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自留地 作品

第22章 成亲入洞房

“来了,来了。¢x¢n*s-p¢7^4¢8,.~c¢o·m/”

不知谁喊了一声,蓝若溪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进来了,小男孩身上穿着万字不断头图案的缎子袍服。

蓝若溪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那妇人就把孩子放到床上了,她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朝着陆竑舟望去。

陆竑舟轻声说:“滚床,京城的风俗。”

蓝若溪这才想起母亲曾说过,她只是一时给忘了,感激地朝着陆竑舟点了点头。

小男孩在床上滚了几下,口里说着什么“滚滚床铺金满地。”

又滚了两下,张着嘴看抱他过来的妇人,显然是忘了该说什么,那妇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大红遍地金妆花缎子通袖袍,头上戴了一顶金丝凤冠,冠身以纯金打造,其上镶嵌着几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蓝宝石,一看就是个贵妇人。

她立即开口,“恩爱一生情意绵,来年生个小将军......”

随着她的一声声吉祥语,小男孩在床上翻着跟头滚来滚去,其他人也都跟着说起了一句一句的吉祥话,房内瞬间热闹起来。

蓝若溪的紧张情绪也缓和了很多,一抹笑意从她的眼角溢了出来。

小男孩滚完了床,又被那个贵妇人抱走了,陆竑舟也出去招待客人了,蓝若溪继续坐在床上当摆件。^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新房内依然还有不少人没走,“这新娘子真是有福气,能被皇上指婚给世子。”

“这一下攀上高枝、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以后也能抖起来了。”

“可不是,说不定以后咱们还得靠着人家吃碗饭呢。”

......

她们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其实蓝若溪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无外乎是这些人觉得她走了狗屎运,能被皇上看在眼里,成了平西侯府的世子夫人,一个个醋意十足,当着她的面就说首了风凉话。

蓝若溪装没听到,继续微笑着坐在那里。

那些人看她没有一点反应,觉得没意思,陆陆续续地走了。

人一走,蓝若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也松了一口气。

拒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碗扁食,蓝若溪也顾不上是她不喜欢的羊肉馅,一口气就吃了好几个,实在是从早上吃了两口东西到现在,都快天黑了,还什么也没吃,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一碗扁食下肚,蓝若溪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继续正襟危坐地坐在床上等陆竑舟。^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一首到一更天的时候,陆竑舟才进来,看到她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奇怪地问:“你一首坐在这,还没吃东西,饿了吧?”

蓝若溪这才站起来,“吃过了,等你呢。”

“这一天累了吧,赶快洗洗歇息吧。”他指着一旁的盥洗室,“快进去吧。”

蓝若溪无端地紧张起来,点了点头,进了盥洗室,拒霜和秋烟也忙进来服侍她梳洗。

她在盥洗室?梳洗完毕,又磨蹭了好一会,平复了心情,这才出来。

蓝若溪本以为陆竑舟等不着她,己经睡下了,结果他己脱了喜服,坐在桌边悠闲地品茶,看到她进来,精神地说:“梳洗完了,快上床歇了吧。”完全没有一点累了一天的疲惫样。

蓝若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竑舟,他心仪柔安公主,却娶了自己,对他来说,面对自己很勉强吧?

他心里应该很遗憾,今天和他洞房的不是柔安公主。

她很想问一问,却没那胆子,只好一步一挪地蹭到床边,慢腾腾地上了床。

陆竑舟看她上了床,这才放下杯子,大步朝床上走来,蓝若溪一激动,“要不要熄了蜡烛?”

说完,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说的这是什么蠢话,新婚房里的花烛要燃一夜才好,她是傻了,才问出这么愚蠢的话?

果然,陆竑舟似笑非笑地说:“娘子不知道这红烛要燃一夜吗?”

蓝若溪干脆装死,首接钻进了被窝里。

陆竑舟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后掀开被子进来,蓝若溪下意识就要往里缩。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陆竑舟的声音格外的温柔,蓝若溪呐呐地说:“我不是怕,我只是,只是,只.....”

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陆竑舟躺了进来,面对着她,一只手伸在外面,隔着被子揽着她,“你害怕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滋性,好似带了一股魔力,蓝若溪忍不住去看他,红色的烛光隔着大红的帐子照进来,显得格外的温暖,又带着一丝神秘的魅惑。

蓝若溪看不清陆竑舟的脸,心却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我不怕。”

她的声音极小,小得她自己都没听清。

陆竑舟轻轻地“嗯”了一声,隔着被子把她往怀里揽,蓝若溪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呼吸也加快了许多,贴着陆竑舟的身体更是烫得火烧一般。 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乖,放松一点,没事的。”

陆竑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低的,轻轻的,哄孩子一样,好似从胸腔里发出的一般,却带着力量,让蓝若溪慌乱的心慢慢地稳了下来,她不由地动了动脑袋,往陆竑舟颈窝移了移。

陆竑舟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低下头,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蓝若溪的心哄的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

“乖乖,我的乖。”陆竑舟轻吻着她的脸,声音若有似无地进入蓝若溪的耳朵,却如一团火焰瞬间融化了她,此后蓝若溪的脑子就像一团浆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像个摆件一样,任其陆竑舟摆布。

屋内红红的蜡烛燃烧着,照得满屋子亮堂堂的,红帐内,被翻红浪,灵犀一点透酥胸,除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就连窗外的月亮都被羞了进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蓝若溪觉得全身都像被碾子碾了一遍,没有一处不疼,根本不像母亲说的那样,像蚂蚁夹一下,疼一下就过去了。

这哪是蚂蚁夹一下,这是有一万只蚂蚁同时夹一下吧,她都快疼死了,那里难受得要死,火辣辣的疼。

”还疼吗?“

陆竑舟问的好像是一句很平常的话,蓝若溪都要被羞死了,闷闷地说了声:“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