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离去,楚骁,萧断岳,李柏,黄淮四人坐在了一处。^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桌上酒席残羹已经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壶香茶。
黄淮为几人各自倒了杯茶水,同时开口说道:“没想到萧将军竟然也随着这些红巾义士一道,反抗起了朝廷,楚将军能够得到萧将军的协助,未来定是如虎添翼,前途无限啊!”
黄淮这张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萧断岳明明是背叛朝廷,加入叛军,在他口中却成了反抗朝廷的义士,由此可见此人能力之强,绝非只是简单的县衙师爷所能相比。
对于他的恭维,萧断岳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黄师爷不要寒碜我了,我也是受形势所迫,输了赌约,这才加入了红巾军。”
“况且当今朝廷混沌不明,我这败军之将就算回去怕是也没有活路,萧某此举,只能算是自保吧!”
楚骁并未过分纠结这个问题。
他只是随意问道:“那个赵家,在本县似乎势力不小啊!”
“何止是在本县,前些年便是在朝廷,他赵家也能说得上话。”
“宫中选拔秀女才人,冀州便是一直由赵家负责,宫中不知有多少妃嫔,全都是赵家亲手送上龙床的!”
听到了李柏这番回答。?幻~想/姬/ /免^费?阅/读/
楚骁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他虽然考虑到了赵家的背影可能不小,但却万没想到这小小的平安县竟然还藏着这么一尊庞然大物。
能够将手伸到千里之外的皇城,能够随意将女人送上皇帝的龙床。
这个赵家,当真深不可测!
可是随即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皱着眉头,颇为不解的对李柏问道:“既然赵家势力如此庞大,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龟缩在这小小的平安县?”
“只要后宫愿意有妃嫔为他们说上句话,想要让赵家入驻京城,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那是因为十年前后宫曾出过一桩巫蛊之乱,有赵氏嫔妃设下毒蛊诅咒当朝太子,最终落得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下场,自此以后赵家势力一落千丈,为求苟活,不得不忍气吞声。”
“可是即便如此,赵家在平安县同样是首屈一指的大户,毕竟当年赵家也曾扶持过许多官吏入宦,给自己编织了一张庞大的保护网,如若不然,他们又岂能逃过当年的巫蛊之乱?”
话说至此,一切皆已了然。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也亏得他赵铎还敢如此嚣张,看来应该是没吃过什么苦头!”
楚骁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甚至有心情同李柏开起了玩笑:“李大人,您这个县令,该不会也受到过赵家的扶持吧?”
李柏闻言,连连摆手:“一个区区县令,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岂会被当初如日中天的赵家给看在眼里?”
“老夫这个官啊!”
“可是我自己花银子买来的……”
众人说笑一番,相继离去,在此期间,楚骁已经想到了要对付赵家的办法。¢6`1/看?书,网* ,更~新¨最¨快·
回去的路上,萧断岳对楚骁说道:“没想到面对那个赵铎的挑衅,你竟然还能忍下来,我那时还担心你会不会一刀宰了他呢!”
楚骁闻言,摇头笑道:“区区一只臭虫而已,亲自动手岂不是自降身价?想要收拾他,我有无数种办法!”
“三天之内,有把握处理好赵家的事情吗?”
“有!”
“赵家如今在朝中失去了权势,他们肯定是想尽快奠定,恢复自己原本的地位,如此一来,就势必要依靠家族生意再把钱给赚回来。”
“你说我要是直接把他们赚钱的渠道给掐死,他们该怎么办?”
萧断岳闻听此言,微微皱起眉头:“这样,可行吗?”
“没什么不可行的,做别的他们或许不在行,可要说起捣乱,咱们营里的兄弟可都是一把好手!”
说到这里,楚骁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狞笑:“他们不是都想拿赵家来当挡箭牌吗?那我这次就给他们来个敲山震虎,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
次日清晨开始,乔装改扮的红巾军开始在城内四处活动起来。
凡是赵家名下的产业,无论是赌坊,酒楼,还是布庄,脂粉店,无一例外全都受到了沉重打击。
赌坊内,楚骁派遣了一名校官,带领手下前去赌钱,同时另一队作为策应。
输了钱后,就说是赌场出千,双方发生冲突
,旋即扭打在一起。
这赌场虽然豢养了许多打手,可是他们又怎会是这些红巾将士们的对手?
不过片刻功夫,就被打得满地找牙,想找捕快处理此事,可楚骁早已经让马群带着捕快们躲起来了,他们能找到的,就只有红巾军!
如此一来,便形成了我审我自己的局面。
两队红巾军合力做局,一举坐实了赌场出千的罪名,不仅赌场被封禁,同时还有许多之前在此输光了家当的赌鬼来找他们报复,一时间可谓热闹非凡?
至于酒楼,布庄,对付起来那就更简单了。
无非就是说酒掺了水,说布短了尺寸,同样的套路都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搅得他们没办法做生意。
只要报官,来的必定是楚骁提前安排好的红巾军。
来到之后单方面偏袒,拉偏架,动辄便是封禁店铺,挤兑生意。
不到一上午的时间,赵家在城内的几十家店铺就被关了个七七八八,连带着伙计也被打伤了不少。
想要报官,却是全无门路。
不仅是县里的捕快们全都躲了起来。
就连李柏和黄淮也都闭门谢客,概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
如此一来,可就苦了赵铎了!
他去聚贤楼赴宴的事情全家可都知道,虽然不知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就从现在赵家的境况来看,此事十之八九也与赵铎有关。
赵铎最近两天被吓得一直躲在自己的外宅,不敢回家,带在身上的银子也被他挥霍一空。
那傍着他的姑娘眼见着没了银子,每日里指桑骂槐,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他赵大少爷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奈何自己囊中羞涩,无奈只能偷偷潜回家中,想要偷些银子出来。
却不料这次回来却是羊入虎口,直接撞进了老爹给他设下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