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了...钱没了...钱没了...
“这一生真是如履薄冰。¨x~x,s/w!k_.¨c¨o·m!”
蔚霜映如此评价道。她给自己灌了一杯茶,眼睛里都没光了,看似毫无意外地接受了这个惊天噩耗,她如同行尸走肉般说:“多喝点吧,下次就住不起好店了,也吃不起好饭喝不起好茶了。”
鹤望看不惯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抢过她的茶杯,蔚霜映睁着死鱼眼盯着他。
鹤望恨铁不成钢,牛饮下茶水:“喝喝喝,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谁说我们没钱了。”
蔚霜映本想说那是她的茶杯,但听见他后一句话,眼前一亮,噌地站起来去摸他的口袋:“你还藏了一些!藏在哪里的?”
鹤望被她忽然的动作摸得瞬间弹跳起来,蔚霜映奇怪地看着他,鹤望想到了什么,又站了回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在胸口里,你往里面摸摸。”
晏归生和林寂言同时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
蔚霜映急吼吼去摸鹤望胸膛,电视剧里的人都是把好东西放领口的。她专心致志地摸钱,把鹤望胸前的衣襟都弄得乱七八糟。
蔚霜映没找到,又听见鹤望说:“可能放得深,你再往下摸摸。”
蔚霜映毫无察觉地摸了半天,没摸出名堂,她听见鹤望用强压着笑意的语气问她:
“手感如何?”
蔚霜映下意识捏了捏:“怪...Q弹?”
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被鹤望给耍了,蔚霜映震怒!!鹤望哈哈大笑后软了语气,低声下气说他错了。·w-e.n·x~u\e!t¨x?t-.*c`o\www.
他好像很喜欢惹她生气后又来哄人的感觉,蔚霜映真怀疑这家伙其实是个m。
他说:“真没骗你,我们不差钱。”
蔚霜映望着他,小脸微冷:“钱呢?把你卖了就有钱了吗?”
鹤望笑得更欢:“没人买得起爷,爷无价之宝!”
蔚霜映哼了一声,不想和自恋的鹤望争论,她坐回凳子上无力地瘫成一个扭曲的大字,幻想把鹤望卖进青楼当小倌的可行性有多大...肯定不大,因为鹤望会把楼都拆掉的。
叩叩叩——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前一秒还预备把三人组全药了的牛角小二夹着嗓子说:“几位客官,开开门,小店给客人送茶水来了。”
这话落到蔚霜映的耳朵里,则变成了——几只大肥羊开门!老子打劫来了!!
比起蔚霜映浑身的毛一下炸起,鹤望显得轻松悠然还很高兴,说:“嚯,钱来了。”
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笑容愈加谄媚的牛角小二,晏归生当然没有忽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鹤望很高兴地把人勾了进来,是和好兄弟勾肩搭背的那种勾。
他自来熟地问:“牛鼻子我问你,你们店里一共几个人?”
小二的原身是一头牛,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它的鼻子也格外大,鹤望给人取外号那是得心应手,顺嘴儿的事。¨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晏归生用眼神看了一眼脸色刚有不满的小二,瞳孔中一抹蓝光闪过,小二的眼睛登时浑浊了,下意识说出真话:“就我和老牛两个。”
鹤望露出一点嫌弃:“...两个人能捞出多少油水。”他自言自语完这句话,三人组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
问话的人换了一个,晏归生望着他眼睛,说:“今天下午那些都是什么人?”
在晏归生的精神影响下,小二意识模糊,断断续续说了许多,蔚霜映总结出那个大美人是来自妖域内城的大人物,是今天早上刚来的,具体目的他们也不知道。
来自妖域的大人物。
晏归生看了一眼林寂言,林寂言的眸色沉了沉。
虽然失去了幼年的记忆,但是身体里的血脉总会有意无意透露一些线索,他隐隐约约察觉,这群人来这里的目的和他有关系。
就像他第一眼看见那个女人时生出的异样,一种让血液沸腾起来的同类感。
解开了精神控制,小二晕晕乎乎,手上的茶水险些没拿稳,踉跄了两步,鹤望嫌弃地躲开,晏归生也不着痕迹地退开了点。
鹤望开门去二楼连廊处大喝一声:“哎呀,好晕啊,我要晕倒了。”
晏归生笑了笑,跟着扬起了声音:“这茶水有问题,好晕...”
说完配合了失去意识的尾音。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仿佛他们真的中招了一样,蔚霜映看得一愣一愣的。
鹤望脸色红润精神抖擞进屋关门,对着懵逼的小二说:“别担心,我们只是想把你同伴叫过来一起,方便些。”
“老牛——”
小二脸色骤变,意识到他们的计划暴露,当即要呼喊同伴,鹤望长腿一伸,忙着跑路的他摔了个狗吃屎,小二还想挣扎爬起来,又被鹤望一鞋子踩在脸上。
怕就怕不仅遇到牛逼的对手,还拥有猪一样的队友,老牛听见声音,很快拿着麻绳冲了进来,嘴里说:“老牛来也!!大哥你办事效率......”
进门老牛傻了眼。
“太高了吧......”
牛角小二,也就是二牛,狼狈扑在地上,一脸隐忍。
老牛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还想跑,被晏归生用了个跪字言灵术压住。
二牛愤怒大骂:“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们!”
鹤望掏了掏耳朵:“很明显,打劫看不出来吗。把灵石交出来,不然要你狗命。”
蔚霜映在旁小声反驳:“是牛命...”
鹤望看了蔚霜映一眼,从善如流:“有多少灵石都拿出来孝敬你爷爷,不然要了你牛命!”
大牛是个憨的,怒斥:“卑鄙啊,你们无耻!以多欺少!你们就是流氓!!”
蔚霜映表情一囧,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
鹤望踢了二牛一脚,高大的身板往门框上一靠,哼笑:“你们在这儿干的腌臜事情多了去了,只许你们打劫别人,不许别人反打劫你了?什么道理。”
“小爷比你们更不讲道理。”
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蝴蝶刀,在手中灵活地转动,刀锋划过二牛的脸,鹤望脸色唰地阴沉,犹似地狱索命恶鬼。
“把钱交出来,留你一命。”
蔚霜映没眼看,这真的好像反派啊。
她不习惯见血,也不喜欢见血,以前过年爸爸杀鸡,她都是跑的远远的,多年素质教育让她不忍心见杀生,但这不等同于她圣母。
这两人把黑店开在这里,看他们做事的熟稔程度,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他们就算是死了,那也是罪有应得。
蔚霜映不会同情任何一个死刑犯。因为死刑犯的背后,是其他无辜灵魂的哀嚎。
要钱还是保命,眼前人明显是个说到做到的狠人,二牛急忙道:“在喂马料的糟糠石台下面,压着我们所有的灵石!!”
林寂言身形一闪,去那儿一看果真有。
得到确定回答的鹤望给了林寂言一个眼色,接着一双手遮住了蔚霜映的眼睛,被她自己放了下来。
她说:“没关系的,我不怕。”
在危机西伏,妖魔鬼怪横行的修真界,如果她这也怕那也怕,还怎么跟着主角团闯副本。
晏归生却察觉蔚霜映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他叹息一声,隔着衣服抓住了蔚霜映的手腕,温声说:“蔚姑娘何须勉强自己,有我们在,你不成长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