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竑舟剿匪带回来的证据,不仅让庐江侯府差点被灭,就连安王的势力都被削得差不多了,再无与太子一战之力。·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应该恨陆竑舟才是,怎么要谢谢他?
她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家,蓝若溪立即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与柔安公主的对话告诉了陆竑舟,然后问他:“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
陆竑舟开始听的时候,还面色轻松,听着听着就凝重了。
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更是面色复杂。
蓝若溪说完后,一首细细地观察着他,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因此更是忐忑不安。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工夫,陆竑舟如释重负,轻声道:“她倒是看的清楚。”
这没头没尾的话更让蓝若溪不安,首首地看着陆竑舟。
陆竑舟想明白了之后,面部就松弛下来,对着蓝若溪温和地一笑,“你上次不是问我,我们三兄弟的关系怎么一下子好了许多吗?”
蓝若溪对陆竑舟这么生硬地岔开话题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你不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口气就有怨怼的意思。-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陆竑舟一听就知道小妻子不高兴了,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头,安抚她一下,结果蓝若溪的头一下就歪向了一边,让他摸了个空。
他也不觉得尴尬,依旧笑了笑,“没告诉你,生气了?”
蓝若溪努了努嘴,没有说话,明显是不高兴。
“男人之间的情谊,有时看不顺眼的两个人打一架就亲如兄弟,有时一块去闯个祸就成铁哥们了,有时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一起完成了,关系也会更胜从前。”
然后温和地问蓝若溪,“傻丫头,明白了吗?”
蓝若溪摇了摇头,“你们打架了,还是一块出去闯祸了?”
小妻子终于开口了,虽然口气还是冲冲的,不过总算是开口了。
陆竑舟宠溺地说:“傻丫头,你就不会往好处想,不是还有一种可能吗?”
蓝若溪睁大了眼睛,想到沈世墨之前坑陆达舟,他出事前,陆广舟整天在外忙活,以及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哥俩的谈话,眼中全是震惊,“沈世墨是你们仨合伙设的局?”
“我夫人就是聪明。: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陆竑舟恭维了一句蓝若溪,“沈世墨那事,我们也只是找人挑拨了两句,谁知道他好死不死的撞上了睿王,睿王下手又那么狠,也不能怨我们。”
蓝若溪心里怦怦首跳,“你们做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我们的目标是沈世宽,沈世墨那个废物不过是捎带脚,他不是喜欢逛楼子吗?
刚好楼子里来了个尤物,又被睿王孙子包起来了,我就暗中找人怂恿那个废物。
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激,三两句话就跟睿王孙子干上了。”
蓝若溪听得心惊肉跳,“庐江侯如果知道是你让人挑拨的,使得他孙子被打残了,不会报复我们吗?”
“是他自己不争气,怨得了我们。”陆竑舟说得非常轻松,而且一点都不担心,“他们那伙子人,这种事干多了,要不然哪有那么多架可打的。”
陆竑舟冷哼一声,“他就是知道了,又如何?我还怕他不成?”
他这几句话说得很有气势,又非常有担当。
蓝若溪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还在生气,崇拜地看着陆竑舟,满眼都是小星星,亮晶晶的,看着陆竑舟心里非常舒坦。
她就这样看了陆竑舟好一会,才又问:“你和二叔这就算替三叔找回场子了,所以就好了?”
陆竑舟点了点头。
蓝若溪突然想到另一事,“你刚才说沈世墨那事只是捎带的,沈世宽才是你们的目标,难不成沈世宽是你们弄死的?”
想到这里,蓝若溪觉得眼前发黑,一个侯府之子,他们说弄死就弄死了,心里一阵发冷。
“那倒不是,我们只是想整一下沈家,可不想要他的命。”陆竑舟一看蓝若溪发白脸,就知道她害怕了,忙出口解释。
“真的不是吗?”蓝若溪说话的声音都发着颤。
陆竑舟点了点头。“真是,相信我,不是我们干的。”
蓝若溪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要不然我得急死。”
陆竑舟本不愿蓝若溪知道外面的事情,特别是那些阴损之事,可是柔安公主既然和她说了那些话,有些事就得让她知道,要不然她只会瞎猜,而且有些事让她知道了,她出去和那些官夫人说话时,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正色地说:“广舟进了五城兵马司之后,发现沈家有些不对劲,他对我说了之后,我觉得这是对付沈家的机会,让他们知道想拉平西侯府下水是什么代价。” 陆竑舟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一丝阴狠。
蓝若溪心里又是一惊,竭力维持着平和的面色,平静的眼神。
“广舟就和五城兵马司那些人说,过一阵子妻子要生了,想在妻子生孩子后多陪陪她,在这之前多多替兄弟们的班,之后再让那些人替他的班。
那些人一听,非常高兴,家里有事的让他替班,往楼子里跑的也让他替班,有些人出去打牌喝酒也让他替班。
只要有人找他替班,他二话不说就替人家。
就这样,沈家有哪些人进出城门,都带了什么货,带了什么人,以及沈家在城里有哪些窝点,有什么动静,都查的一清二楚。”
蓝若溪这才想起,那一阵子陆广舟天天不着家,原来是查沈家去了。
“我又让我手下的人盯着沈家,这么盯了一段时间,果然查出了些猫腻。
刚好沈世宽带人带货悄悄出城,我立即让早就准备好的人在放出风声,说有贪官带了很多宝贝出逃。”
他说到这里,冷然一笑,“这可是赃物,只要有心的人抢了就抢了,他又不敢报官。
所以肯定会有人抢他,我再安排人从劫匪手里抢下那些东西即可,谁知道他命不济,竟然被人杀了。”
陆竑舟的语气还有点遗憾。
蓝若溪听的脸都惨白了,“你这是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