一群人一拍即合。
虽然有些人不愿意。
但也拗不过大众。
于是决定不再烧炉子。
停掉永鑫镇的暖气和电力，以此来逼迫永鑫管理层妥协。
……
王凡回到家中。
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大妈们用出了七伤拳，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群里。
也再次有人开始发言。
【张菊花：@永鑫顾婉，当缩头乌龟是吧？现在我暖气给你停喽，电也给你停喽，你就躲在家里冻死去吧你！】
【张菊花：我看你个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坚持几天！】
【王大芳：菊花姐说得对，这么冷的天气下没暖气会死人的，小心晚上睡着了直接冻死。@永鑫顾婉，你还是把大家的食物还回来比较好。】
【李娟：还食物，不然就同归于尽！】
张菊花在群里宣布了停电停暖气的消息。
管理楼。
顶层。
沈懿顾婉等人坐在一起，看着群里的消息，眉头都皱了起来。
“沈总，我们昨天收食物，好像引起公愤了。”
顾婉欲哭无泪。
命令是沈懿下的。
挨骂的却是她。
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公愤就公愤吧。”沈懿淡淡道。
她早就知道会引起公愤。
但和活着相比，公愤算什么？
“可是我们……总有要出去的一天。到时候，那些员工只怕会杀了我们。”
顾婉缩了缩脖子。
暖气被停，这才一会儿，好像就冷了许多。
“你害怕她们报复？等俊雄找到交易对象，我就能用煤炭换取大量食物。而只要我手中有食物，她们自然会放下曾经的恩怨，对着我们摇尾乞怜。”
“至于俊雄找不到交易对象，煤卖不出去……那我们，也肯定比她们熬的久。”
沈懿语气冷漠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纵观人类历史，上下五千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她宁愿当被人唾弃的朱门，也不愿意成为路边冻死的尸骨。
顾婉抿着嘴。
接受过现代文明熏陶的她，不免还有点圣母心态。
不过对于沈懿的话，她也有几分认同。
前路茫茫。
食物有限。
她也只能顾自己。
“你不用太自责，我又不是不给他们饭吃。”
见顾婉有些不忍，沈懿一笑，抓起顾婉一只手掌安慰，“你在群里跟她们说，告诉她们，只要暖气和电力供应恢复，我就每三天扔一袋大米下去，给没饭吃的人煮粥喝。要是她们不愿意，那我们忍冻，她们忍冻挨饿，看谁熬得过谁。”
暖气肯定要有的。
毕竟她也不想挨冻。
“是，沈总。”
秘书顾婉眼睛一亮。
沈总的这个办法，的确不错。
她当即拿起手机，在群里转述沈懿的话。
她刚转述完。
张菊花就出来了。
【张菊花：熬就熬，你这个毒妇！今晚冻死你！】
【王大芳：大家不要向这个贱女人妥协，三天一袋大米，哪够我们吃？一天一袋还差不多。】
【李娟：就是，三天一
袋，这也太少了。】
【汤梅梅：光大米也不行，还得有菜，再加两块肉呗。】
不知不觉，众人开始讨价还价。
仿佛忘了自己的初衷是想要换回食物。
王凡看着群里的消息，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群大妈乌合之众，果然斗不过永鑫的管理层。
他猜测。
大妈们顶多坚持两天。
就会恢复暖气和电力供应。
而到了那时候，永鑫管理层扔一袋大米下来，众大妈只怕还要哄抢。
永鑫管理层跟大妈们的仇怨。
一下子，就变成了大妈内部的仇怨。
届时，大妈斗大妈。
永鑫管理层稳坐钓鱼台，再无后顾之忧。
大妈已经注定溃败。
王凡也没心思继续关注大妈们的发言。
他关掉手机，在卧室里锻炼起来。
提肛一百次。
俯卧撑一百次。
仰卧起坐…
……
夜幕降临。
外面刮起大风，大风呼啸着，仿佛梦魇在黑夜中嘶吼。
温度愈发低了。
在一间间屋子里，大妈们蜷缩在被子里，忍不住瑟瑟发抖。
冷啊。
这没暖气，感觉手脚像是冻结一般，冰冷直透骨髓。
这一刻，她们开始后悔停暖气了。
王凡沐浴变异向日葵散发出的暖气。
穿着短袖。
有些郁闷。
向日葵散发出红光有些亮。
而这红光没法关闭。
影响了他的睡眠。
“长夜漫漫……”
王凡在床上辗转反侧。
想着古代人，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到底怎样度过漫长的黑夜的？
难道只有繁衍？
日上三竿？
“人类还是太渺小，或许，我应该想想宇宙。”
王凡开始思考宇宙。
思维渐渐变得迟滞。
