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城的老宋 作品

第2章 王元豹行凶受惩

当一群打手正要冲上去时,王元豹突然大喊一声:“慢着!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多大本事。石子!你去会会他!”一个二十来岁、皮肤白净的年轻男子应声站了出来。

原来,王兴(外号王元虎)和王泰(外号王元豹)是亲兄弟俩,早年都是江洋大盗,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如今他们在夫子庙一带坐地分赃,成为一方恶霸。王元虎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在官场上人脉极广,和南京各级衙门的官员都有勾结。打官司对他来说易如反掌,衙门就像他家开的一样;要是动武,他手下打手成群,江湖上还有不少狐朋狗友,势力大得遮天蔽日。这伙恶徒平日里杀人抢劫、欺压百姓、敲诈勒索、强占民女,无恶不作,是金陵和长江下游一带的土霸王。

这天,王元虎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在家喝酒,他的小舅子李成鼻青脸肿地跑回来诉苦。喝酒的人一听,全都跳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嚷道:“哪来的野小子,敢欺负到咱们头上!走,去教训教训他!”

王元豹冷笑一声,说:“嘿嘿!杀鸡何必用牛刀?这点小事哪用得着各位出手,小弟去一趟就够了。”王兴点头道:“好,二弟先去探探路,一定要打得他们头破血流,让他们知道得罪王家的下场!”

于是,王泰带着徒弟石子、张平,又召集了一百名打手,跟着李成赶了过去。见郑云身手不错,王泰便派徒弟石子先上阵。

石子空着手走到郑云面前,轻蔑地哼了几声,骂道:“他妈的!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敢当着我们二爷的面打我们的人,简直是自不量力,今天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郑云见对方空着手,就把抢来的齐眉棍扔到一边,也不废话,等着对方先出手。石子快步冲上来,对着胸口就是一拳。郑云想抓住他的手腕,谁知石子突然收拳,抬腿就踢,郑云赶紧闪开。两人打了二十多招,拳脚带风,一个出拳能把狮子吓破胆,一个踢腿能让老虎心惊胆战,打得难分高下。

王泰看自己徒弟半天拿不下对方,气得直冒火:"好小子,难怪这么狂,还真有点本事!张平!你也上去帮忙!"

张平是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拎着枣木三节棍跳到场中,嚣张地喊:"那边给钱的小子别光看戏!滚出来让爷爷教训你!"

小薇二话不说跳出来,举刀就朝张平脑袋砍去。张平后退躲开,抡起三节棍扫向小薇下盘。小薇像燕子似的腾空跃起五尺多高,凌空又是一刀劈下。张平吓一跳,赶紧跳开。

这时石子突然变招,一掌直取郑云。郑云抓住机会扣住他手腕,猛地一拽,把石子摔了个狗吃屎。小薇趁机横刀削向张平腰间,张平分心看石子摔倒,躲闪不及,慌忙用三节棍格挡。"咔嚓"一声棍子被砍断,张平吓得转身就跑。郑云捡起齐眉棍怒视众人,石子灰溜溜爬起来,羞得满脸通红躲到一边。

王泰见两个徒弟都输了,气得七窍生烟,"哇呀呀"怪叫着甩出水磨七节钢鞭跳进场。郑云心想擒贼先擒王,举棍就朝王泰头顶砸去。谁知王泰不躲不闪,挺着胸膛硬接。"咔嚓"一声齐眉棍断成两截,郑云虎口震得生疼,扔了断棍就跑回郑龙身边。

王泰哈哈大笑:"二爷我二十多年没动手了,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

王泰今年五十七岁,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占山为王、统领绿林、开设香堂……算是个"窗户眼吹喇叭——名声在外"的老江湖了。他第一眼就看出吴刚不是好惹的主,心想先把这个硬茬子收拾了,剩下那几个就像"菜板上的豆腐——想怎么切都行"。所以他压根没搭理郑云,而是慢悠悠走向吴刚,瞪着一双三角眼,眉毛倒竖,厉声喝道:"吴刚!你不是号称财神爷吗?今天交出一千两银子,老子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二爷!"吴刚依旧陪着笑脸,"小的只是路过贵宝地,身上仅有的二十两银子已经惹出麻烦了。请您高抬贵手,改天我取了银子,一定登门谢罪。"

"哈哈哈......你真是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明说了吧,交了银子,我当你是座上宾;不交银子,休想活着离开!"

