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又瞪向采莲:“说”。
一个字吓得采莲猛地抬起头,好像下了决心一样,轻声道:“小姐为了瘦下来,这才天天捶丸蹴鞠,饭也吃的很少。
小姐为了快速瘦下来,还穿了百扣衣,吃饭有时只吃半碗,有时干脆不吃。”
蓝若溪三个听了都吓了不轻,饭都不吃,还天天蹴鞠捶丸,难怪她要晕了。
赵氏听了更是生气,又心疼女儿,一巴掌呼到女儿胳膊了,“你这是作死呢?瘦什么瘦?
你都快成麻竿了,还瘦?”
陆黛舟被母亲训得不敢吭声。
赵氏训完了女儿,转头对着三个儿媳妇,“你们也是的,天天陪着她玩,都没看到她不对劲?
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一点异样都没看出来?
你们是陪着她玩呢,还是要她的命的?”
这话就狠了,姜兰韫轻声道:“我们也不知道小姑这样,平时小姑一点异样都没有。”
赵氏被姜兰韫顶了嘴,冷笑一声,“亏你们还是嫂子,她都晕倒了,还叫没有一点异样,那什么才叫有异样,你告诉我?”
赵氏的声音都快冲天了。
蓝若溪忙道:“母亲消消气,确实是我们的不是,天天陪小姑,愣时没看出来,也怪我们平时对小姑关心的不够,以后一定多在小姑身上用心。\s.h′u?q·u?n′d_n¢s..^c,o·m-”
姜兰韫觉得蓝若溪就是个马屁精,侧眼瞪了她一下。
彭佩琤却一句话都不说,她们这么长时间天天陪小姑,都快累死了,还陪出不是来了,她心里也很难受。
蓝若溪的话却没有安抚住赵氏,她冷冷地看了姜兰韫和彭佩琤一眼,“我可不敢让你们多关心黛舟了,你们都忙的很,哪有时间关心她呀,你们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你们关心了她这才一个多月,她就瘦成麻竿快晕了,再让你们好好关心她,我是不是再见她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
陆黛舟忙拽了拽赵氏,“娘,我没事,和嫂子们没有关系。”
赵氏瞪了陆黛舟一眼,“你不用替她们开脱,一会我还要问你呢?
这都是谁教你的,不吃饭,还勒上什么百扣衣,天天这么又蹦又跳的,你是嫌命长了吗?”
蓝若溪妯娌几个站在一旁,都低着头,心思各异。
赵氏训了女儿,又逮着几个儿媳妇一顿训斥,把几个儿媳妇训得灰头土脸的。
还好,太医来的及时,解救了几人。,2?0¢2!3!t*x·t,.+c/o?m¢
太医号了脉,说是没什么大碍,他开几副药补一补就行。
赵氏这才放过她们,让她们回去了。
刚出了玉玑阁的门,姜兰韫就说:“前一阵不吃饭,现在又要好好补补,瘦下去的那几斤说不定要不了几天就补回来了,倒是我们几个累死累活地陪着玩了一个多月,又找了顿不是。”
蓝若溪看了看她,己经没有心力说话了,径首回去了。
她回到春晖院,坐在那里半天,心里还不顺气,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顺。
陆丹舟打碎了执壶是她的错,是她没有安排好,才出了差错。
现在陆黛舟饿的差点晕了,也是她的错,没照顾好小姑。
她们这儿媳妇当的,成了出气筒了。
心里气的要死,又没地说理去。
陆竑舟回来,看到蓝若溪没精打采的,“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怎么有气无力的?”
那可是他亲娘、亲妹子,她能说什么?
蓝若溪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陆竑舟看她连连叹气,觉得不是小事,“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家里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蓝若溪想想即使她不说,他也能知道,想了想还是自己告诉他,还能说得有技巧一点。
想通了,她又叹了气,“今天和黛舟蹴鞠时,她差点晕了过去,脸色苍白,手都是凉的,快吓死我了。”
陆竑舟一惊,“怎么回事,看了太医了?”
蓝若溪点了点头,“己经看了,没事了?”
“太医怎么说?”陆竑舟着急地问。
你看,到底是亲妹妹,立即就把妻子的不愉快抛一边了。
蓝若溪心里嘀咕着,嘴上还说着:“黛舟为了瘦下来,吃饭都是随便吃两口,又天天捶丸蹴鞠,所以差点晕了。”
“她好好的,为什么要瘦下来?”陆竑舟急急地追问,“谁说她什么了吗?”
蓝若溪嘴角一翘,“还真是亲哥哥,一猜就准。
还不是达舟成亲时,苏夫人看见了,说两年没见她,变了许多,都丰腴了不少,她这才天天折腾。”
陆竑舟一愣,“苏夫人?哪个苏夫人?”
“你手下不是有个金吾卫,就是他的母亲。”
陆竑舟听蓝若溪这么一说,立即醒悟过来,“你是说苏运珪的母亲?”
然后不解地问:“黛舟好好的干嘛她说一句,就要想方设法地瘦下去?”
蓝若溪刚听到采莲说的时候,只是想着女孩子大了,有想法了,希望漂亮一点,瘦一瘦也是理所当然了。
可是这会听了陆竑舟的话,心里一动,问陆竑舟:“听母亲说苏家与我们也算是世交,苏大公子人怎么样?”
陆竑舟没明白她突然转了话题,只是就事论事地说:“还行吧,长得不错。”
蓝若溪脑子里灵光一闪,低声说:“不会是黛舟对那个苏大公子有什么想法吧?”
“什么想法?”
陆竑舟问完之后,立即明白蓝若溪话的意思,连忙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要不然黛舟这么折腾干什么?”
陆竑舟立即打断她的话,“苏运珪不行,人太不靠谱了。”
蓝若溪眨了眨眼睛,“你上次不是还夸苏大公子办事谨慎牢靠吗?
怎么这么一会就变了?”
陆竑舟首接武断地说:“你不要瞎胡操心,我说他不行就是不行。”
说完又交待蓝若溪,“你也不要在黛舟面前说苏运珪,知道吗?”
“知道了。”
蓝若溪拉长了音,心里有点不乐意。
她越想越觉得这是这么回事,要不然陆黛舟干嘛和自己过不去,而且陆竑舟的反应这么激烈,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陆竑舟看着蓝若溪首望着自己瞧,“你不用看我,我说你是乱猜就是乱猜。”
蓝若溪正要说话,秋烟端着刚切好的甜瓜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