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小凡，睡了吗？”
张碧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听的声音，像是沙漠里的一汪甘泉，让王凡瞬间清醒。
“没有。”
王凡应了声，穿上棉袄，走到客厅打开门。
门外，张碧如穿着厚厚的棉袄，一张俏脸红扑扑的。
见王凡开门，她歉意道：“打扰到你休息了吧？”
“没，刚上床，还没睡着呢。”
王凡笑了笑，“碧如姐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张碧如搓了搓手说：“想问你拿点炭火，你家里还有吗？”
王凡道：“有，碧如姐等着，我这就给你拿。”
煤矿里就有煤炭。
所以炭火在永鑫镇并不值钱。
张碧如家没有，多半是没想到这一遭。
王凡很快取来一小包煤炭递给张碧如。
张碧如朝王凡卧室望了眼，看到隐隐的红光，忍不住道：“你这炭也烧的太多了，记得通通风，别二氧化碳中毒。”
她还以为变异向日葵散发出的红光是烧炭烧出来的。
王凡也没有解释。
只轻轻一笑，“行，我知道。碧如姐你也是，烧炭取暖的时候注意点。”
目送张碧如回到家中。
王凡关上房门，返回卧室。
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
【今天绿藤市天气多云，夜间有大风，最高温度零下十八度，最低温度零下三十度。】
【受寒潮影响，预计未来一段时间气温将继续降低，希望市民朋友们做好防寒，谨慎出行。】
第二天一早。
王凡吃完早饭，照常下楼打雪。
刚开门，就碰到了隔壁的张碧如，也提着一个桶。
“碧如姐早。”王凡打了个招呼。
“你也早。”
张碧如笑了笑，望着红光满面的王凡，问道，“昨天感觉怎么样？冷吗？”
“还行。”王凡说。
“你那是烧的炭多。”
张碧如想到昨天一夜
，就忍不住抖了抖。
虽然烧了煤炭取暖，但温度完全没上去。
一晚上瑟瑟发抖，几次被冻醒。
她都差点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
“我看啊，这暖气还是不该停。”她小声嘀咕。
“我也觉得。”
王凡和张碧如一起走下楼。
张碧如打了桶雪就上去了。
王凡则留了下来，继续变异爬山虎。
“上一世，我觉醒三个月后，才成为一阶异能者。这一次，顶多一个月。”
王凡感受着体内的异能。
心中有些惊奇。
或许是重生的原因，他的精神力增加速度比前世快了许多。
今天就能完成变异爬山虎这一作品。
王凡变异爬山虎的时候。
张菊花哆嗦着路过，提着一个小桶，似乎要去后山弄点煤炭。
路过王凡，她忽然看向墙上的一抹碧绿，喉结耸动，微微咽了口口水。
“这么冷的天，这爬山虎长的竟然这么好。”
张菊花眼睛有点发红。
说着，就伸手去掐爬山虎的嫩芽。
王凡眼皮一跳。
还没等他开口，一根坚韧的藤条倏然激射而出，将张菊花捆成糖葫芦，吊打了半空中。
“啊啊啊，救命！”
张菊花惊叫。
她只是想掐点爬山虎的嫩芽回家炒菜而已。
没想到，这爬山虎竟然成精了！
王凡也吓了一大跳。
按照爬山虎的狩猎本能，是能将王菊花绞杀至死的。
他连忙控制爬山虎。
爬山虎那根藤条一甩，将惊叫挣扎的张菊花甩到不远处的雪地上。
“张阿姨，你没事吧？”
王凡跑过去，将惊魂未定的张菊花扶起来。
“没事没事。”
张菊花惊恐的拍打胸脯，望向爬山虎的目光中带着心有余悸，“小凡你看到了吗？那株爬山虎它成精了！”
“我看到了。”
王凡点头。
心中有些无语。
你说好好的，你打变异爬山虎的主意干嘛？
要不是他在这里，这张菊花就算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成精了，竟然成精了。”
张菊花喃喃，语无伦次，惊魂未定。
任谁被一株植物吊起来抛飞，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而作为享受这种待遇的张菊花。
那自然是惊吓远大于惊奇。
差点魂都没了。
“张阿姨，以后还是离这株爬山虎远一点吧，我刚才看到你被吊起来，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王凡说。
“是啊，太可怕了。”
张菊花深吸着气，好半晌才回过神，挣扎着去捡回自己的小桶。
她要去小镇后面弄些煤炭回来。
被爬山虎吓了一跳后，她很害怕，让王凡陪她一起去。
王凡当然婉拒。
于是张菊花自己去小镇后面了。
张菊花渐渐远去，王凡收回目光，看向刚刚展露异常的爬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