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只是一个人表达方式,而属于优熙的只是暗流里某处的恐慌,是天流里的那缕幸福。他热爱它并不是它可以给他灿烂的人生,它是灵魂深处最软弱的地方,轻轻一碰触便会钻心的痛疼,而唯一可以碰触的那根弦的那个女孩呢?
仿佛所有的悲伤都在笼罩在优熙的身上,放在一旁的吉他像是被遗向海落的名贵物品。优熙沉沉的盯着远处,向海落说,优熙,我们结婚吧,是这样的清晰。
银灰色宝马正驶向一条很偏僻的小庄上,纤细修长的双手握着方向盘,沁然的双眉凝重起来,把向海落放到一个了无生烟地方,让向海落自生自灭,那些字像把很尖锐的刀尖剌得他体无完肤。天越来越黑,车响让整个世界显得异常空远。最后没有路可驶了,沁然顾不上寒风直灌进他的胸口。
海向海落,海向海落。
海向海落、海向海落。
沁然歇斯底里的喊着。
毫无力气的向海落爬在沙堆里,她微笑,真得微笑了。
把我的心放到沙漠里,放开的左手是我的最爱,我试着让你懂得我的微笑;绿洲是我奔向你的驿站,我看到你站在梦的曙光里向我招手;寒冷与饥饿打不败我对你深深的爱,我就要在银河上搭一座只属于我们的天桥,我要向世界宣告我们的爱是固不可摧的北国世界。
沁然,知道吗?我一直有预感你可以找着我的。
向海落在沁然的怀里晕死去了。沁然仰天大哭。
停在不远处的另一辆车。
优熙把头埋在方向盘上,他没有勇气看着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还没做好退出的勇气。
我一直我以为我是个没有家的人,也曾一度的留恋颠沛流离的生活,其实这一切并不是我本意,我只是害怕别人的离别,亦在别人离别之前我必须先有离开。可是我真得很累,我总是希望可以好起来,希望冬日里的太阳可以天天的照得我微笑,在我仰着天的时候,看见一阵黑色的旋风盘旋着。
我真得很想念任任和奶奶,我想如果一切都好好的,那任任现在肯定是个很俊俏的人人羡慕的好学生。这个世界总是把我给遗忘,我却无能为力的让时间停下来,好让自己做一些出格的事让世界能够注意我的存在。我想消失。
眼神最欺骗不了人心的,看着优熙每天都累得真想爬着,我真得很想说“对不起”。小小的天大大的梦想,在实现梦想的过程有多少人还保留着那份单纯?我知道曾经那份热情早已冲淡了优熙那份蠢蠢欲动。
优熙,我该怎么才好?
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人居然是沁然,向海落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他,她环顾四顾。
优熙和蕾蕾呢?
我还没通知他们。可是蕾蕾.....
她.....
她现在情绪会很差。
蕾蕾一定出事,第一个念头闪过向海落的脑时,向海落拔掉手背上的针筒,穿上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身体却一点儿也不听话,用手撑着床沿起来几次都不能顺利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