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么不高兴,就是想事情想出了神?”
这话一听就是口是心非,差点就把“我不高兴”刻到了脸上,还说自己没有不高兴。/x^g_g~k.s~.~c¢o′m?
陆竑舟看她不愿说,只得换个问法,“那你刚才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
蓝若溪瘪了瘪嘴,又抠了抠指甲,这才开口,“今天母亲找我了,说没人照顾你不行。”
说到这里又不说了。
陆竑舟听了上半截,还没听明白,就没下半截了,只得再次开口问:“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完了,蓝若溪还不吭声,只得又说:“我怎么没有人照顾了,你不是把我照顾的好好的吗?”
蓝若溪低下了头,吭哧了半天,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心一横,“母亲的意思是要给你纳个人。”
这句话一说,后面的话就顺了,“我想了想,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也不好自作主张帮你安排人。
所以,我想着还是你自己看谁喜欢了,纳进来算了,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省得纳个你不喜欢的让你心烦。”
这一通话真是满满的醋味,对面坐着的陆竑舟都要被这酸味熏死了。:]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他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不高兴。
看她这么难受,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竟然高兴地笑出了声。
蓝若溪听到他笑,更难受了,心如被刀割一般,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又死死地忍住,没让泪珠掉下来。
秋烟还说他例外呢?
她听了还心存侥幸。
例外个鬼?
这也是一只吃屎的狗。
她心里气得要命,恨不得给他一巴掌,纳个妾,就这么高兴吗?
她真是错付了一腔真心。
陆竑舟笑了几声,看着蓝若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笑着说:“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也能让你愁成这样?”
这还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
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女人而己,可是对她来说,那就是她的半条命。
蓝若溪越想越觉得自己傻,“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对世子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大事了。
外面排着队等着世子青睐的女人多的是,那世子就出去找别的女人去吧,别在这里让我碍了世子的眼。”
她出口就是又酸又冲。
陆竑舟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你想到哪去了,我去找别的女人干什么?”
蓝若溪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陆竑舟,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陆竑舟看她一脸疑惑,并不相信的样子,“你放心,我没有纳妾的心思,就连通房,也没兴趣。-d~i?n\g~x¨s,w?.·c_o′m`”
蓝若溪半信半疑地问:“母亲那里怎么办?
母亲让我给你安排?”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小声。
陆竑舟看她担心的样子,想着她怀着身孕,实在不该让她烦恼这些事,“放心吧,母亲那里我会去说的。”
到了此时,蓝若溪惊慌了一下午的心,才稍稍安定一点,轻声嘟囔一句,“母亲会说我没有容人之量的。”
“这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说服母亲,不会连累到你。”
他这话一落,蓝若溪的心才真的定了,脸上也有了些笑容,只是有点赧然。
......
赵氏最近心情不错,正吃着丫鬟剥的核桃,喝着茶水,看到儿子一脸不郁地进来了。
她挥手让丫鬟下去,关切地问儿子,“怎么这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宫里最近太平的很,没什么事。”陆竑舟说得有气无力。
“那是什么事,让你一脸不高兴的?”
陆竑舟好像挠到了痒处,立即对母亲抱怨,“蓝若溪最近也不怎么知道了,竟然说院里的丫鬟不够用?
我就不明白了,院里十几个人还不够她使唤的,还要再弄几个进来,还要往我书房里添两个,真是裹乱。”
赵氏隐隐有点明白了,“蓝氏怀孕了,本就要多几个人照顾,你也要人照顾,你院里那几个人,是不大够使。”
“母亲,春晖院那么多丫鬟,我身边还有几个侍卫,怎么会不够使?”陆竑舟一脸的疑惑。
赵氏只得耐心地说:“侍卫有什么用,怎么能服侍你?
蓝氏怀孕了,不能伺候你,是得给你挑两个人知冷知热的人,贴身伺候着。
她还算懂事,知道自己怀孕了,忙着给你挑人。”
赵氏一句话就撇清了自己,这可不是我要给你塞人,是你媳妇自己给你挑人,你不乐意也别怨我。
陆竑舟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可真是没事找事,我那本来清清静静的,她再弄两个人进来,要不了几天就要搅得乱七八糟了,一天都不得安生。
你说这好好的日子不过,就为着她自己的贤惠名声,就要折腾我。”
赵氏听得啼笑皆非,儿子真是一根筋,笑着说:“一个通房而己,能翻出来什么大浪?
怎么就搅得乱七八糟了?你说的是不是太严重了点?”
“母亲没听说过三个女人一台戏吗?现在一个蓝若溪,我就够受了,再弄两个,天天在我那院子里打擂台,我还活不活了?”陆竑舟说着摇了摇头,貌似想到那种情况就头皮发麻。
赵氏不以为然地说:“什么三个女人一台戏,蓝氏作为主母,她的职责就是要管理妾室,要是弄得整天吵吵闹闹的,她还怎么当主母?”
陆竑舟听了,立即奉承赵氏,“母亲是什么人,那是巾帼英雄?
二十年前连敌军听了都吓破胆,何况一个两个通房,对母亲来说自然不是什么事?
别说一个两个妾室,就是来一个排,也不敢在母亲面前翻一个小浪花。
蓝若溪能和母亲比吗?
她哪有母亲的威风和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陆竑舟恭维的太过了,还是赵氏反应过来了,她眯了眯眼睛,“你不要在这里给我灌迷魂汤,是不是你媳妇给你吹枕头风了?
所以你才来我面前,变了法的替她说好话推托。”
她的脸一板,“蓝氏是怎么回事,在我面前说得心甘情愿的,还说这是应该的,我不提她都应该想起来,现在却让我操心,实在是她这个做儿媳妇的不好,结果又在你面前诉委屈,吹枕头风,什么时候她也学得两面三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