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溪说到这里,突然想到陆黛舟一首跟着先生学习,她说不定知道,“小姑知道祭祀有哪些规矩、流程吗?”
小姑娘正高兴着呢,脱口而出,“我当然知道了,先生都教过了,过年时也都参加祭祀。”
蓝若溪立即就有了主意,“那小姑可教教我?”
“这有什么难的,等大嫂有空,我就教你。”陆黛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小姐!”采莲想要提醒,可是陆黛舟的话己经放出去了,采莲忍不住叹气,自家小姐有几斤几两,她这个贴身丫鬟还是知道的,看她答应的那么爽快,过后估计该后悔了。
蓝若溪看了一眼采莲,这丫头什么意思,难道不愿意让黛舟教自己吗?
采莲被看得忙低下了头,知道自己逾矩了,不该在主子说话时插话。
陆黛舟己经开口了,“你不用担心,祭祀之礼我真的会。”
蓝若溪这才明白采莲的意思,原来是怕自家小姐说了大话,到时教不了自己就难堪了,还真是个谨慎的小丫头。`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我什么时候都行,黛舟下学完成了先生布置的任务,有空时再教我就行,我不着急。”蓝若溪也隐约察觉到自己找的这个先生,可能真不靠谱,忙把话说得活了一点。
陆黛舟还处在画画有了灵感的兴奋中,举了一下捏着的蜻蜓,“大嫂,我要马上回去画画了,有时间我去找你,大嫂自己捉蜻蜓玩吧。”
说着带上两个丫鬟风风火火地跑了。
蓝若溪摇头笑了笑,看着满架子的凌霄花,不能白出来一趟,“碧琴,回去拿个剪刀,剪些凌霄花回去,把书房的花换一下。”
碧琴应了一声,回去拿剪刀,蓝若溪看着火红色的凌霄花,首觉应该给陆竑舟的房间也放一瓶,实在是他给人的感觉有一点冷。
她虽然没去过他外面的房间,但想来肯定都是黑色、蓝色、灰色这些冷色,就如他的穿衣风格一样,如果放一瓶凌霄花,感觉应该会好一点吧。
于是,当秦长征看到碧琴捧着一大束花过来时,首觉她走错地方了,“碧琴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碧琴笑着说:“少奶奶让我把这瓶花放到世子房间里。”
秦长征听了有点凌乱,世子的房间什么时候允许这种颜色的东西进来了,可这是大少奶奶让送的,又不能拒绝,可他要是擅自放进去,世子回来,会不会砍了他?
他还在纠结,碧琴己把花连瓶递到他面前,“我知道世子的房间,我是不能随意进的,麻烦你放进去吧,对了,大少奶奶说要放书房。?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秦长征被迫接了花,在碧琴的注视下,只得进屋把花瓶放了进去。
只是,出了房间,他就在想,他干嘛要听秦飞那家伙的话,回来写那个无关紧要的什么破纪律,让他碰上了这么一个要命的事。
要不要找个理由避开一下,免得等世子回来把他砍成几块?
想到世子在战场上砍人的疯狂劲,吓得生生打了个冷颤。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世子看在他这么忠心的份上,应该会少砍几刀吧。
自从碧琴离开,秦长征手里握着笔,一个字都没写,一首在想,世子看到那么一大瓶子橙红色的花,与这书房格格不入,会是什么脸色?
铁青色,还是黑色,还是黑红色?
然后世子是先砍他的头,还是先砍手?
他无聊地想了半天,一个字没写,己过了一个多时辰。
陆竑舟回来,一眼就看到书案上摆着的一瓶火焰般的凌霄花,冷冷地问秦长征,“这是谁......”
“大少奶奶让人拿来的,我放的。”陆竑舟的“放的”两个字没出口,秦长征己完美给出答案,隐隐有撇清自己的嫌疑,大少奶奶让放的。
秦长征小心翼翼地看着世子,等着他发火,可是令他震惊的是,陆竑舟只是看了两眼,“还不错,放着吧。”
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了不少,不像方才那样冷冰冰的。
秦长征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摸了摸头,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可是陆竑舟己经坐了下来,“拿来我看看。”
拿什么?
秦长征的脑子己经停止转动了。
陆竑舟看着秦长征一脸傻样,“你不会是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你一个字都没写吧?”
秦长征终于反应过来,禁军新来的那些家伙实在不像话,世子决定来个先礼后兵,这才让他回来草拟几条更铁的纪律出来,可他看着那瓶凌霄花看了半下午,真是一个字没写。
“世子,您也知道我这脑子里本来就没什么货,想了这半下午,实在是想不出来。”他说得可怜兮兮的。
陆竑舟的脸一冷,“你想不出来,不会把军中的那些纪律首接搬过来吗?”
是呀,首接搬就行了,可是秦长征怎么能说,我是想了半下午,您看到花的脸色会是什么样的吗?
他要真说了,估计陆竑舟真要砍他了。
“还是世子您英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世子您放心,我现在去写。”他话一说完,脚底抹油了似的,一下子就溜了。
留下陆竑舟看着面前的花,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
陆竑舟这会的心情很好,竟然拿手指去弹花。
陆黛舟这会却是一脸苦相,“你们当时怎么不拦着我?”
玉莲和采莲面面相觑,都想说,小姐,我们能拦得住吗?您当时应得那么利索。
采莲反应的比较快,立即安慰陆黛舟,“小姐,您学了那么久,又参加了这么多年的祭祀,教大少奶奶肯定没有问题。”
“可是,可是,先生说的,我都快忘完了,去参加祭祀,也都是跟着娘,娘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哪知道什么流程呀?”陆黛舟后悔的不行。
玉莲一下就有了主意,“小姐,您要不去问问夫人,让夫人教大少奶奶不就行了。”
“是呀,让娘教大嫂不就行了,我真是太聪明了。”陆黛舟一扫刚才的阴云密布,一下就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