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一下就冲到隔壁门口,飞起一脚就把门踹开。
门内,男人已经撕扯开程玉淑胸口的衣裳 ,程玉淑双手被捆,腿也被对方坐住,无助地流下两行清泪。
文昌,是我错了,你快点出现好不好……
门被猛地踹开的那一刻,程玉淑像久旱逢甘霖的沙漠中的人一般,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文昌是你来了吗?
然后她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钟宁和她身边半大点的孩子。
“艹!你这畜生得不到还想强占,你真是该死!”
“你是谁?”男人一脸惊恐地看向钟宁,又怒喝道:
“滚开,这是我和她的事和你没关系。
你要是敢来坏我的事,信不信我打……”
“我打你奶奶个腿!”钟宁飞起一脚踹在男人背上。
程玉淑赶紧往旁边侧身,不然差点就和男人面对面了。
她不由得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想法转瞬即逝。
钟宁和那些专业人士近战肯定没有胜算,但对这种文弱书生,那是一个老拳就把对方鼻梁骨打塌了!直打的对方嗷嗷乱叫!
钟宁被吓了一跳,季媛人小鬼大把身上的钱袋子塞到男人嘴里,还握起小拳拳对着男人的脸左边比划了一下,右边比划了一下:
“娘,他现在没有声了,你可以继续打了!”
钟宁【……我的宝贝女儿真的没有被带坏吗?】
还有一点,钟宁向程玉淑确认:
“我救了你,你应该会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吧?这男的应该不会来追究我的责任吧?要是他告我你会为我花生吧?”
钟宁不得不防一手。
毕竟在涉及到自身清白这件事上,有些胆怯的人可能会做那个缩着头的乌龟。
她们怕被人用异样的眼神注视,怕被人看了笑话,怕被人指指点点。
更何况这还是封建社会。
程玉淑拢紧了胸前的衣服:
“你不用怀疑,我是讨厌你,我之前也针对过你。
但这次你救了我,我是个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不会背叛你的。”
钟宁怀疑地看了程玉淑一眼【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好像前世对季尘都是利用居多。】
程玉淑回看了钟宁,拿起桌上的茶壶猛地砸到男人脸上,把他砸的头破血流,脸上都被割了两道痕子,看起来可怖至极。
她却反应平淡,好像刚才做这些的不是自己一样。
“现在我们俩是共犯了,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钟宁【……6,向你学习。】
“刚才门口没有其他人吗?”程玉淑看了下空空荡荡的门外。
菘蓝不在……
“没有啊!我冲过来的时候一只苍蝇都没看到。”
钟宁也意识到问题不太对劲,对程玉淑道:
“你赶紧走……”
“吧”字还没说出口,门口就出现了一道身影。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接受我,要开始新的感情?程玉淑,你怎么能这么不自爱!”
压抑痛苦的声音响起,钟宁看向门口一脸受伤的表情,一只手紧抓着门框,把门框都给捏下许多木屑的男人。
【沃日,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文昌,不是这样的!”
程玉淑下意识走向周文昌,可又突然想到她的衣服,她现在还是一副狼狈到不能更狼狈的样子。
会让人产生无限联想的样子。
“我是被人陷害的!是程宝珠,一定是她!”
程玉淑咬紧牙关:
“这个相看对象是她说精心为我选出来的,她还硬是要陪着我一起来看看人怎么样。
可在我差点被欺负的时候,她和我的丫鬟同时消失了。
她分明是在给这个男人留空档,我的丫鬟也一定是她想办法支使走的。
不信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她肯定会回来看我的笑话!”
“所以呢?”周文昌的目光落到程玉淑紧紧抓着衣领的手,他甚至还能看到一大片刺眼的雪白,那是他从来没看过的风光:
“难道不是你自愿过来的?难道不是你同意所以你们孤男寡女才会在一个包间的?”
程玉淑面如死灰,白的吓人。
钟宁在旁边也不敢吭声。
说真的,这是别人的感情问题,她说话算个什么事?
【不过程玉淑这次确实是放松警惕了,怎么样也应该让丫鬟留屋里等着的。】
“是程宝……”程玉淑有心想说是程宝珠觉得她和菘蓝都在屋里会影响相看的两人沟通,所以说什么都要带着菘蓝去门口守着。
自己本想阻拦,可她已经硬拉着菘蓝出门了。
自己又不好意思把姓吴的晾在这里。
她想着这里是茶楼,那么多人,门口还有人等着,不会有问题。
可谁知道还是着了程宝珠的道。
“怎么?解释不出来了?还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程玉淑你跟我说说!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这种东西?
论长相我比他好,论权势他更是比不上我分毫,我也比他更尊重你,更敬着你爱着你,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连你的手都没有碰过!
可你就是避我不及,好像和我在一起,你会掉进什么地狱深渊一样!
我对你来说,就是这么难以接受的人吗?”
程玉淑静静地站在原地。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强烈的自尊心不容许周文昌这样质问她,也许是她觉得太累了,她明明当下更需要关心。
她想起了季尘来,要是钟宁遇到这种情况,季尘也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怪她,埋怨她吗?
“说够了吗?”程玉淑一字一顿地开了口:
“说够了就让开。
你想让我这副丑态被程宝珠看到,然后她传的满城风雨,把我逼到只能去庙里当尼姑吗?”
程玉淑从周文昌身边走过,钟宁看她失魂落魄地要出门去了,赶紧道:
“你要是想要身新衣服让别人去给你买。你这样出去只会引起更大的轰动。”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不去啊!我不喜欢给自己找事儿。”
【虽然已经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