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 小倩的魂体因寒意而微微发颤，"这地方看着比化粪池还瘆人..."
黑猫跳上柜台，尾巴扫过镜面："郑家祖宅在城东，现在是危楼。"
阿四正在泡茶，闻言手一抖，滚水溅到手上："嘶 —— 那地方不是闹鬼闹得最凶吗？"
"闹鬼才好。" 林默推了推眼镜，"鬼比人诚实。"
阴德系统弹出提示：【新委托：调查郑家祖宅地下室，预支报酬 2000 点，当前余额 3500 点】。
小倩飘到林默身边，实体化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掌柜的，你伤刚好，要不缓缓再去？"
"三天内。" 林默收起铜镜，"镜中画面显示，下次月圆时那里会有异动。"
黑猫舔舔爪子："明晚就是月圆。"
阿四哭丧着脸："我、我能请假吗？"
"可以。" 林默头也不抬地清点法器，"扣三个月工资。"
阿四立刻挺直腰板："我突然觉得驱邪也挺有意思的！"
次日傍晚，四人来到城东的郑家祖宅。这栋三层洋楼早已破败不堪，外墙爬满藤蔓，大门上交叉钉着封条，落款是 "1995 年 7 月"。
"又是这个日期..." 小倩嘀咕着穿过大门，"跟铜镜典当同一天。"
阴德系统扫描显示：【建筑内阴气浓度超标，自动开启防护罩，消耗 300 点 / 小时】。
黑猫熟门熟路地带他们找到地下室入口 —— 厨房地板下的暗门。掀开锈迹斑斑的铁盖，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扑面而来。
"呕..." 小倩捂住鼻子，"这什么味儿？"
"福尔马林混雄黄。" 林默点燃符纸丢下去，火光中可见一道陡峭的铁梯，"用来保存尸体的。"
阿四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现、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没人理他。林默率先下梯，小倩飘在他身侧照明，黑猫断后，阿四只能哭唧唧地跟上。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墙上确实挂满了铜镜，但大多已经破损。中央那面郑家铜镜却保存完好，镜面一尘不染，仿佛有人经常擦拭。
"掌柜的..." 小倩紧张地拽住林默的袖子，"这镜子... 好像在呼吸..."
林默将手贴近镜面，果然感受到微弱的脉动。阴德系统分析：【镜中封印着活物，释放需消耗 1500 点】。
"太贵了！" 小倩看着余额数字直摇头。
黑猫突然炸毛："有人来了！"
铁梯传来脚步声，众人迅速躲到货架后。来的是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针管和笔记本。他径直走到铜镜前，将针管里的液体注入镜框凹槽。
"实验体 317 号，反应良好..." 他边记录边自言自语，"再有三例就可以批量生产..."
小倩瞪大眼睛，用口型对林默说："是郑国强！他不是淹死了吗？"
林默摇头，指了指那人耳后 —— 没有郑家特有的黑痣。阴德系统扫描：【身份：郑家养子郑明，职业：化学研究员】。
郑明注射完液体，从公文包取出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几根头发。他将头发烧成灰，撒在铜镜上。镜面顿时泛起血光，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父亲..." 郑明恭敬地说，"新配方测试成功，可以控制亡魂十分钟。"人影发出沙哑的笑声："很好... 继续研究... 我要让所有铜镜都活过来..."
小倩倒吸一口凉气，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烧杯。清脆的碎裂声在地下室格外刺耳！
"谁？！" 郑明猛地转身。
林默当机立断冲出去，桃木剑直指对方咽喉："别动。"
郑明却露出诡异的微笑："林掌柜... 我等你很久了..." 他突然按下手表按钮，整个地下室顿时警报声大作！
"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五分钟。" 郑明疯狂大笑，"你们和证据一起消失吧！"
黑猫飞扑上去抓伤他的手，但为时已晚。郑明趁机撞开货架，从暗门逃走了。
"追！" 林默刚要追上去，铜镜突然爆发出刺目血光！镜中的人影挣扎着往外爬，赫然是已经 "淹死" 的郑国强！
"小倩！拿铜镜！" 林默将当铺铜镜抛给她，"用这个封印他！"
小倩手忙脚乱地接住铜镜，却见郑国强已经半个身子爬了出来。他的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灰色，眼睛全黑，嘴里不断滴落黑色液体。
"周正阳的走狗..." 他嘶吼着扑向小倩，"把铜镜还给我！"
小倩本能地将铜镜对准他，两镜相照的瞬间，郑国强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开始融化！阴德系统提示：【封印成功，消耗 1500 点，当前余额 2000 点】。
"快走！" 林默拉起小倩，"要爆炸了！"
四人刚冲出洋楼，身后就传来巨响。整栋建筑在火光中坍塌，扬起漫天灰尘。
"证据..." 阿四哭丧着脸，"全没了..."
黑猫却从毛里抖出个 u 盘："早顺来了。"
回到当铺，检查 u 盘里的内容令人毛骨悚然 —— 郑家多年来一直在研究如何用化学药剂控制亡魂，最近更是成功研制出 "活镜人" 技术，能将活人魂魄封印在铜镜中！
"所以郑国强没死..." 小倩脸色发白，"他把自己的魂魄转移到了镜子里？"
林默点头："而且他培养了一批 活镜人 。" 他调出文件中的名单，上面有十几个熟悉的名字，"都是反对过郑家的人。"
阴德系统突然警报：【检测到铜镜异常，危险等级：极高】。当铺的铜镜正在剧烈震动，镜面浮现新的画面 —— 一个陌生的实验室，墙上挂满了装有绿色液体的培养罐，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一面小铜镜！
"这是..."
"郑家的秘密实验室。" 林默放大画面角落的地址标签，"在化学研究所地下。"
黑猫舔舔爪子："明晚月圆，他们肯定有大动作。"
小倩忧心忡忡地看着林默："掌柜的，你的伤..."
林默正要回答，铜镜突然投射出一段文字：
「活镜人配方：鲛人泪三滴，处女血 200ml，纯阴魂魄 x1，雄黄粉 50g...」
小倩念到一半突然停住："等等... 纯阴魂魄？" 她猛地抬头，"他们想抓我？！"
林默的眼神瞬间冷厉："谁敢。"
阴德系统弹出新提示：【阻止活镜人计划，奖励 5000 点】。小倩眼睛一亮："这么多！够我..."
她突然住口，但林默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他罕见地主动握住小倩的手："会够的。"阿四和黑猫识趣地退出房间，留下两人独处。小倩的魂体因害羞而泛着粉光："掌柜的... 你刚才是不是..."
"嗯。" 林默难得坦诚，"我想让你复活。"
铜镜在此刻突然映出未来画面 —— 复活仪式上的林默浑身是血，而小倩的魂魄正在消散！
"不！" 小倩惊恐地看向林默，"这不会成真的，对吧？"
林默收起铜镜，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未来可以改变。"
窗外，满月已经升起，为当铺镀上一层银辉。明天，将是一场恶战。
———
三济典当铺流水账（丁酉年腊月廿五）
■ 阴德点收支
收入：2000 点（预支）
支出：1800 点（防护 300x3 + 封印 1500）
当前余额：2000 点
■ 特殊事项记
发现活镜人计划
获取化学配方
预知危险未来
■ 物品损耗
桃木剑轻微损伤
u 盘一个
止血贴两片
■ 人员记
林默旧伤无碍
小倩魂体稳定
黑猫爪子磨损
■ 明日应办
突袭化学研究所
阻止活镜人计划
准备复活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