这时郑云早已从行李里抽出一把七扣金丝大环宝刀。这把刀是郑龙老英雄的兵器,削铁如泥,锋利无比。郑云知道王泰练就金钟罩、铁布衫的硬功夫,普通兵器伤不了他,所以特意取出这把宝刀。见王泰如此嚣张,担心吴刚吃亏,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宝刀一横,只见寒光凛冽,刀风呼啸。他大喝一声:"呔!王元豹!别欺人太甚!你要一千两银子,先问问我手里这把刀答不答应!"说着手腕一抖,宝刀发出"嗡"的震鸣。

王泰虽然认出郑云拿的是宝刀,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仍然盯着吴刚逼问:"吴刚!你到底交不交钱?"

郑龙老英雄见吴刚面对强敌,却像在茶馆品茶、书房吟诗般从容不迫,不禁对这个年轻人生出几分敬佩,很想看看他的真本事。他知道郑云绝不是王泰的对手,于是高声喝道:"郑云不得无礼!"同时飞身上前,一把夺过郑云手中的宝刀。其实老人家是打算亲自持刀,以防不测。

吴刚依然气定神闲,微笑道:"二爷,小的真没带那么多银子,您就高抬贵手吧。"

"好!来人啊,赏他一百文钱!"王泰一声令下,立刻有个手下掏出一串铜钱,"哗啦"一声扔在吴刚脚边。

吴刚吓得后退一步,瞪大眼睛问道:"王二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王泰嚣张地说:"你不是说没钱吗?二爷我看你是个外乡人,大发慈悲赏你一百文钱,自己去买张草席吧!二爷我今天要请你吃春卷!"(注:这里的"吃春卷"是黑话,意思是要把人打死后用草席裹着埋了)

吴刚看王泰这么蛮横无理,就慢慢弯腰捡起那串钱。这一百文钱是用细绳子串成的一小叠。只见吴刚用大拇指和中指一捏,整叠铜钱竟然被压扁粘成了一块铜饼,碎铜屑簌簌往下掉。他把这块"铜饼"扔到王泰脚边,不紧不慢地说:"王二爷,我是个没见识的,请您高抬贵手。"

王泰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暗想:果然没看错,这小子有两下子。他"唰"地抖开七节钢鞭,喝道:"好小子!让你尝尝二爷钢鞭的厉害!"说完却没有立即动手,等着吴刚脱外套亮兵器。

吴刚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慌不忙地抬起一只脚,双手合十,摆出"金鸡独立"的姿势,说:"如果二爷非要指教,那我就斗胆领教了,请出手吧!"

王泰见吴刚既不脱外套也不拔剑,就这么随便摆个姿势等自己进攻,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完全没放在眼里。他混江湖四十多年,走到哪儿都是被人恭敬对待,哪受过这种气?顿时气得鼻孔冒烟,七窍生烟,哇哇大叫,恨不得一鞭子打死吴刚。

只见他冲上前去,"哗啦"一声使出一招"直捣黄龙",钢鞭像长剑一样直刺吴刚心口。吴刚见他第一招就用这么厉害的招式,也有些吃惊。因为七节鞭通常都是甩、抽、扫这些招数,"直捣黄龙"这种直刺招式需要很深的功力才敢用。

吴刚连忙侧身闪避,钢鞭擦着肩膀刺空。王泰手腕一翻,变招为"拨草寻蛇",回手横扫。吴刚一个箭步前冲,从王泰身边闪过,反而到了他身后。王泰急忙转身。

连续两招落空,王泰气得火冒三丈,挥舞钢鞭"刷刷刷"连续攻出四十多鞭,鞭风呼呼作响,朝着吴刚猛攻。吴刚始终没有还手,全靠灵活的身法闪转腾挪,始终紧贴着王泰周围周旋。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一个个目瞪口呆。郑龙老英雄激动得拍腿大喊:"天呐!吴刚这轻功简直神了,太厉害了!"

