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来成家的没想到蓝若溪真的让她做了,心里高兴,声音都高了两分,“大少奶奶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这本来就是我们厨房的事,只是之前实在是不会,才让大少奶奶做了难,也麻烦了虎根小哥。
现在跟着学了两次,刚开始可能还不熟练,不过多做几次也就熟了,以后大少奶奶就把这个活交给我吧,保准剥的干干净净,不带一根刺。”
几句话,蓝若溪就对这个崔来成家的很有好感,会说话,说的又利索,白白净净,穿着一身青色的衫子,围着围裙,看着利利索索的,想来在厨房也是一把好手。
“行,那你就试试。行了,以后这活就交给你了。”
得了蓝若溪的话,崔来成家的信心十足地拿着刺猬收拾去了。
厨房里有西五个人在忙活,摘菜的摘菜、活面的活面,看到蓝若溪进来,忙起来行礼打招呼。
蓝若溪看到她们热情地和自己说话,但有两人看到崔来成家的手里拎着的刺猬,撇了撇嘴。
她装作没听到,和崔来成家的说着刺猬汤里放几个葱白,放几颗绿豆,煮多长时间等,余光看到那边几个人支着耳朵听。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
蓝若溪暗自冷笑了一下。
她刚从厨房出来,秋烟匆匆过来,“少奶奶,夫人回来了。”
“夫人不是出去蹴鞠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蓝若溪往回走的步子都加大了。
“说是靖海侯夫人没去,夫人觉得没意思,踢了几局就回来了。”
蓝若溪听了秋烟的解释,匆忙回去换了衣服,简单梳洗了一下就赶过去服侍赵氏。
她赶到瑞福堂时,小丫头正在伺候赵氏洗脸,蓝若溪忙接过湿巾子递给赵氏,笑着问:“母亲今天踢的可尽兴?”
赵氏擦了把脸,往榻上一坐,“今天去的人不少,不过水平都不行,我踢了一会就回来了。”
蓝若溪沏了茶,捧给婆婆,“听世子说,母亲的蹴鞠可是一绝,有几个人能与母亲比。”
赵氏端起茶,抿了一口,“你呀,就是嘴甜,不过这话倒是不虚。”
蓝若溪看着婆婆高兴,忙凑趣,“那母亲得空的时候,教教儿媳,说不定哪天还能陪着母亲踢几局。′i·7^b-o_o^k/.*c.o\m′”
“你不会蹴鞠?”赵氏明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们书香门第,讲求的是文雅、安静,这种踢腾来闹腾去的,你们一般不学。”
“那也不是,只是我们那地方,会的人不多,蹴鞠好的人就更少了,也没机会学。现在好了,守着母亲这个好先生,我可得好好学了。”
赵氏被儿媳妇奉承的很高兴,“行,哪天我得闲了,调教调教你,好学的很,几局下来你就会了。”
婆媳俩聊了几句,赵氏说有点累了要休息,蓝若溪服侍婆婆躺下,就出来了。
冯实家的随着蓝若溪也走出了瑞福堂。
蓝若溪本想首接回去,冯实家的却叫住了她,“大少奶奶,我有两句话想同大少奶奶说说,不知大少奶奶可有空?”
蓝若溪停住了脚,“冯妈妈想说什么?”
“有些话本不该我说,可是夫人好性,不在这些小事上计较,我就替夫人说两句,省得让外人知道了,说我们平西侯府没有规矩。”
冯实家的上来就先扣了一顶大帽子。
蓝若溪不明白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放低了姿态,“冯妈妈想说什么尽管说,我听着就是。”
冯实家的立即端起了架子,声音也严肃起来,“夫人从外面回来,作为儿媳妇应该早早地站在仪门迎接,嘘寒问暖,伺候婆婆梳洗、茶汤;而不是婆婆都进屋了,儿媳妇才姗姗来迟,凑趣说两句话就算完了。
这在别人家,婆婆早就训斥一顿,罚上几个时辰长长记性了。要是放在严厉的婆婆那,这样的儿媳妇都要被休了。
哪像咱们夫人好性,一个字也没说,连个脸色都没给,可是作为儿媳妇,大少奶奶要懂规矩、知礼仪。”
她这上来就是一通教训,又是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蓝若溪心里恼怒,可也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只好恭敬地说,“冯妈妈说的,我都记住了。”
冯实家的对蓝若溪的表现不甚满意,仗着身份,说话更尖刻了,“我知道我这话大少奶奶不爱听,可是有些规矩就要遵守,夫人不说不表示大少奶奶做的对,夫人不说那是给大少奶奶留面子。”
蓝若溪真想给她一巴掌,但又不愿与一个管家婆子争执,深吸了几口气,淡淡地说:“多谢冯妈妈教诲,我记住了。”
“大少奶奶......”
冯实家的刚开了口,秋烟立即截断了她的话:“大少奶奶己经知道了,你还经继续教训大少奶奶吗?”
冯实家的不防她说话时,一个丫头都敢上来插话,稍一愣,脸色就难看了点,“老奴怎么敢教训大少奶奶,只是提醒大少奶奶要遵守平西侯府的规矩,别让外人笑话。”
她把“规矩”和“笑话”两个词咬得重重的,又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
秋烟立即反唇相讥,“您老己经提醒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也己经记住了,您老还有什么要提醒的吗?”
冯实家的一个内宅大管家,什么时候被小丫头这么顶刺了,面子上下不来,索性不理秋烟,对着蓝若溪说:“大少奶奶的丫头真是伶牙俐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能当大少奶奶的主呢?”
秋烟听了就要与冯实家的再辩了一辩,蓝若溪立即以眼神制止了她,然后对冯实家的说:“秋烟也是护主心切,冯妈妈不要跟她计较,我在这里替她向冯妈妈赔罪了。”
她也把“护主”两字咬得重重的。
冯实家的一下就听明白了,知道蓝若溪这是明摆着护自己的丫头,她自然也不能与大少奶奶硬着来,只得说:“大少奶奶的话,老奴可不敢当。
没有主子发话就随意插话,这样的丫头可要好好调教调教了。
在我面前这样,我自然不会和她计较。
只是这么浑身带刺的丫头,大少奶奶可要多费心了,别不小心扎着别人,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