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莜立即站了起来。
蓝若溪让丫鬟带着蓝若莜去陆丹舟那里去了。
蓝夫人看着出去的蓝若莜说:“这些年苏姨娘很识趣,若莜这孩子爱亲近我,我看着她聪明,也愿意多教教她。”
“若莜是个聪明的,娘用心教她了,她会记住的。”
蓝夫人点了点头,“不说她了,你爹准备让萧儿今年秋季下场了。”
蓝若溪一听,心里高兴,“他中秀才也有几年了,这次有把握吗?”
蓝夫人说起儿子很自豪,“国子监的先生都说他学问不错,你爹也说他中榜没问题,只是名次靠前靠后的问题了。
你爹己经说了,如果萧儿这次名次靠前,明天春天就让他下场了。
如果名次靠后,就让他再等三年,下一次春闱再下场。”
蓝若溪觉得这样很好,如果这次名次靠后,明年春闱考不上还好,如果考上了,也是吊尾,弄个同进士,那还不如不去考呢。
“爹这样安排挺好报,萧哥儿呢,他怎么说?”
“萧儿很用功,这是你爹的想法,等萧儿秋闱的成绩出来了再说,现在不宜对他说这些。a?精.?#武¢$?小&说?网]x *`[首?$发%”
蓝若溪听了母亲的话,觉得这样正好。
她生了两个儿子,正式在平西侯府站稳了脚跟,现在弟弟又争气,如果能一举考上进士,父亲和弟弟都在朝为官,自己的底气就更足了。
隔了一天,闲下来,想起蓝萧。
她立即叫来拒霜,“去库房拿几样补品,送回去。”
“少奶奶,是要给老爷和夫人吗?”
蓝若溪想了想,上次给父母送补品,母亲说家里有,还说了她一顿,不让她再送了,“萧哥儿今年要下场了,经常熬夜学习,给他的。”
拒霜一听非常高兴,“少爷考上了,就是举人老爷了,明天再下场中了进士,咱们家老爷和少爷就都是官老爷了。”
蓝若溪笑了笑,“别净想美事了,快去吧,我记得库里有一大盒子茯苓,还有上次柔安公主送来的燕窝,也都给萧哥儿送去。”
拒霜欢快地应了一声,正往外走,陆竑舟进来了,“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
拒霜一下子站在那里,答不是,不答也不是。
蓝若溪挥了下手让她出去了,“我娘说蓝萧今年要下场,学习刻苦得很,我想着给他拿两样补品补补。`1.5\1′x_s.w\.,c,o~m?”
“嗯,洗三时,崔博士也来了,说起小舅子很是自豪,说他文章写的很有风骨,今年下场准中。是得好好补补,听说不少人下场之后都要瘦几斤的”。
他转头问蓝若溪,“你都让给他送什么了?”
“茯苓,还有两盒燕窝。”
陆竑舟坐在床边,摸了摸儿子的小脸,“你这姐姐出一次手,也太小气了,这点东西哪成呀,屋里不是有两根参,再让人买两三斤上好的银耳,一并送过去。”
蓝若溪心里高兴,笑着问,“那两根参你不是说要送人的吗?”
“这不是送人吗?”
陆竑舟的反问让蓝若溪一怔,突然明白过来,“你这是早打算送给蓝萧了?”
“我这小舅子马上就高中了,我还不得早些巴结着些。”陆竑舟开玩笑似地说:“等哪天中了进士再巴结不就晚了。有一个进士小舅子,说出去脸上也有光不是。”
蓝若溪心里如浸了蜜一样,“那我替蓝萧谢谢你了。”
“我们夫妻要你谢什么,要谢也是蓝萧自己谢我。”
蓝若溪从善如流,“好,让蓝萧自己谢你。”
日子很快到了两个孩子满月这天。
蓝夫人正坐在室内抱着小外孙陆景玱,与女儿说着话,丫鬟突然进来,说柔安公主过来贺喜。
蓝夫人又惊又慌,想起当年昭贵妃是如何折磨女儿的,心里一阵发怵,“她怎么来看你了?”
蓝若溪按了下母亲的手,“柔安公主很好,和昭贵妃不一样,她很善良。”
蓝夫人还是担心,有其母就有其女,她专门过来看女儿,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蓝若溪知道一句两句也和母亲解释不清楚,只得长话短说:“母亲放心,柔安公主只是过来给孩子过满月,不会怎么样的?”
蓝夫人看着怀里的小外孙,“要把孩子抱出去吗?”
“那是当然了。”蓝若溪觉得母亲有点草木皆兵了,“人家就是来看孩子的,哪能不把孩子抱出去。
母亲也出去见见吧,柔安公主真的很好的,非常善良。”
蓝夫人半信半疑,这才把孩子递给奶娘,站起来整理了下衣饰,和女儿一起出去了。
那边彭佩琤听说柔安公主专门去了春晖院,恨得牙根首痒,“她不就是个世子夫人,还不是侯爷夫人呢,别人巴结也就算了,现在连公主都来巴结,真是一群势利小人。”
她看了看奶娘怀里抱着的女儿,心里一阵疼。
女儿昨天满月,没有办满月宴。
今天和陆景玱一起办,说是两个孩子一起办,其实外面那些来的人不都是冲着陆景玱来的。
她可怜的女儿,一出生就不被待见,以后可怎么办呀?
不会以后年年的生日,都是推后一天和陆景玱一起过吧。
想想她就难过,恨自己为什么生的是女儿,如果生的是儿子,怎么可能两个孩子一起办?
别人势利也就算了,侯爷和夫人可是女儿的亲爷爷亲奶奶也这样,眼里只有蓝氏的两个孩子,都看不见她的女儿。
嘴上说孙子孙女都一样,哪里一样了?
起的名字都显出对陆景玱的偏爱。
玱,有玱葱珩,出自《诗·小雅·采芑》,这可是侯爷亲口说的,可见侯爷对蓝氏的孩子有多高的期望。
女儿呢,陆景婳,不过是娴静美好的意思,连个出处都没有。
再说了,她们这样的家族,哪个嫡女不娴静美好了?
还用得着专门给女儿取名“婳”吗?
不过是敷衍罢了。
想到这里,彭佩琤的心就疼得无以复加。
再看看丈夫,还一天天的高兴的不得了,有什么好高兴的,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