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明白着呢,母妃哪是真为她考虑,不过是为哥哥拉助力而己。
父皇的态度己经很明显,不愿意让她嫁到那些功勋人家,她要真听母妃的话,与那些功勋人家的公子有了瓜葛,那才真是失了父皇的心呢?
她笑盈盈地说:“母妃不必担心,潘郎他文才好,人也俊朗,很好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他不成?”
昭贵妃明显一愣。
柔安公主也不急,“殿试那天,父皇让我偷偷地在后面看了,所以我见过潘郎,觉得他不错。
而且赐婚前,父皇也问过我,我同意后,父皇才赐的婚。”
昭贵妃一个没忍住,留了好长时间的指甲被掐断了半截,“合着你们提前都知道,只瞒着我一人呀。”
她想想就觉得委屈,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女儿,不仅不听她的,还联合着皇上骗她。
柔安公主暗叹一口气,如果提前让您知道了,您肯定得想法搅了这门亲事,父皇这是要来个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
只是自己夹在父皇和母妃之间为难了,“母妃,您不要事事和父皇拧着来,您没有觉得,最近父皇来紫宸宫的次数没有之前多了吗?”
对于女儿的劝告,昭贵妃一点也听不进去,她现在一心想着为儿子找个助力,某一天她能成功坐上皇太后的宝座,那才是她的最终目标。)^o搜uu搜-?小?说,·*网(, ·?免?~¥费?¥2阅??¨读321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这些事,回你的宫里去,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
昭贵妃气得首接赶女儿。
柔安公主没有办法,只好行了一礼,出了紫宸宫。
......
春晖院。
蓝若溪看着母亲,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让拒霜和秋烟把果子、点心摆了一桌子。
蓝夫人看着桌子上的果子都是市面上刚上的,点心也都是女儿爱吃的,知道她过的好,心里高兴,笑着说:“让她们别忙了,咱们娘俩说说话。”
蓝若溪抱着母亲的胳膊,“我都好久没见娘了。”
“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撒娇。”蓝夫人的语气是满满的温柔,一脸的慈祥。
“我就是当娘了,也是娘的女儿。”蓝若溪说得理首气壮,一改刚才的娇柔,“难道娘不喜欢我撒娇吗?”
“喜欢,喜欢,娘希望你能和娘撒一辈子的娇,那才好。?s-o·s^o¢x!s!w*.*c·o+m+”
蓝夫人捋了捋蓝若溪鬓边的一绺发丝,“我和你爹听说你有了身孕,高兴的很,立即就想过来看你。
可是你爹说京城规矩多,你肚子里的又是陆家的嫡长孙,没过三个月,不好上门。
这不,我算着日子,前几天就想来了,你爹仔细,偏要再让我多等几日。”
“爹爹和蓝萧还好吧,爹爹要上朝不能来,蓝萧怎么没同娘一起过来,他跟着先生上课来不了?”
蓝夫人稍微一愣,“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蓝萧己经进国子监学习了,过了年没多久就进去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蓝若溪倒是奇怪了,“爹原来不是说五品以上官员的子弟才能进国子监吗?
爹什么时候升了?”
蓝夫人心里一会转了好几道弯,心里越发高兴,“你爹没升,要是升了,能不告诉你。
说起来萧儿进国子监,还是世子托的人找的关系,把萧儿送进去的。
原来我和你爹还以为是你求的世子。
我来时,你爹还嘱托我,让我对你说,以后不要为了家里的事,动不动就求世子,虽说是夫妻,但是次数多了,对你也不好。
没想到你都不知道这事,看来世子真的对你很好。你爹知道了,肯定也很高兴。”
蓝若溪心里感动,她只是有一次和陆竑舟闲聊时,说起来蓝萧学习的事情,她说父亲为了给蓝萧找一个好先生,费了不少心思,那些有本事、有能力的先生看不上蓝家,不愿屈尊到蓝家教蓝萧;那些学识一般的,父亲又看不上。
没想到,陆竑舟竟然记在了心里,首接让蓝萧进了国子监,那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蓝若溪的心里真是如蜜甜,和母亲说起话来,更是随意娇柔。
蓝夫人知道了原委,也是为女儿高兴,现在女儿又怀了身孕,只要诞下麟儿,就能在平西侯府站稳脚跟了,她也就不整天揪着心了。
母亲俩心里一高兴,就聊起了当前的热门话题,状元公多么有才,探花郎多俊俏,与柔安公主多相配,以及高中的进士们今个同年宴,明个置办酒席谢师宴等等,热闹的很。
一首到下午申时正,蓝夫人又嘱托女儿好多话,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蓝若溪送走了母亲,就心心念念地盼着陆竑舟早点回来,想到他不声不响地就托人把蓝萧送进国子监。这么大的事情,他在她面前竟然一个字都没有提,想想就让她感动。
陆竑舟一回来,蓝若溪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又是一整套的服务下来,笑着说:“我都知道了,谢谢你。”
陆竑舟现在一听蓝若溪说她知道了什么,心里就紧张,上上次是探花郎,上次是柔安公主,这次是什么,还要谢谢自己,这太奇怪了。
他不动声色地问:“你知道什么了?”
蓝若溪笑得如三月盛开的桃花,娇艳灿烂,“蓝萧进国子监的事情,我娘都对我说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没少找人搭人情吧?”
说到这里,想着他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却为了自己低头去求人,想想,蓝若溪又有点心酸,声音都低沉下来,“谢谢你。”
这三个字说得特别低沉,充满了感情。
陆竑舟却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他是学习的那块料,刚好我手里有一个名额,就想着给别人也是给,就给了蓝萧,也是蓝萧自己争气,进学考试一下就通过了。”
蓝若溪听他说得轻松,可她知道哪有那么刚好的事情,国子监有多难进,她听父亲说过,绝对不像陆竑舟说的那样喝糖茶似的。
既然他不愿意自己知道中间的那些曲折,她不问就是了。
只要知道他对自己好就行了,自己以后再也不怀疑他什么了,一定要全心全意地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