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然手里握着刚冲好的咖啡,眉宇间有深深的烙印,风卷着绸缎般的窗帘,沁然眼角的泪水闪着无限的悲凉。另手里握着手机,他清楚的如同向海落清楚他们之间的鸿勾并不是感情可以跨越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罢了,他的束手无策就是最好的证明。
手机还是振了几下。蕾蕾打过来的。
蕾蕾。
原来我离开大小姐的光环什么都不是。
我和你一样。
沁然,我发现自己像个小丑似的,努力的让自己的生活,而生活更是乱七八糟的。
他们诉起你爸了?
嗯....
那......
我不能把向海落拖下水,绝不能。
我和你一起承担一切的,我想向海落也愿意的,她比我想像中的坚强。
沁然,你为什么就这样放弃向海落?
呵呵呵,一开始我就没有资格和优熙去争,他太优秀,而我和你一样只有家族里给的光环。
沁然轻轻的盖上手机,这个世界上除了向海落没有可以懂他的自由,他的无助,他的一切,亦她离开,亦她放弃了他,只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盛夏流光
沁然儿,妈妈想和你谈谈。
如果是向海落的话,那就免了。
不谈她,谈你和姗妮的事。
沁然顺着雪白的墙壁蹲下来,山那头的黑雾更加浓烈了,今天就要过去了,也许下秒会下雨,也许吧,期望吧,相信吧,可是一次次的期望和相信最终都成为泡影,终于不期望,终于不在相信了。
如果不能轰轰烈烈,那么就让一切都平静,平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爱情常常是某种理想的代名词,而这个世界的人常常遗失了理想。要和自己相爱的人白头偕老,这需要足够的幸运和勇气,否则就会让彼此疲惫,一旦疲惫了,那所有的美好都是始作佣者。
顺着这条河就可以见到沁然,只要自己愿意,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向海落最终还是在拐弯处停下了踌躇的脚步,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像挥之不去的亡魂,它们发出惊恐的声响,张牙舞爪的想要抓住自己拥有或是想拥有的,而她向海落拥有两份浓浓的感情,这两份感情将她紧紧抓住。
你是向海落?
向海落回过头,只见自己跟前站着一个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的男生,脸上有少许的斑雀,向海落一向觉脸上有斑雀的女孩会显得很健康和有特质的美丽,可是这斑雀却在一个男生脸上,多少显得生硬和别扭,但这不妨碍他那深邃的眼神里透出的忧郁,向海落嘴角微微上扬,她对这种美有无可救药的追求。
嗯。
珊妮是我表姐,她希望见见你。
向海落笑了笑,点点头。
那是一幢座向海落在效外的阔别墅,有很大的草坛,上面零星的种着些花,那些花的连名字都叫不出,穿过草坛便看到面包形的房子,这向海落想起了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书的那幢在深山里城堡,里面住一个无比丑陋的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