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安全屋，波本将窃听器黏在通风管道内侧时，闻到了蜂蜜松饼的香气。
"波本前辈又在做危险的事情呢。"
他猛地回头，君度穿着小熊睡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捧着热牛奶。男孩的眼镜反射着月光，让波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检查设备。"波本干笑着收起工具。
"通风管道里有瘴气哦。"君度把牛奶递给他，"上周小明哥刚清理过，现在装窃听器会被腐蚀的。"
波本接过杯子，温热传递到指尖。他注意到男孩左手无名指有一圈淡淡的灼痕——组织里传闻那是封印"业火"时留下的印记。
"谢谢提醒。"他装作不经意地问，"你经常这个时间醒？"
"嗯。"君度爬上高脚椅，晃着双腿，"百利甜做噩梦了，我刚哄她睡着。"他指了指天花板，"拉菲在gin大人房间，说梦到怨灵了。"
波本默默记下这个情报。三个孩子住在组织最核心的安全屋，甚至能随意进出琴酒的卧室——这背后代表的意义让他不寒而栗。
"前辈。"君度突然凑近，呼吸间带着牛奶的甜香，"上周米花中央医院那个心脏病专家..."
波本的手指瞬间绷紧。那是他公安上级的联络人。
"他身上的诅咒已经解除了。"男孩露出天使般的微笑，"以后看病可以直接预约，不用偷偷摸摸的。"
牛奶在波本喉咙里凝固成块。
---
苏格兰看着训练场中央的拉菲，女孩正用玩具水枪精准击中三十米外的靶心。紫色液体接触金属的瞬间，靶子像被强酸腐蚀般冒出白烟。
"苏格兰前辈！"拉菲蹦跳着跑过来，"我比上次快了0.3秒！"
"很厉害。"他勉强笑着摸摸女孩的头，"这是什么...新型腐蚀剂？"
"是圣水啦！"拉菲嘟着嘴，"gin大人说不能告诉普通人配方..."她突然压低声音，"但如果是前辈的话...需要我帮您准备一些吗？最近恶灵越来越多了。"
苏格兰想起上个月突然暴毙的三个公安卧底，胃部一阵抽搐。
"苏格兰。"琴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她去吃午饭。下午三点有任务。"
"是。"苏格兰条件反射地立正，余光瞥见琴酒颈侧有一道新鲜的抓痕——像是被什么野兽挠的。
拉菲欢呼着扑向琴酒："gin大人！小明哥变成黑猫跑掉了！"
"随他。"琴酒拎起女孩的衣领扔给苏格兰，"别让她吃超过三块炸鸡。"
餐厅里，拉菲正用薯条搭建"除魔阵型"，苏格兰则盯着手机——波本刚发来消息：【医院的事你知道多少？】
"前辈在看那边的消息吗？"拉菲突然问。
苏格兰差点摔了手机："什么？"
"警察厅呀。"女孩沾着番茄酱在餐巾纸上画了个樱花徽章，"百利甜说您和波本前辈身上有守护灵的味道，肯定是那边派来的。"
苏格兰的血液瞬间结冰。
"不过别担心~"拉菲把最后一块炸鸡推给他，"gin大人早就知道了。他说守护灵和恶灵不一样，可以留着。"
餐巾纸上的番茄酱樱花在灯光下像一滩血。
---
天台的风很大，波本看着君度熟练地组装狙击枪，男孩的校服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
"风速4，湿度65。"君度将眼睛贴在瞄准镜上，"比上次简单多了。"
波本递给他一颗薄荷糖："你从几岁开始学这个？"
"七岁？"君度含糊地回答，"第一次实战是处理一个伪装成学校理事长的吸血鬼。"他扣动扳机，远处的人形靶应声而倒，"其实用银子弹更有效，但gin大人说常规任务要用常规手段。"
波本想起三年前某私立小学理事长离奇死亡的案件，喉头发紧。
"前辈最近在查的东西..."君度突然转头，"可以直接问小明哥哦。他昨天还吐槽公安的防火墙像纸糊的。"
"你...！"
"放心啦。"男孩调皮地眨眨眼，"小明哥说守护灵的资料要加密保存，连朗姆大叔都调不出来。"他递给波本一个u盘，"这是你们课长上周弄丢的加密文件，下次别放健身房储物柜了。"
u盘上贴着小猫贴纸，波本却觉得重若千钧。
"为什么..."他声音沙哑，"要帮我们？"
君度歪着头，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问题："因为前辈们是被选中的人啊。"他收起狙击枪，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gin大人说你们注定要活到最后的。"
夕阳把男孩的影子拉得很长，波本恍惚看到影子长出了翅膀。
---
深夜的安全屋，苏格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警校同期五人聚会的合影，每个人都笑得毫无阴霾。这是今早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邮箱里的，发件人只有一行字：【储物柜的礼物——B.C.】
"在看守护灵的杰作？"波本端着咖啡靠过来。
苏格兰苦笑着点头："松田上周差点被炸弹波及，结果引爆器莫名其妙失灵了。"他指着照片里叼着牙签的卷发青年，"他说有只黑猫叼走了引爆线。"
"萩原的汽车刹车失灵，却被一群乌鸦托住了。"波本滑动屏幕，露出下一张照片，"伊达航追捕的嫌犯突然自首，说是被银发恶魔吓破胆了。"
两人沉默地喝着咖啡，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有时候我在想..."苏格兰轻声说，"如果他们真的是在除妖..."
"那我们也算正义的伙伴？"波本嗤笑，"别傻了，今天那孩子一枪爆头的可是国土交通省的官员。"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苏格兰突然注意到茶几底下粘着什么——他弯腰捡起一张儿童画：三个火柴人举着剑对抗黑色怪物，旁边站着两个高大的银色人影，画纸角落用蜡笔写着【谢谢gin大人和小明哥】。
波本把画翻过来，背面是歪歪扭扭的日程表：【周六：1.数学补习 2.狙击训练 3.和百利甜去游乐园 4.净化厚生劳动省的腐败官员】
两个卧底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至少..."苏格兰把画放回原处，"他们给我们留了咖啡豆。"
厨房柜子里，印着"特供守护灵"的咖啡罐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小剧场】
1.
组织内部论坛：
【吐槽】Boss的私生子们今天又双叒叕炸了实验室
1L：君度少爷说在炼金...
2L：然后炸了三个培养皿
3L：拉菲小姐哭着说"妖魔跑掉了"
4L：琴酒大人拎着后颈皮把他们全扔进了禁闭室
2.
警视厅会议室：
目暮："连环杀手案凶手突然自首..."
白鸟："说是被会说话的猫威胁了？"
佐藤（看着监控里闪过的银发）："...又是那个都市传说？"
3.
安全屋阳台：
黑泽明（猫形态甩尾巴）："玩得开心吗？"
琴酒（翻档案）："比总部有趣。"
君度（突然探头）："gin大人！小明哥！下周家长会你们谁去？"
【加密对话】
- 波本 04:00：
你说他们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
- 苏格兰 04:01：
是恶魔吧...会保护人的那种
- 君度 04:02：
前辈们熬夜会秃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