王泰急得直冒汗,心里盘算:我甩了四十多鞭连他衣角都没碰到。这家伙动作快得像老鹰扑食,轻盈得像蜻蜓点水,灵活得像猴子爬树,凶狠得像虎豹扑食。这要是让他戴上护臂拿上宝剑,我早就去阴曹地府喝孟婆汤了!可要是认输,我这辈子就白混了。他把心一横,使出绝招"风卷残云"朝吴刚脑袋抽去,想逼他低头躲闪。吴刚果然中计,蹲身偏头。王泰暗喜,突然变招往下斜劈,谁知吴刚一招"关公挑袍","啪"地反手抓住了钢鞭。

王泰吓得冷汗直冒,拼命往回拽。"咔嚓!"铁链崩断,七节鞭断成两截——吴刚抓着三节,王泰只剩四节了。

王泰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往后一跳,把身后一个小喽啰撞得四脚朝天。

吴刚把三节断鞭往地上一砸,"轰"地一声像打雷似的,鞭子直接砸进土里,溅起的泥巴飞出老远。他目光如电,威风凛凛地一步步逼近。

王泰浑身一哆嗦,失魂落魄地往后退。手下们全都吓傻了。吴刚一字一顿地说:"王二爷!这天下是大家的,金陵城不是你王家开的!青天白日之下,你们仗势欺人,连个卖艺的都不放过。好话说尽你们还要赶尽杀绝,还有没有王法?我本可以废了你,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你个改过的机会。要是下次再让我碰上,绝不轻饶!"

王泰知道自己打不过吴刚,要是再硬拼肯定没命,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低头认怂。他弯腰拱手,像哈巴狗似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吴刚打断他说:"别误会,我不是计较你冒犯我个人,是看不惯你仗着官势欺负老百姓!"王泰赶紧保证:"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吴刚警告他:"记住,善恶终有报。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后患无穷。走吧!"

王泰一回头,看见自己带来的打手们还傻站在原地,气得吐了口唾沫大骂:"他妈的!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嘛?滚啊!"这群打手这才如梦初醒,撒腿就跑。

王泰强挤出笑脸,假惺惺邀请:"吴大英雄,要不赏脸到寒舍喝杯薄酒......"话没说完,突然看见刚才逃跑的打手们又乌泱泱跑回来,边跑边喊:"别让他们跑了!老太爷来了!"王泰立刻变脸,把没说完的客套话咽回去,双手叉腰瞪着眼睛,一副要把吴刚生吞活剥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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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小薇立刻拔出兵器护在吴刚两侧,郑龙老爷子也提着宝刀挡在吴刚前面。三人把吴刚围在中间保护起来。郑龙说:"吴兄弟,对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不用讲道理,让我这老骨头活动活动筋骨!"

吴刚却淡定地说:"舅舅别担心......"郑龙一听愣住了:"等等,你叫我什么?"情况紧急,吴刚来不及解释,只是笑笑接着说:"您说得对,兵来将挡。就算他是猛虎,我也有打虎的本事,还是让我来对付吧。"

原来之前逃跑的石子搬来了救兵。王兴听说自己弟弟吃亏,立刻抄起武器,带着江湖朋友赶来算账了。

王元虎一路走来,心里直犯嘀咕: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无名小卒,挨了三四十鞭子居然毫发无伤,哪吒三头六臂、孙悟空七十二变,那都是神话故事,难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奇人?

