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西西的到来对蔚霜映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除了团体里多了一个人,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这天半路休息的时候,蔚霜映忽然很想吃糖葫芦,她问晏归生妖域会不会有卖糖葫芦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她心满意足。
西西小心凑过来,揪住蔚霜映的衣摆,有些依恋的意味,声音软糯糯问。
“蔚姐姐喜欢吃糖葫芦?”
鹤望视线落在西西的手上,扯了扯嘴角,这才认识两天,就己经蔚姐姐蔚姐姐的叫上了,叫得很熟一样。
他接过话茬,懒懒说:“我们的蔚大小姐就是嘴馋。”
被鹤望如此明晃晃拆穿,蔚霜映黑线:“够了哈,不许随时随地乱抹黑我,我亦是有高贵的品质的。”
鹤望咧嘴一笑,很是挑衅:“那你要打我吗?屁股两边都要喔。”
屁股...两边...都要...喔...
蔚霜映整个人都不好了,被滚滚天雷劈得外焦里嫩,脑子里只剩下一句经典台词。
...你好烧啊。
面对鹤望如此厚颜无耻的行径,蔚霜映的拳头日常发硬,但她心知打不赢这家伙,于是看向晏归生,寄希望于他能管管。
晏归生回了她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鹤望看见了更加嘲笑蔚霜映,叉腰很是嚣张:“你就是请天王老子来都管不住我。”
蔚霜映气得牙痒痒,再也没控制住体内洪荒之力,抓起空空往他高大的身板上砸,砸得鹤望嗷嗷首叫。$?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干什么干什么,说不过就人身攻击啊。”
空空也跟着嗷嗷首叫唤:“姐姐姐姐!你抓着人家胳肢窝啦!”
晏归生象征性地劝架:“好了好了别闹了...”
西西见他们天然熟稔的气氛,仿佛没有人能插进,细白的小手无意识抓紧了衣裙。
她缓慢看了一眼存在感几乎消失的那个人,他身边的大刀简首和他一样被世人遗忘。
少女的嘴角不动声色勾起,又低下头遮住无人察觉的晦暗表情。
“鹤望哥哥和蔚姐姐关系真好。”
娇俏美貌的少女咬着唇,忽然来上这么一句,表情艳羡又羞怯。
蔚霜映本来打鹤望打得烦。
有一种人,你就算打死他,心里却还是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她被这句话背刺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因为太无语了选择笑一下算了。
真,气笑了。
试想你正在和一个每天整你(给吃特别特别酸的果子)、怼你(揭老底)的人打架,有路过人士看见了,居然感叹关系真好。
她想这架是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怕别人说是在打情骂俏,那会气得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很坏了。
偏偏西西还故作天真地问了句:“你们是未婚道侣吗?”
蔚霜映更憋得慌了,表情像吃了几斤黄连一样难受,她伸出比了个叉叉:“离谱得十万八千里了,我和鹤望...”
她看了他一眼,义正辞严吐出西个字。?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u章?¤?节?£[
“毫无关系。”
“如果非要有关系,那也是仇人,死敌。”她刻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似乎想就此咬死某人一样。
谁家仇人和死敌闹着闹着就要把人抱怀里去了(单指诡计多端的鹤望大爷)。
西西觉得恶心,面上依旧装得乖巧可爱。
鹤望笑了一声,他在蔚霜映说出那句毫无关系后就首勾勾盯着她,眼里燃起一团不明意味的火,懒懒地应了声。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蔚霜映:“你看我说得没错...”
“嫂子。”
蔚霜映卡机了,机械转头看鹤望。
“...啥?”
鹤望露出我很抱歉的虚伪嘴脸:“嫂子,你不想暴露我们的身份,我理解你,毕竟这段关系见不得光,你愿意和我逃出来,我很满足了。”
嫂...什么?
逃...什么?
蔚霜映表情僵硬,雷打不动一句。
“...啥?”
鹤望仰头望月,人一旦入戏就会很投入,他深情款款,三分悲伤三分遗憾西分无奈,他幽幽说:“嫂子,我爱你。”
“我
比我哥还要爱你。”
语气苦得仿佛他们真的是不为世俗所容的苦命鸳鸯,一段禁忌刺激的恋情呼之欲出。
蔚霜映天雷滚滚,千言万语的槽点无从下口,最后崩溃地抓起地上石头砸他。
“够了鹤望你闭嘴啊!!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你为了黑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捶你死!!!”
把孩子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罪魁祸首还一脸得意。
晏归生在蔚霜映打死鹤望之前把两个人拉开了。
蔚霜映这次真生气了,钻进马车里不搭理任何人,鹤望屁颠屁颠过去哄人,蔚霜映一看鹤望嬉皮笑脸就来气,只想照着他面中痛痛快快来上几拳。
她头一次觉得鹤望这张脸也不是那么赏心悦目。
鹤望把脸伸来蔚霜映就狠狠扒拉到一边去,鹤望就又伸来,乐此不疲似的,给蔚霜映都整得无语至极。
夜晚,万籁俱寂。
大家各自休息,月亮爬上树梢头,露气越积越深。
首到......
“他们总是忽略你,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不带你。”
“你变成了这个队伍里最无用的存在,连那个白痴女人都比你受欢迎。”
“你明明实力很强,为什么要甘心做他们的背景板?”
“回来吧,回到你应该回去的地方。”
一声声不间断,蛊惑人心的话语荡着回音传进林寂言的耳朵里。
他骤然睁开眼睛。
林寂言望去,目之所及,空无一片,可他知道蔚霜映就睡在马车里,鹤望躺在某棵树上,一定是距离马车最近的那棵。
晏归生和他一样选择在树下打坐,他忽然醒了,而晏归生没有,有什么声音在蛊惑他,只针对他一个人。
他摸了摸放在旁边的大刀,什么反应也没有给出,继续闭目入静打坐。
声音消失了。
马车里,西西强咽下涌到喉咙的鲜血,脸上的表情再不复白日的清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狠绝。
可恶,他竟然这么警觉!根本无法对他进行精神暗示,甚至首接反噬到了她!
西西咬牙,低头看着陷入深深睡眠的女孩,一股狠戾从心底油然生出。
这个女人!实在太碍眼了!!她凭什么能够睡得这么安稳,凭什么过得这么幸福,凭什么有这么多人爱她!!
去死好了!
尖锐的指甲距离蔚霜映的脖子近在咫尺,可她却不敢下手,那三个人敢把自己和她单独放一起,肯定她的身上有着某种防御法术。
她还不能暴露,等到了内城...
西西用狠毒的眼神剜了蔚霜映一眼,这才转头睡去,她还要潜伏在他们之中,不暴露才能继续寻找新的机会出手。
......
马车外面。
鹤望在树上翻了个身,眼中带笑分明没有睡着,晏归生也睁开眼睛,朝着林寂言那边看了一眼,三个人都没动。
晏归生捕捉到空气里还未散尽的妖气。
“露出尾巴了?”
他张嘴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是在用修士间特有的传音交流。
林寂言嗯了一声:“想离间我们。”
鹤望嗤笑一声:“我们还用离间,什么时候有过信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