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娘和乐姨娘打了这一会,除了两人的丫鬟没一个上来拉架的,更没人劝解,又是在夫人面前打架,心里早慌了,更是尴尬的不行。)我,的!+*书±£城?§1 ?首_发a
赵氏的这一声呵斥让她们顺势停了手,都站在当地,狠狠地瞪着对方,如果眼光能杀人,估计两人身上早千疮百孔了。
乐姨娘的发髻都歪了,蝴蝶华胜都掉了,头发乱七八糟地蓬着,衣服也皱了,和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
吴姨娘更惨,右脸红肿着,左脸上还有几个抓痕,头发也松了,腿上还有乐姨娘踹的印子,完全没有以往的稳重端庄样。
乐姨娘用手扒拉了两下头发,转向赵氏,“夫人,您可得给我作主,都是她找事,还下多重的毒手。”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蓝若溪才真是见识到了。
吴姨娘也不甘落后,立即朝着赵氏道:“夫人,都是她这个贱人先动的手,您可是亲眼看着的,您看看我这脸。”
乐姨娘立即不干了,“你要是不嘴贱,我能打你吗?都是你活该!”
蓝若溪再次见识了什么叫颠倒黑白。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有脸干那不要脸的事,还怕人说吗?”吴姨娘立即破口讥讽。?;比_奇#2中?,|文a1网 ′u已<发′¢u布:最}?*新?~?章<)%节??u
乐姨娘出口反击,“你要是要脸,二少爷是从哪来的,难道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那也不像你,大天白日就勾引男人,蛇精都比不上你。”
两人越骂越不像样子,蓝若溪再次被颠覆了认知。
她以为这些世家贵族的女人个个都是端庄淑雅,说话温柔细气的,没想到两个姨娘骂起来,比那些市井泼妇都厉害十倍。
如果不是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场合,她都想给两人竖个大拇指。
乐姨娘再次一抹头发,冷笑一声,“蛇精?那也是貌美如花,能吸引男人,你呢?
你是什么精?
我看你连个猪精都不如,难怪侯爷这么长时间都不去你屋里?
一堆大粪,又丑又臭。”
她说着,还做了一个捂鼻子嫌弃的动作,蓝若溪看着差点笑出来,又死死地憋住。
吴姨娘恼羞成怒,上去就踢了乐姨娘一脚,用行动证明她的愤怒和羞恼。
乐姨娘扑上来就要再打吴姨娘,这次兰花和桂花都很机灵,非常一致的拉住了各自的主子。
吴姨娘踢了一脚,还不解气,继续骂道:“什么破布烂条的,还貌美如花,我呸!”
“住口。¢w′o,d!e*s¨h^u-c′h¢e.n`g?._c?o?m′”赵氏终于发威了,“看看你们两个什么样子?一言不合动不动就打架,不嫌丢人?”
“是她先动的手。”吴姨娘忍不住小声嘀咕。
“怎么?没打够,是不是?
那好呀,我这屋里地方太小,你俩也施展不开,要不咱们现在去院里,或者首接去马场算了,那里地大,你俩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实在不行,我让人牵两头马,再让人把刀、弓、箭都拿来,你俩用刀砍也行,用箭射也行,随你们,行不行?”
还能这样?
蓝若溪又一次被惊着了。
吴姨娘和乐姨娘瞬间蔫了,都低垂着头不说话。
赵氏看了看两人,继续发威,“多大的事情,也值得你们又是骂,又是打的,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乐姨娘呐呐地说:“我都是敬着夫人的,不敢有一点不敬的想法。”
吴姨娘也马上表态,“夫人,我这实在是气不过,才失了态,还请夫人原谅。”
蓝若溪再次开了眼,长了见识。
吴姨娘和乐姨娘怎么说也是侯爷的妾室,又都生了孩子,怎么在夫人面前这么怂?
不是说乐姨娘很受宠吗?
自己这一年的观察,发现侯爷确实很宠乐姨娘,据说侯爷经常在她屋里过夜,她即使不恃宠而骄,也不应该在夫人面前像个避猫鼠一样。
这实在太奇怪了?
是婆婆训小妾的手段太高明,还是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蓝若溪觉得自己母亲就很有手段,把父亲的两个小妾管得服服贴贴的,基本不敢闹事。
可是只要爹哪段时间多去哪个小妾那里几次,哪个就要翘尾巴了,特别是苏姨娘,时不时地就想挑战一下娘的权威。
只是爹不是那宠妾灭妻之人,苏姨娘虽然时不时地冒个头,但都被娘及时地摁了下去。
想到这里,蓝若溪的思维就开始发散了,看向婆婆的神色就多了丝敬畏。
婆婆管理小妾的手段确实了得,一场厮打,她一句话就给停了,两个姨娘骂了半天,还是她一句话就让人不敢再吭声。
她正在心里敬仰婆婆,就听婆婆说:“你们俩不顾体统又打又骂的,本该每人打二十板子,禁足半年,不过广舟马上就要娶亲了,新媳妇进屋了,你还在屋里养伤,对你也不好看,暂时免了。”
赵氏又看着乐姨娘说:“没有打一个放一个的道理,不过你们这般没有王法,不惩罚也实在说不过去。”
乐姨娘和吴姨娘刚松了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不知赵氏这次如何罚她俩。
赵氏故意停了一下才又开口,“抄《女戒》还是去洗衣服,你俩选一样?”
“抄《女戒》”,乐姨娘和吴姨娘竟然异口同声。
毕竟抄《女戒》是在自己屋里,被罚洗衣服那可是全府的人都看着,太丢人了。
“那好,你俩每天抄一遍《女戒》,一首抄到广舟大婚为止,字迹要工整清楚,如果谁糊弄我,发现一次加倍,依次类推。
还有,这段时间不需要再来给我请安了,在屋里好好抄《女戒》吧。”
赵氏说得斩钉截铁,不容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知道了。”两人貌似松了一口气。
赵氏摆了摆手,“回去吧,好好收拾收拾,今天就开始抄写。你俩要是再打架或不顾体统地对骂,我就不管了,等侯爷回来再说。”
两人好像很怕侯爷知道,忙道:“再也不敢了。”
蓝若溪像个旁观者一样,从头到尾看了一场大戏,不过她这个看客是看得胆战心惊,坐立不安。
她总觉得这场大战是她引起来的,心里有点慌乱。
赵氏打发了吴姨娘和乐姨娘,好像才看到蓝若溪一样,“坐了这半天,累了吧,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蓝若溪巴不得婆婆开恩让她离开,她慌忙站了起来,“儿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