等王兴大步赶到时,王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大哥!我抓到人了!这小子叫吴刚,我非扒了他的皮、啃他的骨头不可!”王兴冷冷地“嗯”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高声喝道:“吴刚!给我滚过来!大爷我有话问你!”

吴刚轻轻拍了拍郑龙的肩膀,从容不迫地从他身后走出来。郑龙、郑云和小薇都紧握兵器,寸步不离地跟在吴刚身后。王兴那边也带了五个帮手,有老有少,和尚道士都有。两边人瞪着眼睛,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仿佛一点就炸。

王兴见吴刚缓步而出,神色自若,整个人英气逼人,既有威严又不失潇洒。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小子气度不凡,沉稳中透着锋芒,一看就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后起之秀……

吴刚也在仔细打量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对手。只见王兴身穿褚石色对襟短袄,紫底团花绸裤,脚踩青缎便鞋,没系腰带也没扎绑腿。年纪约莫七十出头,光头锃亮,身高七尺,方脸阔额,眼如铜铃,鼻梁高挺,一张狮子大口配上络腮白须,活像庙里的金刚罗汉。虽然一脸凶相,但身形魁梧,往那儿一站就自带一股慑人的气势。

两人像两条争珠的龙、两只抢食的虎,死死盯着对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全场静得可怕,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僵持了片刻,王泰急了,扯着破锣嗓子喊:“大哥!他就是吴刚!千万别放过他!”

王兴冷哼一声:“吴刚!你家住哪儿?为什么跑到这儿撒野?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你难道没听过我王某的名号?呵,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吧?今天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说得明白,放你一条生路;说不明白,直接送你去见阎王——说!”

吴刚心里暗笑:这哪是江湖人问话的架势,简直跟县太爷升堂审犯人似的。于是他放声大笑:“哈哈哈……我吴刚,平生最爱用这把‘行道剑’斩尽天下不平事!你王兴既然号称‘豪杰’,就不该欺压百姓、横行乡里……”

今天我可不管这是什么山什么庙,要是正经庙宇我还能上炷香,要是妖怪窝,我连庙带山一起砸了!

王兴气得跳脚:"好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亮兵器吧!看我不把你做成天灯!"

吴刚哈哈大笑:"我吴刚从小在刀光剑影里混大的,可不是被吓大的。要打就打,少废话!"

王兴被怼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大喊:"来人!取我铁锹棍来!"两个手下吃力地抬出一根黑铁棍。

这棍子有手腕粗,两米来长,两头方中间圆,一头还带着铁疙瘩,少说有一百多斤重。王兴单手抓起铁棍,浑身骨头咔咔响,恶狠狠地说:"小子听好了!我粉面阎罗王兴的名号,江湖上谁人不知?死在我棍下的人能堆成山!就你这无名小卒,也敢来送死?现在跪下磕头认错还来得及,不然..."他掂了掂铁棍,"把你砸成肉泥!"

吴刚心想:看来非得动手了。他慢条斯理脱下外袍,小薇赶紧接过去。只见他"唰"地抽出行道剑,寒光四射,在场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亮。

吴刚摆开架势:"少吹牛,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棍法。"王兴正要动手,突然身后有人喊"等等",他疑惑地回头看去。

这时,从王兴身后的打手队伍里走出一个道士。这人穿着黑道袍,白袜子麻鞋,手里握着一支铁莲花。面色发青,脑袋尖尖的,长着一双鼓泡眼,下巴往上翘,嘴唇血红,活像个吊死鬼,大晚上撞见能吓死人。

王兴赶忙恭敬地行礼:"原来是青莲道长,您有什么吩咐?"

青莲道人说:"这吴刚和我有些旧账要算,把他交给我吧。"

王兴一听喜出望外,忙说:"哎呀!道长亲自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道长!我二弟可等着吃他的肉呢!"

