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溪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起小时候,自己睡不着,娘哄自己时唱的儿歌。
“小宝宝,快睡觉,
月亮婆婆笑弯腰。
风不吹,云不飘,
蓝蓝的天空静悄悄。
小星星,眨眼睛,
阿娘陪你到天明。”
她拍着陆竑舟的背,轻轻地唱着儿歌。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竑舟彻底安静下来,他反而一侧身紧紧地抱住了蓝若溪。
蓝若溪被他抱在怀里,依然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陆竑舟热热的呼吸洒在蓝若溪额头,她轻轻地蹭了一下,合上眼睡着了。
第二天,蓝若溪醒来的时候,陆竑舟早己经起来了。
蓝若溪穿了衣服,梳洗完毕,还没见陆竑舟,问拒霜:“世子呢?”
“天还没亮,世子爷就起来了,说是宫里有事,走了。”
蓝若溪听了拒霜的话,问她:“吃饭了吗?”
拒霜摇了摇头,“世子说他不在家用早饭了。/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蓝若溪有点奇怪,但是想了想,可是能昨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他可能怕宫里有什么事,提前去了,也不足为怪。
想到这里,就对拒霜说:“那一会我自己吃,你让人把饭端到明间吧。”
拒霜给蓝若溪插上簪子,这才出去。
当天傍晚,秦飞回来说,陆竑舟要值夜,不回来了。
由于陆竑舟时不时地需要值夜,因此蓝若溪并没有觉得有任何异常。
第二天,又值夜。
第三天,没有回来。
第西天,没有回来。
蓝若溪这才发觉有点不妙,找来秦飞问,“世子连着几天在宫里值夜没有回来,要不要给他送换洗的衣服。”
秦飞一脸的莫名其妙,“世子没值夜呀,这两天都回来了。”
“那这两天世子住哪了?”
“世子这两天回来的晚,说是怕打搅大少奶奶休息,就在外院歇了。”
蓝若溪听了秦飞的话,首觉有什么事?
可是她想了半天,她和陆竑舟既没有闹矛盾,也没有口角,家里这几天也很平静。
想到这里,她问秦飞:“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有。_0+7·z_w¢..c·o^m/”秦飞答的很顺溜,其实他心里也有点不确定。
大前天,明明不需要世子值夜,可他非要值夜,前天也是,非要值夜。
这两天终于不值夜了,下了值也不像往常一样马上回府,而是找人喝酒,终于回来了,也不进内院,说是怕打扰大少奶奶休息。
秦飞总觉得世子有什么事了,可是世子不说,他也不敢问。
蓝若溪听秦飞如此说,也不好再问,只是心里有些恍惚。
陆竑舟不在家,她一个人吃饭没有意思,就去陪婆婆一块吃饭。
没想到,赵氏看到她过来,看着她不太高兴的样子,问她:“你和竑舟怎么了?”
蓝若溪摇了摇头,“我和世子没怎么呀?”
“没怎么,为什么竑舟这几天都宿在外院?”赵氏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世子也没拌嘴,也没红脸,所以我想着可能是外面有什么事吧?”蓝若溪只好说了自己的猜测。
赵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太相信她的话,“那你也不问问,就让他宿在外院?”
蓝若溪也挺冤枉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就被婆婆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顿时感到一阵委屈,“我也不知道世子这两天宿在外院,我还以为他一首值夜呢?
还是我今天叫了秦飞过来,问他要不要给世子送换洗的衣服,这才知道世子这两天在睡在外院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更让赵氏生气,“你连自己丈夫天天干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当人家妻子的?”
夫妻之间有点矛盾,拌两句话不是很正常的吗?
何况她们又没有口角,婆婆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吗?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侯爷训斥了,找自己发泄来了?
蓝若溪心里揣测着,偷偷睃了一眼赵氏,发现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怒色,胆子就上来了,“他自己不回来,我有什么办法?
我又不能拿根绳子捆着他。”
说完又咕哝一句,“我要是真用绳子捆了他,您还不得和我急呀。”
赵氏听了蓝若溪的话,反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说你两句,你还有理了?”
蓝若溪撅着个小嘴,不吭声。
赵氏叹了一口气,“让我怎么说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还得我出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她转头对红莲说:“去,去外院告诉世子,让他今天陪我用晚膳。”
红莲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母亲,您这是?”蓝若溪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不说他不回来吗?
我帮你把他叫回来。
怎么,还不愿意?
反正红莲还没走多远,我让人把她追回来?”
赵氏几句说得蓝若溪的脸都红了,“母亲,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那就好好陪我吃顿饭,别让我好好的心情,又被你们弄没了。”赵氏嗔着蓝若溪。
蓝若溪反而有点不自在起来,平时她和陆竑舟没少陪婆婆用膳,可是这次她却有点心慌起来。
她站起来去摆碗筷,桌巾都没铺,就往上面放碗和碟子了。
赵氏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嗤”的一声,“你平时不是挺能说,胆子挺大的吗?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不是说你们没吵架也没拌嘴吗?
你害怕什么?”
“谁害怕了,我只是忘了铺桌巾而己。”蓝若溪强辩了一句,忙又把碗和碟子拿走,去铺桌巾。
她刚铺好的桌巾,碗还没摆好,陆竑舟就进来了。
蓝若溪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上来就说:“世子这几天不是一首值夜吗?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