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戏雨时 作品

第788章 羽田先生

第788章 羽田先生

贝尔摩德暂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此时的她,正和琴酒一起审问着前方的木下英介。

木下英介的双臂被高高吊起,手腕处因手铐的禁锢,早已磨破了皮,血肉模糊,一圈圈深紫色的淤血清晰可见。

长时间的悬吊让他的双臂麻木肿胀,无力地垂着,手指微微弯曲,身体无规律摇晃,软趴趴好似完全失去了知觉。

“这双咸猪手,伏特加炮制得不错。”

贝尔摩德双手抱胸满意点头,绕着木下英介转了一圈,彷佛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

酒厂地位特殊的她,自然不会亲自动手拷打,这所有伤口都是伏特加的手笔。

一顿拷打下来,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木下英介已经陷入昏迷。

“哗啦——”

一盆清凉的盐水从头浇给,木下英介瞬间从昏迷中苏醒。

冷水的凉意还没褪去,盐水刚与伤口混合,那股钻心的痛从伤口中心向四周扩散,四肢百骸都跟着隐隐作痛,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人几近昏厥,只想蜷缩起来减轻痛苦。

奈何身体被吊起,木下英介只能向上蜷缩,而这种动作只会导致双手承受更多的压力。

这一套拷打,后续就算能活下来,双手也是废掉的命运。

“快杀了我吧,求求你们。”

木下英介痛苦的哀嚎着。

自己回家刚躺下准备睡觉,面前这个女魔鬼就忽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不仅当着自己的面杀死了妻子,还把他绑到了这里。

“诶,木下医生难道不想活下来吗”

“想,我当然想活下来!”

瞳孔即将涣散的木下英介,听到这句话彷佛握住了救命稻草的濒死之人,急切开口,“放了我吧,我只是个医生而已。”

“说,你和若狭留美是什么关系!”

若狭留美

木下英介猛地一愣,随即不可置信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他仔细打量面前两人,严重怀疑这两个人是公安,因为只有那个叫做尤里的公安警察,才知道他的身份。

贝尔摩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舀了一勺盐水,浇在了木下英介胸膛的鞭痕上。

肌肉颤抖蠕动,猩红瞬息涌出。

疼痛刺激着神经,木下英介终于清醒,这不可能是公安,公安不会如此用刑,至少也会先询问,没有得到答案再动手。

而他经历的遭遇则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刑罚,这种手段他只在电视上看到过,通常是邪恶组织的下马威。

嗤之以鼻的剧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才感觉到了那种无力,这时候无论对方问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就算活不了,也能痛快死去。

“我说,别搞我!”

木下英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欲哭无泪,慌忙解释:“是羽田先生让我这么做的,他说若狭留美是他的朋友,让我偷偷摸摸给她用好药。”

“他答应过我,只要能让若狭留美苏醒,就会给我一篇足矣在柳叶刀上出名的论文,还会给我一大笔钱。”

原来如此,用职业上的荣誉和金钱啊

琴酒和贝尔摩德对视一眼,都对这个羽田先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学者虽然不姓羽田,但姓名这种东西,改一改很正常的。

能做到让木下英介在柳叶刀上名声大噪,大概也只有“学者”这种疯狂柯学家才能做到吧。

“这个羽田先生的全名叫什么,你们通过什么联系,现在他在哪里”

木下英介愣了一下,但一想到刺痛的伤口,马上不带犹豫的回答:“羽田先生的全名我并不知道,他是通过网络找到的我。不过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的聊天室账号上面还有他的账号好友。”

“另外,他应该是关西人。”

“何以见得”

“在聊天的时候,他曾经问过我的意见。在那次询问的时候,他用了‘自分’这个词汇,在我们关东地区,‘自分’的意思是‘我’,所以我当时没有马上理解。后面发现他可能是关西人,在关西人的表述中,‘自分’指代你。因为我多次出差大阪京都,有些那边的朋友也会这么说话,所以就猜到了。”

“虽然确认是关西,但其实作用不是很大。”琴酒轻声嘀咕。

关西地区很大,包含京都、大阪、三重、滋贺、兵库、奈良、和歌山七个府县。

“学者不是关东人吗,难道不是学者,而是大冈家”琴酒看向贝尔摩德,想听听对方的意见。

关西地区,有能力给予能在柳叶刀上扬名的学术论文的势力不多,和酒厂有仇的更是寥寥无几。

大冈家是最主要的怀疑对象。

“我怎么知道回头问问boss,他和学者的接触最多,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木下英介听得愣神,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问题。

这两个神秘人说的东西,不论是所谓的boss还是大冈家,似乎都不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医生可以知道的事情。

三十多岁已经成为主治医师,还能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本身不是蠢货,这些不能让他听到的交流却没有任何隐藏的在自己面前谈起。

——他们不打算放过自己!

木下英介心跳慢了一拍,脸色灰败。

不过比起被拷打致死,自己交代了所有,或许能得到一个不痛苦的死法吧

他已经不期待活着,只希望能痛快的死亡。

“杀掉我吧.我知道的只有这些,留着我.其实也没用。”

“你居然知道我们不打算放过你吗”贝尔摩德笑靥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对自己动手动脚,要不是碍于任务,当场就应该解决对方。

不过现在也不迟。

她抓起桌上一把手术用的柳叶刀,在木下英介的脸上来回比划,“你说我应该割开喉咙,还是割掉你做坏事的工具,让你流血而亡”

后面琴酒眉头一皱。

身为男人,他不自觉的夹了夹腿。

“好了,这个人先留着,我有用。”

“这种人你敢用”

“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