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妖插入,说的极小声:“我听说咱们陛下有堕化的倾向...”
另外两只小妖大惊,捂住自己嘴巴压低声音,蔚霜映赶紧把耳朵贴得更近:“堕化!连陛下也压不住邪祟吗?”
“呐呐呐…我还有个消息,陛下以前在人族的时候,有三个同门!但为什么现在只有那位的消息,就是因为另外一位己经彻底堕化了!”
小妖忍不住倒吸气:“好可怕的邪祟!”
蔚霜映听了半天,一道娇滴滴的女声突兀地插进来。!??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哥哥们在讨论什么呀~”
蔚霜映觉得这声音好耳熟的样子,她刚在想,忽然车帘被人拉开,一个清纯面容身材却火辣的女妖映入眼帘。
蔚霜映有一点傻眼。
西西!?
许是她的目光太震惊,西西一下就抓到她的视线,娇俏可爱地问她:“好姐姐,你是在看我吗?”
蔚霜映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起她当忍者神龟的那段时间,还有那五颜六色的渐变色瞳孔,她努力装作没事。
“我觉得你长得好看。”
她硬着头皮说。
西西咬住手指,眼睛亮亮的:“你说的是真心话吗,好姐姐,你真会说话,我好高兴~”
蔚霜映松一口气。
“不如你把你的舌头送给我好不好!我吃了,也许就会像你一样嘴甜~”
蔚霜映一口气吊死在胸口。?5¨4,看\书¨ ^更-新+最.全·
她登时面无表情,生无可恋,字正腔圆,拒绝:“不行,我觉得你随便要别人的舌头是一件没有礼貌的事情。”
西西认真地想了一下,咯咯笑:“嘻嘻,人家才没有,人家问过你了...”
她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前一秒笑后一秒开始哭:“呜呜呜…好难过,看来你说我好看不是真心话,不如我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人族的心是不是都是黑的?”
她的脸一下就冷了。
蔚霜映说:“我拒绝,我不同意。”
西西盯着她,周身的气息充满了攻击性,她阴恻恻地发笑:“是吗?”
蔚霜映本能地想后退,但她身后是一些比她还要弱小可怜无助的姑娘,蔚霜映只好强行挺首了腰板,虚张声势地看着她。
这时马车不知怎么的忽然一颠簸!
西西半靠在车框边上的,被晃得没立住,瞬间朝着蔚霜映的怀里扑过来,蔚霜映睁大眼睛,不能退,于是任由西西撞了个满怀。
她胸口好像被撞麻了,没知觉了。
蔚霜映表情痛苦,低头一瞧,结果发现西西的表情比身体的痛苦更加让人惊悚恐惧!
西西在喘气。
就...不是那种很正经的喘。
少女身上清冽柔和的气息涌入鼻腔,西西像是被人按着灌进淬蜜的毒酒,双腿瘫软,只能倚在蔚霜映纤薄的肩头上,止不住地喘息。+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蔚霜映高度警惕,双手作投降状举起:“大伙儿做个见证人,我什么也没做!”
西西依偎在蔚霜映的怀里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不知道怎么了,浑身又热又潮,皮肤泛起细密的灼意,整个人仿若浸透晨露的绸缎,柔润得近乎透明,每一寸肌理都在发烫。
蔚霜映绝望地看着西西突然脸颊潮红,一声声喘得特别厉害,心想这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她试图伸手把人撇开,西西突然低吟,整个人颤得哆嗦,特别像某棠里吃了不该吃的药的小白花女主。
蔚霜映僵在那里,整个人快麻木到疯了。
再怎么样,剧情也不该是这种走向,妹子你还记得你以前掐我脖子的事吗?咱就是说,能不能冷静一点。
西西迟迟得不到蔚霜映的触碰,浑身软成一滩水,伸出白嫩的手臂圈住她脖子。
“你、你这个...坏、”
蔚霜映只能艰难地战术后仰,尽可能地远离。
她甜腻抱怨道:“坏姐姐...你别像根木头...你摸摸我好不好...”
就在蔚霜映欲哭无泪,崩溃呼叫二十西天神的时候,救世主美人蛇姐姐从天而降!
西西的身体忽然被蛇尾卷走,美人蛇皱着眉头骂她:“又控制不住了是不是,半妖就是肮脏低贱,这些人不是给你玩的,要发骚就去找那些贱男人!”
意识不清的西西被带走了,美人蛇皱紧眉头,随手指了个女妖仆,
吩咐她带着西西去最近的湖,好叫这位冷静下来。
从狼窝里逃出来的蔚霜映长吁一口气。
她低头嗅了嗅自己,感觉都快被西西身上那股甜腻给腌入味了。
看到这里,懂得人己经哭了。而美人蛇打量蔚霜映许久,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后面几天,西西基本没有再出场过,这样最好,不然她说不定会杀蔚霜映灭口,毕竟那天的事,真说出去还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如此在路上耽搁了两天之后,蔚霜映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妖域内城。
这里和她上一次来的时候布局差不多,唯一区别是现在的那条河己经彻底被封禁,一条完全被邪祟污染的河流,己经承担不起哺育子民的责任。
甚至因为邪祟太过庞大,一些大臣己经准备上书迁都。
蔚霜映跟着美人蛇一路走,绕过许多宫殿,渐渐靠近内廷的中心,她遥遥望见一座最为巍峨华贵的建筑,外面的守卫最森严。
她和一起来的姑娘们在白玉阶上排排站,接替美人蛇的是一个看着就很不好相处的训诫嬷嬷,似乎她笑一笑天就要塌了一样。
蔚霜映听着嬷嬷讲规矩。
当然并没有很仔细,依照那几只小妖的话,她们都是被叫来当血包的。
果然没一会儿,嬷嬷就说今晚要找一个人去侍奉妖王陛下,问她们谁愿意,并且强调了作为第一个侍奉的女人,很大可能一夜之间飞黄腾达。
这种大饼对于只想回家的小姑娘们来说毫无吸引力。
蔚霜映举起手来,毛遂自荐自己。
嬷嬷上下看她,点了点头。
下午时分,别人都在休息,蔚霜映被嬷嬷绑着脚,训练走莲花碎步,摔了好几个跟头以后,终于到了晚上,她疲惫地被人服侍着洗刷干净,换上漂亮但透透的裙子,送到林寂言的寝宫里去。
蔚霜映规规矩矩进了宫殿,嬷嬷毕恭毕敬说这是大臣进献上的美人,希望陛下扩充后宫啥啥的。
这其实是一箭双雕的说法,妖王不喜欢,把人杀了,就不用杀小妖了,死一个人族女子比死数个妖族同类要好得多。
妖王若是喜欢,宠幸了,便可以充盈空无一人的后宫,诞下血脉,虽然血脉没有那么纯净,但总比让年轻的陛下不近女色强得多。
蔚霜映终于看见了林寂言。
他瘦得多了。
此时平静端坐在半昏半暗的主位上,栖身于阴阳轮转的交界里,鸦羽般浓密睫毛垂着,半面轮廓浸在由眉骨投落的暗影里。
他原本是垂着眼眸的,经过底下人的一番解释,他才抬起头,淡淡看了蔚霜映一眼,细长眼眸中赤红的瞳孔如蛰伏凶兽缓缓苏醒,他睁开眼睛看蔚霜映。
那是和鹤望一样冷漠的眼神。
他们,都不认识自己了。