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最可爱 作品

第6章 抄家灭族,国库满仓

金銮殿内,血腥气尚未散尽。¢x¢n*s-p¢7^4¢8,.~c¢o·m/

陈庆之拟完那道诛三族的铁血旨意,盖上玉玺,转身交给了殿外的大雪龙骑传令官。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大臣敢出声。

他们只是跪着,像一群待宰的鸡。

直到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户部尚书张谦,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臣,抖着一身肥肉,叩首在地。

“陛……陛下……”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彻眼皮都未抬一下。

“说。”

“陛下神威,解京城之围,乃旷世之功。”张谦先是一通吹捧,然后话锋一转,带上了哭腔,“可……可是,国库……国库空虚啊!”

他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

“大雪龙骑的将士们浴血奋战,抚恤、赏赐,这都是要钱的!”

“城外还有数十万流离失所的灾民,也等着朝廷赈济……”

“可国库里,连……连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老臣无能!请陛下降罪!”

他一边说,一边嚎啕大哭。

不少官员也跟着面露悲色。

打赢了又如何?

没钱,这江山一样坐不稳。

这才是最要命的!

李彻,终于笑了。

他从龙椅上站起,缓步走下台阶。

“钱?”

他走到张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谁告诉你,朕没钱?”

张谦一愣,哭声都停了。

“陛……陛下?”

李彻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一旁的陈庆之。

“名单。”

“是!”

陈庆之从怀中取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明黄卷轴,双手奉上。

李彻接过,随手一抛。

卷轴“啪”的一声,掉在户部尚书张谦的面前,滚落开来。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名字。

为首的,正是刚刚被一箭射杀的叛军主帅张贺。

其后,是吏部侍郎、工部主事、京兆府尹……足足数十个名字,每一个都曾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

张谦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这……这是……”

“勾结燕王,意图谋逆的官员名单。”李彻的声音很平静,“及其……九族。”

九族!

两个字,像两柄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口上。*l_a~n!l^a?n,g?u*o`j′i^.?c~o-m+

诛三族,已是酷刑。

这……这是要赶尽杀绝!

“陛下!不可啊!”

一名御史大夫壮着胆子抬起头,“这些人……罪不至死!不,罪不至灭九族啊!”

“抄家即可,何必……何必牵连妇孺……”

李彻缓缓偏过头,看着他。

“哦?”

“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那御史大夫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臣……臣只是觉得,此举有伤天和,陛下乃仁德之君……”

“仁德?”

李彻笑了。

“朕的京城被围,你们这群废物,哭着喊着要朕开城投降的时候,跟朕讲仁德了吗?”

“燕王的屠刀马上要架在你们脖子上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跟燕王去讲天和?”

他一步步走向那名御史。

“朕再问你。”

“燕王若是进了城,他会放过朕的家人吗?”

“他会放过忠于朕的臣子吗?”

“他会放过你们这些……墙头草吗?”

御史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臣……臣……”

“你什么都不知道。”李彻的声音陡然转冷,“你只知道,他们是你的同僚,是你的姻亲,动了他们,就伤了你的筋骨!”

他猛地一脚,将那御史踹翻在地。

“废物!”

李彻不再看他,目光扫过整个大殿。

“陈庆之!”

“末将在!”

“大雪龙骑,分出一万。”

“禁军,全部出动。”

他指着地上的名单,声音冷酷如冰。

“按名单抓人!”

“所有府邸,给朕抄了!”

“但凡名单上之人,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收监,听候发落

!”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陈庆之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大步离去。

殿内的官员们,彻底瘫软了。

完了。

天,真的变了。

李彻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户部尚书张谦身上。

“张爱卿。”

“老……老臣在!”张谦吓得魂都快没了。

“你不是说没钱吗?”

李彻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现在,去国库门口等着。+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朕,给你把钱送过去。”

“朕倒要看看,这些国之蛀虫,到底从朕的江山里,吸了多少血!”

……

这一夜,京城无眠。

白日的厮杀声刚刚停歇,夜晚的哭喊声与呵斥声便此起彼伏。

火把,照亮了半个京城。

一队队身披玄甲的大雪龙骑,面无表情地封锁了数十座豪门府邸的街口。

紧随其后的,是如狼似虎的禁军。

他们手持名单,一脚踹开朱红色的大门。

“奉陛下旨意,查抄逆党,闲杂人等,退避!”

往日里作威作福的官老爷、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横行霸道的公子哥,此刻全都像鹌鹑一样,被从温暖的被窝里拖了出来,跪在冰冷的庭院中。

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冤枉啊!我们是冤枉的!”

“我爹是吏部侍郎,你们不能抓我!”

“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冰冷的刀鞘和士兵们麻木的脸。

在这些往日里他们视若蝼蚁的士兵面前,他们的一切身份、地位、尊严,都化为了泡影。

在一座府邸前,一名身穿七品官服的年轻人,正指挥着手下。

他叫林默,户部的一个末等小吏,负责记录抄家所得。

“快!把那边的箱子都打开!”

