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蝙蝠的感觉（8）
威卤按住手腕的伤口，仰视着西装礼帽男。
他心中默念：刚才他说过自己是蝙蝠王，这股气势看来没错了。
西装礼帽看了看腕表。
“你害我没晚饭吃了……威卤。”
“什么意思？”
“因为我只吃选中的猎物。”西装礼帽。
“刚才那位老人就是你的猎物吗？”威卤。
西装礼帽摔在了地上。
“（生气）给我正经点啊！高洁如我的蝙蝠王怎么会对风烛残年的老藕感兴趣，你个笨蛋殒到临头还说这种笑话，老人只是热身食品，你才是我选中的正菜。”
“谢谢你手下留情。”威卤。
“不过你依赖自己的意志解除僵化确实不简单，到底是活下来抑或进棺材就要看你的运气了，因为现在失去晚饭的我十分火大。”西装礼帽。
威卤心中默念：为了得到指甲，要顺应他才行。
“恩，我会如实回答你的问题。”威卤。
西装礼帽擦完嘴角的血后将手帕放回口袋，然后说。
“刚才你和老人似乎在寻找蝙蝠，说出你来这里的目的吧。”
威卤皱眉，许久后才说。
“我妻子患了紫血症，需要蝙蝠王的指甲治疗。”
西装礼帽心中默念：（惊奇）原来不是为了变蝙蝠，挺有意思的嘛。
“假如我不愿意呢？”
“那我就等到你给我为止！”威卤。
“哈哈，哈哈哈。”西装礼帽。
“（疑问）笑什么？”威卤。
忽然，西装礼帽收住笑声，伸出食指指向威卤。
“（泛起暗喜的语调）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类，不如我们做个约定怎么样。”
“（惊讶）什么约定？”威卤。
西装礼帽心中默念：我准备生日了，找些前庆节目也不错。
“（轻挠下巴，玩耍的语调）被我咬过之后你已经是蝙蝠了，我给你十天时间，每天只能吃一个仁，假如超过了就算你输，而且我会亲自来解决你，（停顿，想了想）恩……如果你能在这场规则里存活下来，那我就答应你提出的请求。”西装礼帽。
威卤仿佛看到了希望！
“（惊喜）真的？”
蝙蝠王摘下软呢帽，让对方看见了庐山真面目。
威卤心中默念：好俊！
他重新戴回礼帽，接着说。
“身为蝙蝠种族的始祖，怎么会跟一个冒殒救妻的人类说谎呢。”西装礼帽。
忽然，威卤低下头。
“但是……我不想吃仁。”
西装礼帽流露着凌厉的表情。
“恩？”
他转过身，食指和中指轻触帽檐。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新生的低级蝙蝠无法像中级蝙蝠那样依赖饮红就能束缚基因发作，从白昼开始直到夜晚，假如没有吃三个仁以上~将会变得很危险呢。”西装礼帽。
“（惊愕）什么意思？”威卤。
“饥饿的蝙蝠会失去心智，变得随机攻击人类，为了维护这个星球的食物（指外星人）稳定，对于不可控的蝙蝠我们会采取猎戮措施，（停顿）所以，我和你约定好每天只能吃一个仁的规则也会令你很难受。”西装礼帽。
威卤想起了老人被咬颈的瞬间。
“不！我不要那样做！”
西装礼帽轻轻一跃，跳上了小巷屋顶。
“哈哈哈，每个新手都说过我不会吃仁这句傻话，当狂暴种族的基因发作之后就没想法了呢。”
威卤向屋顶大喊。
“我不会伤害别人的！”
西装礼帽在屋顶穿梭，一边奔离一边说。
“（声音越来越远）十天后你能安然无恙就到古堡找我吧。”
“（追逐着跑了几步）等等啊，你还没告诉我古堡在哪里！”威卤。
可是，西装礼帽消失得无影无踪。
画面来到一座纯白的大钟楼。
此处是蝙蝠城的标志建筑。
当，当，2点的声音。
西装礼帽站在大钟楼顶发呆。
“（失落的语调）哪里还有好味的猎物呢，吃了盏蝌星人会呕，冥王星人的血缺乏铁素，龙柱星人有一股难闻的体气，（叹气）唉嗐……很难找到像威卤那样的纯素类型。”
忽然。
嘟嘟嘟，铃声响起。
“（疑问）恩？是谁半夜打电话过来。”西装礼帽男。
他拿起手机按接听。
嘀。
“麻薯麻薯？”西装礼帽。
话筒那边的人慌张地说。
“不好了大王，有几个低级蝙蝠失控到处啃人啦！”电话蝙蝠。
“（厌恶的语调）啊蛤？真是麻烦的笨蛋。”西装礼帽。
话筒那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请大王息怒，我们已经叮嘱过新手每天不吃三个人类就会失去理智，但他们总是说不能吃仁的傻话，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电话蝙蝠。