"哈哈......放心!稍等片刻,我这就取他首级给你弟弟报仇。"

青莲一出来,旁边的郑龙就紧张起来。他赶紧凑到吴刚耳边小声说:"当心!这人武功极高,最擅长用毒暗器,心狠手辣,你千万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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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走到离吴刚十来步远的地方站住,把铁莲花往地上一杵,眯着眼睛说:"无量寿佛!善哉善哉!吴刚,贫道青莲,为了找你走遍大江南北,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

吴刚被他这番话搞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问道:"青莲道长!我刚出江湖,从没见过您,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在四川巴县杀了个叫刘全的,可有这事?说!"

吴刚这才明白过来,气愤地说:"刘全是个罪大恶极的采花大盗,死有余辜,被我杀了。道长提他做什么?"

"他是我师侄,我找你就是要用你的血祭奠他的亡魂。"

"道长!俗话说乱臣贼子、采花淫贼,人人得而诛之。道长要是真心修道,就不该护短。"

"住口!你杀我师侄,此仇不共戴天,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招!"

说完一个箭步冲上来,举起铁莲花就朝吴刚头顶砸下。吴刚知道这一下来势凶猛,不敢用剑硬接,连忙闪身躲开。刚站稳,青莲已经追到跟前,又是一铁莲花横扫过来。吴刚心里一惊,没想到对手动作这么快,招式又快又狠,铁莲花带着风声袭来,吴刚赶紧再次跳开躲避。

青莲冷笑着问吴刚:刘全的月钩龙齿剑在哪儿?

吴刚淡定回答:"放在藏剑的地方。"

青莲又问:"你师父是谁?"

吴刚答:"世外高人,道义之师。"

这两句话气得青莲暴跳如雷,怒火中烧。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好!好小子!还敢嘴硬!就算你是哪吒转世,我有慈航净瓶;就算你是孙悟空再生,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今天在金陵遇上,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挥舞铁莲猛攻,一招比一招狠辣,逼得吴刚左躲右闪。

吴刚心想:他轻功比我好,一直躲下去稍有不慎就会完蛋。看来不还手不行了,得找机会反击。

两人激战三十多回合,难分高下。

一旁的王兴看得目瞪口呆,心想:我闯荡江湖几十年,还没见过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有这么厉害的武功,他到底是谁的徒弟?

郑龙见吴刚能和江湖成名高手打得有来有回,剑法精妙,心里很高兴。他暗想:这推云见月、铺天盖地这些招式,分明是鹤二哥的独门剑法,连身形步法都像,这把剑也像是鹤二哥的"行道剑"。这么说他叫郑云"贤侄"没错,可为什么叫我舅舅不叫师叔呢?

这时,青莲越打越猛,招式越来越刁钻,吴刚渐渐招架不住。打到四十多回合时,吴刚已经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动作也慢了下来。

王兴看到这情景,得意地摸着白胡子对身边人说:"嘿嘿...不愧是名门高手,兵器奇特,招式神奇啊!"接着大声喊道:"青莲大师!小心他逃跑!

郑云和小薇急得满头大汗,心跳得像打鼓一样,恨自己武功太差帮不上忙。六十多岁的老江湖郑龙老英雄这时候也有点坐不住了,偷偷从腰带里摸出三支金镖,心想:"万一吴刚撑不住,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看着他被人害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局,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

这时候青莲和吴刚已经打了五十多个回合,吴刚明显招架不住,手忙脚乱,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青莲心里暗喜:"臭小子,这下嚣张不起来了吧!大师兄交代我两件事:一是给徒弟报仇,二是把月钩龙齿剑抢回来。虽然不知道那把宝剑落在谁手里,不过这小子手上这把剑也够本了。今天绝不能让他跑了,非得宰了他把剑抢到手不可!"

吴刚突然一剑横劈过来,青莲用铁莲格挡。吴刚眼神往旁边瞟,明显想找机会逃跑。青莲立刻飞身追上去。吴刚这下更慌了,赶紧举剑使出一招"独劈华山"。青莲心想:"我要是躲开他肯定就跑了",于是直接用铁莲往上硬接,想把他的剑震飞。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像春雷轰鸣,震得房子都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