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不禁一愣。^z¨h¢a*o_h/a\o~z^h^a~n,.?c¢o-m-
就连站在楚骁身旁的萧断岳,在听到这句话后也不由得呆愣当场。
其实他们全都知道王恒刚刚是在给楚骁故意挖坑,想要害他。
无论楚骁刚刚如何回答,都将会陷入到对方的圈套当中。
任凭他楚骁有天大的本领,任凭他能舌灿烂花,一旦落入到对方这圈套当中,也管保让他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们原以为楚骁可能会在强压之下做出妥协,却没想到对方性格竟然如此强硬,哪怕是面临如此威胁,仍旧面不改色,照直回答。
眼见着在场众人全都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楚骁当即冷笑着反问道:“怎么了?难道诸位刚刚没听清我说的话吗?难道你们还想听我再说一遍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给你们重复一遍我刚刚所说的话。”
“我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不同意盟军进城,因为早在我们当初攻打平安县的时候,你们就未曾提供任何的帮助,要说毁约也是你们先行毁约,不该如今厚着脸皮再下拜帖,找我们来谈判!”
“我知道你们今天肯定设下了鸿门宴想要对付我楚骁,但是说句实话,你们那些浅显的手段在我眼里比小孩子还要不如,我若是怕了,今天就不会来这里与你们相见!”
楚骁这番话说得可谓铿锵有力,直说得在场众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可却又偏偏发作不得。/k\a/y?e¨-¨g\e`.·c+o+m`
楚骁说得兴起,伸手指向李宗甫:“这位李前辈,你既然身为红巾军的缔造者,那就应该知道义军高举义旗,就该为百姓分忧解难,而不是像他们一样纵容手下将士劫掠百姓,在外给自己招致了一个包头匪的骂名!”
“我们为什么不肯让你们进入平安县?难道你们真的是以为我们舍不下那些所谓的金银,舍不下与你们一同过上好日子吗?”
“也就只有你们这群一心只想着欺压百姓的猪头才会有如此狭隘的想法,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之所以不想让你们进城,就是因为你们之前的名声实在太臭,一旦进了城,必然会搅动得天翻地覆,就连百姓都要戳我们的脊梁骨!”
“平安县不是我们的,但却也不是你们的,平安县属于县内的万千百姓,而我们既然进得县内,那就要保证百姓们能够尽得平安。”
“诸位有什么手段?我楚骁今天都愿意接受,可如果你们还只想着要打嘴炮,至于我做些口舌之争的话,请恕楚某公务繁忙,不能作陪了!”
楚骁对着众人便是一顿痛斥,直说得他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能够找个地缝钻进去,哪怕是自诩为老前辈的李宗甫,此时也是老脸发红。′w^a~n!g`l′i\s.o′n¢g\.+c·o^m·
其实他们之所以一直要求要让李铁山来参加这场会议最主要就是李铁山身为红巾军的骨干之一,他也是最早追随李宗甫的一批人。
在面对李宗甫这位老前辈的时候,哪怕是李铁山也必须要讲些规矩,绝不敢让他这么下不来台。
可他们今天等来的偏偏是楚骁这位小将。
他可不会将这些所谓前辈们的面子放在眼里。
更不会因为听了对方这许多废话,便白白拱手让出城池。
楚骁说完这番话后起身便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饿了太久的红巾士兵偷偷摸摸地来到了粮车旁边,想要借此机会从那粮车下面偷些粮食,自己独享。
他手中拿着一个用铁皮做成的锥子,锥头锋利打,磨成了三角形,而锥子中央则是空心的,将这锥子刺进麻袋以后,里面的粮食就会顺着锥子的空心流出来,而且一旦锥子拔出,那麻袋上的缝隙便会合拢,从而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粮食。
他这个锥子还是之前自己特制的,为的就是能够从战利品中偷漏些粮食,好给自己打打牙祭。
如今眼见这四下无人,营中的所有兄弟全都聚集到了军帐那里去听墙角,于是他便借着这个机会偷偷摸摸摸到了粮车旁边,找准一个底部的缝隙,顺势将手中的锥子扎了进去。
只是这次偷粮并不像往常那么顺利。
按理来说这铁打的锥子刺穿麻袋应该十分轻松。
可他这次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费力,猛地朝里面一捅,却震得自己手臂发麻。
而且这锥子的尖头似乎还卡在了什么东西上面,等他将其拔出来的时候,只
见那锥子上的三角头已经被折弯了一块,而且上面还挂有许多木屑。
这名士兵见此情景,当即便意识到这米袋子下面还有夹层。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那位姓楚的小将为何敢不带兵器前来赴会了!
在军中偷粮虽然是重罪,但他却也知道如果真被对方将人带进军营的话,那等待他们的恐怕将是灭顶之灾。
想到此处,他再顾不得其他,连忙将手中的铁锥丢到一旁,同时对着营帐那边高声叫嚷:“来人啊,这车里有夹层……”
躲藏在车内夹层里的三人刚刚便感受到了来自外面的一阵震颤,此时他们的心中便已经生出了几分戒备。
这三人全都是朝廷军中的好手,也是当初追随在萧断岳身边的精锐将士。
早在感受到刚刚那阵震颤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各自握住了身边的兵刃。
而在听到这名士兵发出的高喊的时候,三人更是毫不犹豫的采取了行动,他们一脚便踹开了脚下的挡板,用手撑住车头一端,顺势将自己从车内给推了出来。
三人的行动可谓极为迅捷,在那士兵刚一开口的时候,他们三人便已经从车里窜了出来,同时挥刀朝着此人砍去。
那人只看到三道黑影从车内闪出,紧接着便是刀锋掠过,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顺势传来。
刹那之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凌空。
他的双眼被一阵血色弥漫,只看到一具无头尸体站在地上摇摇欲坠,而那尸体的身形与衣装,怎么与自己这么相似?
原来早在这三人从车上下来的同时,他们便已经挥刀将这人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他刚刚看到的那具无头尸体,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