“你立刻过去收拾破坏秩序的蝙蝠，做得洁净一点，不要打扰我的旅客。”西装礼帽。
“（遵命的语调）知道了大王！”电话蝙蝠。
嘟嘟，忙音。
画面来到蝙蝠城的霹雳大教堂。
电话蝙蝠站在一根雷针上面和高级蝙蝠说话。
“（安排的语调）你们去解决失控的家伙。”电话蝙蝠。
“可是他们已经引起混乱，这样做会被发现吗。”高级蝙蝠1号。
“不用担心，报社有大王的内线，他负责处理动荡和人口消失据迹，不过事情闹大了会变得很难收拾。”电话蝙蝠。
“明白了。”高级蝙蝠2号。
“假如这段时间发生劣闻就会影响到大王生日那天的心情，说不定我们会被处罚。”电话蝙蝠。
“（惊讶）什么？大王准备生日了？”高级蝙蝠1号。
“（严峻的语调）对，十天后就是庆典，即使芝麻小事我们也要处理妥当，不能让他费心。”电话蝙蝠。
“（焦急的语调）那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解决失控的蝙蝠吧，2号跟我来！”高级蝙蝠1号。
“好！”高级蝙蝠2号。
画面来到蝙蝠城的小巷内。
威卤瑟瑟发抖。
“这种饥感前所未有！”
他拿出衣袋的冥银。
“（焦急的语调）要赶紧买东西吃……好饿！好饿啊！”威卤。
忽然。
他止住脚步，看了看被西装礼帽咬破的手腕。
“（惊悚）刚才伤口明明还流血，为什么痊愈了？”威卤。
他用力摆了摆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感到身躯不听指挥，像有两个自己一样。”威卤。
他跑出小巷，直奔距离最近的咖啡厅。
咚哒哒咔，推门的声音。
他失魂地跑进去，看到优雅地拎着杯耳的人们在轻声聊天。
威卤心中默念：我听见血管在跳动，而且他们散发出即食的气味！
一位男人为女人点燃蜡烛。
男人说：“来这里约会真好玩呢……宝贝。”
女人说：“假如我是蝙蝠你还爱我吗。”
男人说：“（单膝下跪，双手敞开，含情脉脉）请将我也变成蝙蝠每天为你服务吧。”
女人说：“（双手捧脸，轻嗲的语调）恩……你好浪漫呀。”
威卤紧盯猎物，他不由自主地满口落液。
他心中默念：这个男人耳朵丰硕，软骨回弹，而女人的鼻子好高，手指细嫩，一口啃落实在幸福。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服务台，眼睛泛起了红丝。
他心中默念：（惊愕）等等！我竟然诞生了想吃掉他们的想法？看来要快点找到食物才行，我控制不到自己了。
嘭！拍台的声音。
他将一沓冥银拍在服务台，视线逐渐模糊。
“（竭力的语调）请……请给我能吃的东西。”威卤。
擦杯子的服务员微笑着说。
“很抱歉先生，蝙蝠圣代和蝙蝠蛋糕只在白天上架，因为点心师已经下班了呢，现在只有夜间咖啡服务。”
此刻，威卤的意识越来越失调。
嘭！拳头敲台的声音。
“（怒吼）快啊！快把能吃的东西塞进我嘴里！”威卤。
附近喝咖啡的人低声议论。
“这人怎么回事？”外星人2号。
“喝酒了吧？”外星人3号。
女人说：“我想回家了，明天再见好吗。”
话音刚落，她匆忙地离开。
男人说：“等等，不如换个清静的地方……”
可是女人一去不返。
男人说：“（瞥了一眼威卤）切，那个影响情调的家伙。”
服务员吓坏了，急忙拿出一袋爆米花递过去。
“（担心的语调）先生你没事吧，这是我下班看电影的零食。”
威卤夺过爆米花立刻奔跑，他连袋子一起放进嘴里啃咬，并撞到了喝咖啡的外星人。
乒铃当啷……，咖啡杯落地的声音。
“（微微生气）嘿~朋友，你碰倒我杯子了。”外星人6号。
服务员跑过去捡起碎杯打扫。
“抱歉先生，再为你调一杯。”
“哦，麻烦你了。”外星人6号。
画面来到蝙蝠城的郊外。
咔咔，啃咬的声音。
忽然。
威卤把嚼碎的爆米花吐了出来，他眼球红丝充盈，头发不停地掉落。
“（抓狂）不行！好难受！我要吃肉！”威卤。
他擡起颤抖的手，指甲变得异常锋利。
接着，他用手指轻触尖牙。
“（惊悸并气喘）呵呼……呵呼……哈呼，我变成蝙蝠了！”威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