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生产"的过期法宝还在货架上微微颤动，杜天盯着扫码枪屏幕上跳动的红色警告字样，喉咙发紧。小六子抱着的跳跳糖箱子突然炸开，彩色糖粒在仓库半空组成"小心墨迹"四个闪烁的大字。
"这比上次的泡沫文字直接多了。"杜天抹了把脸上的糖粉，扫码枪突然发出尖锐的提示音。
赵老四的冷笑从扭曲的货架后方传来："杜师弟，长老们对你的便利修真很感兴趣——特别是那些会变形的货架。"
杜天转身时，扫码枪的红光恰好扫过赵老四腰间新挂的玉牌。玉牌表面闪过一行小字："跨界贸易协定·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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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魔宗议事大殿飘满各色传讯纸鹤。杜天摸着怀里用微波炉爆米花改造的窃听法宝，耳边传来血煞长老沙哑的声音："...条款第三十七条，所有交易抽取百分之三灵气..."
"杜师兄！"柳青突然出现在廊柱后，手指轻弹，一道隔音结界笼罩两人，"签字仪式提前了，他们用显形墨掺了噬灵散！"
杜天摸出口袋里的圆珠笔，笔尖在掌心划出蓝光："正好试试这个——复印机原理改造的条款分析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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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殿中央悬浮着三丈长的玉简，各派代表已在签字区就位。杜天作为"便利修真商会"代表进场时，血煞长老的袖口正渗出丝丝黑雾。
"杜小友。"血煞长老枯瘦的手指划过玉简某处，"贵商会的自动售货机，需要特别备案。"
玉简相应位置突然浮现密密麻麻的小字，杜天的圆珠笔剧烈震动起来。他瞥见"灵魂质押灵气抽成"等词在分析仪蓝光中疯狂闪烁。
柳青突然高声道："且慢！"她剑锋挑翻砚台，墨汁溅在玉简上。
黑色墨迹中浮现出猩红文字，整个大殿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杜天趁机按下口袋里的手机——昨夜用pos机改造的条款备份装置开始运转。
"这是..."一位妖族代表盯着显现的隐藏条款，"跨界交易竟要抽取三成精血？"
血煞长老袖中黑雾暴涨："小辈放肆！"他枯爪抓向柳青时，杜天甩出捆仙绳——实际是用便利店塑料绳改造的束缚法宝。
塑料绳缠住血煞长老手腕的瞬间，杜天怀里的微波炉爆米花突然炸开。漫天飞舞的爆米花上，浮现出更多被隐藏的条款细节。
"原来如此。"杜天盯着悬浮的文字，"所有便利法宝最终都会成为灵气收集器..."
大殿突然剧烈摇晃。杜天抬头看见玉简裂开的缝隙中，渗出粘稠的黑红色液体。他猛地拽过柳青："是血祭大阵！签字仪式本身就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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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小六子盯着突然亮起的监控屏幕。画面上杜天正对着镜头做口型，他连忙抱起装满"过期"商品的纸箱。
"杜师兄说要启动B计划..."小六子挠头看着箱子里发光的打火机，"可这些不是上周才生产的吗？"
赵老四的怒吼从仓库外传来："把那个会变形的货架交出来！"
小六子按下打火机，火焰中浮现杜天留下的全息影像："现在，按下收银台的会员价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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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现场，血煞长老震碎塑料绳的刹那，整个魔宗的便利分店同时响起电子音："尊敬的会员，您订购的真相套餐已送达。"
所有货架上的商品包装自动展开，在空中拼接成完整的隐藏条款。杜天趁机将圆珠笔掷向玉简，笔尖喷射出的蓝色墨迹与黑红液体激烈交锋。
"这不是普通的墨。"柳青的剑锋划过条款某处，"是复印机碳粉混合了..."
"打印机清零程序。"杜天接话，看着玉简上的字迹开始成片消失，"能暂时阻断灵气输送通道。"
血煞长老的面具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杜天看到他左眼竟是颗会转动的摄像头，镜头正对裂开的玉简疯狂聚焦。
"原来你也是..."杜天话音未落，整个大殿突然陷入黑暗。只有他口袋里手机的备份指示灯，还在规律地闪烁。
黑暗中响起液体滴落的声音。杜天摸到柳青颤抖的手指，两人同时触碰到地面——不知何时，整个大殿的地砖都变成了超市常见的防滑垫。
防滑垫的凸起纹路间，正渗出细小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