“所有账本,一页都不能少,全部封存!”

“后院那口井,派人下去看看!”

他的声音不大,却条理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辣。

一名禁军校尉走过来,皱眉道:“林大人,这府里的人都抓了,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一口井而已,能有什么?”

林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王校尉,你是在教我做事?”

王校尉一窒。

林默指着不远处被绑着的一个管家。

“刚才审过了,那井里,藏着一个暗格,里面全是金条。”

他拍了拍王校尉的肩膀。

“陛下要的,是钱。一文钱,都不能少。”

“挖地三尺,也得给朕找出来!”

王校尉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小吏,心中一凛,抱拳道:“是!末将明白了!”

很快,几名士兵从井下抬出了一个沉重的铁箱。

打开一看,满箱的金条,在火把的映照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周围的士兵,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林默却看都未看一眼,只是在手中的册子上一划。

“下一家!”

……

国库,大门敞开。

户部尚书张谦,带着户部的所有官员,跪在门口。

他们已经在这里跪了两个时辰。

夜风很冷,但他们的心,更冷。

远处,火光越来越近。

轰隆隆的车轮声,由远及近。

第一辆大车,停在了国库门口。

车上,是十几口贴着封条的大箱子。

禁军士兵合力将一口箱子抬下,用撬棍“砰”的一声打开。

金光!

刺目耀眼的金光,瞬间溢满了所有人的眼眶!

满满一箱,全是金元宝!

张谦的眼睛,瞬间直了。

紧接着,第二辆车,第三辆车……

一辆接一辆的大车,排成了长龙,望不到尽头。

一箱箱的黄金、白银、珠宝、玉器,被流水般地抬进空空如也的国库。

很快,第一间库房,满了。

第二间库房,也满了。

金银的堆积速度,甚至超过了户部官员清点登记的速度。

张谦已经麻木了。

他从震惊,

到狂喜,再到深深的恐惧。

他无法想象,区区几十个官员,竟然能贪墨下如此海量的财富!

这每一锭金子,每一块白银,都是大炎百姓的血汗,是国家的根基!

难怪国库空虚!

难怪民不聊生!

原来,国家的血,全被这些蛀虫给吸干了!

“噗通!”

张谦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朝着皇宫的方向,重重叩首。

“天佑大炎!天佑陛下啊!”

老臣涕泪横流,声音嘶哑。

他身后的户部官员们,也全都跟着哭了起来。

他们哭的,是劫后余生,更是对那位端坐于九天之上的年轻帝王,发自内心的敬畏。

……

天色微明。

金銮殿内,灯火通明。

李彻一夜未睡,他依旧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殿外。

陈庆之侍立在侧,神色肃然。

殿下,跪着一个人。

正是那个在抄家中表现最为出色的户部小吏,林默。

“都抄完了?”李彻的声音很平静。

“回陛下。”林默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干脆利落,“名单上共计逆党三十七家,九族一千八百余人,已全部收监。”

“家产,已全部清点入库。”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账册,高高举起。

“经初步核算,共抄得黄金三百七十万两,白银五千二百万两,另有田产、商铺、珠宝、古玩,不计其数。”

“嘶——”

殿内,仅有的几名通宵留守的老臣,听到这个数字,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数字,足以让大炎十年的国库收入,都相形见绌!

李彻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仿佛这泼天的财富,在他眼中,不过是些寻常数字。

他的目光,落在了林默身上。

“你做得很好。”

林默头垂得更低:“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抬起头来。”李彻道。

林默依言,缓缓抬头。

那是一张年轻而冷峻的脸,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丝毫面对天子的恐惧,只有绝对的平静。

李彻很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刀。

“从今日起,你便是户部侍郎。”

“朕,准你开衙建府,组建‘纠察司’,专司核查天下官员资产。”

“朕给你先斩后奏之权!”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一个七品小吏,一夜之间,连升数级,成为户部侍郎?

还成立一个闻所未闻的“纠察司”,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这是何等的恩宠!又是何等的……恐怖!

这意味着,这位叫林默的年轻人,将成为悬在天下所有官员头顶上的一把利剑!

“臣……遵旨!”林默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激动,但很快被他压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好。”

李彻点点头。

他站起身,走到了林默面前,亲自将他扶起。

他递给林默另一份名单。

这份名单很短,只有寥寥数人。

但林默看到第一个名字,瞳孔便骤然一缩。

太后,周氏。

“陛下……这……”

“朕的后宫,也有些不太干净的东西,需要清理一下。”李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记住,朕的纠察司,不问出身,不问官阶,只问……忠诚。”

“敢把手伸向朕的钱袋子,伸向朕的江山。”

李彻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管是朕的皇叔,还是……朕的母后。”

“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